中環警署

反黑組。

「李文斌,給張小姐錄一份口供。」徐一凡叫道,身後跟著阿美和莎蓮娜。

看到阿美有些緊張,徐一凡笑道:「沒事的,小李都是自己人,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行了。」

卻是徐一凡不想僅靠陳家駒一條線去抓朱滔的手下,帶阿美回警署錄一份口供,好找署長申請法庭的搜查令,搜查下朱滔的家,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等阿美錄好了口供,徐一凡拿起來看了一下,發現沒什麼問題後,讓莎蓮娜和阿美在自己辦公桌等下,逕自往署長辦公室走去。

「李文斌,這兩位美女是誰呀?」剛剛進來的李魁問道。

因為重案組的一伙人剛剛都下去餐廳吃晚飯了,是以徐一凡等人進來錄口供沒有人看到,倒是有女警員肖瀟在自己座位上值班,只是這個警察妹紙耳朵裡面塞著耳機,眯眼搖頭晃腦地不知道在聽些什麼。

「魁哥,這位是張小美小姐,重案組那邊陳sir的女朋友。」李文斌含糊地道:「這位是莎蓮娜小姐,嗯….」

「你好!我是一凡的女朋友,我叫莎蓮娜!」莎蓮娜站起來落落大方地微笑道。

「哦!原來是徐sir的女朋友呀!」李魁笑道:「要喝些什麼嗎?我們這茶水間什麼飲料都有。」心裡不由誹謗道,徐一凡這個傢伙運氣真他娘的好,破案又快又穩,偏生找個女朋友都這般美麗動人,真是嫉死人。

現在整個警署都知道徐一凡是署長當前的紅人,又通過了見習督察的考試,將來步步高升是板釘上面的事了,所以都很少直呼他名字了。

「不用不用,我就等下阿凡而已,對了,剛剛跟阿凡經過灣仔,也不知道買什麼,買了些那裡出名的老婆餅送給大家,據說是從元朗餅家那邊搬過來的。」莎蓮娜一邊嬌笑著,一邊打開徐一凡辦公桌上的一個大袋子,拿出一盒一盒的老婆餅。

「哇!元朗的老婆餅是出了名的,只是太遠了,大老遠跑過去太費勁了,剛吃飽飯當茶點正好!」修叔笑著答謝道。

這時候,其他去吃午飯的同事都陸陸續續的回來了,莎蓮娜竟是買了十幾盒,人人都有份。

「謝謝!謝謝!」

「謝謝!謝謝!」

「嫂子,我幫你派吧!」

李文斌的一聲嫂子更是讓莎蓮娜笑靨如花。

當然,莎蓮娜幫自己刷聲望的這一切,徐一凡並不知情,此時他正在署長辦公書跟署長力爭取消陳家駒的通緝令呢。

「我都說得很清楚了,張小美是陳家駒的女朋友,她的口供不足以作證,這有違公證。」署長皺著眉頭道。

徐一凡搖頭道:「現在又不是在法庭上做證詞,只是作為咱們辦案判斷的依據罷了,這份口供中可以看出,這件事另有隱情,不是大家原先判斷的那樣家駒開槍殺害了文sir,為什麼我們寧可相信所謂的現場證據,也不願意相信一個親歷者的口述呢?」

署長搖搖頭,不想爭辯,大家意見不合,硬辯下去,只會傷害彼此的信任。

「一凡,你有多大把握這件案子跟家駒沒有關係?」標叔突然問道。

「百分之百」徐一凡肯定地叫道。

署長眼睛一亮。

別的先不說,徐一凡做事謹慎,沒有十足把握的事他是不會這麼肯定的。

署長心裡開始琢磨,難道自己也要下注搏一把。

「好!居然徐sir都這樣拍板了,我也不能無動於衷,免得寒了眾位警員的心,我會立刻通知各部門撤銷對陳家駒的通緝令。」這傢伙假裝一副大義凜然地道,標叔轉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還有一件事,根據阿美的口供,這件案子最大的嫌疑人還是朱滔,我想請署長幫我申請一份搜查令,進朱滔家及辦公室搜查。」徐一凡叫道。

「沒問題!」署長既然已經相信了徐一凡判斷的陳家駒不是殺人兇手,自然要全力支持他查出真正的犯案人。

……

當徐一凡拿著搜查令回到O記辦公室的時候,發現一眾夥計都很happy地刷著飯後茶點,看到自己都點頭致意,搞得徐一凡有些莫名其妙,他雖然在O記的警銜僅次於文建仁,但是一向低調做人,沒這麼好的人際關係才對呀。

「徐sir,這是你要的資料。」李文斌消然遞給徐一凡一份資料道:「文sir的財產收入果然不幹凈,總共有八十多萬,其中有兩筆大額的轉帳記錄是從朱滔名下的進出口公司帳下轉入的。」

徐一凡有些驚奇地看了看李文斌,原本他這是隨意往這個方向查一下而已,沒指望有什麼收穫。

「這麼快,你是怎麼查到的?」徐一凡有些好奇地問道。

李文斌壓低聲音道:「我表姐是滙豐銀行的VIP管理專員,文sir存在他們銀行里的金額剛好達到了這個額度,我求她動用了銀行的資源幫我查到的。」

徐一凡瞭然地點了點頭,銀行內部的人查你的帳還不簡單,徐一凡上一世試過在銀行貸款買了一輛車,結果第二天一堆財務、借款、保險電話便找上門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信息是怎樣泄露出去的。

「莎蓮娜,你跟阿美先回家等我吧!我拿到搜查令了,去朱滔哪裡搜查一下。」徐一凡叫上李文斌後對莎蓮娜道。

「好的!那回來吃晚飯嗎?」莎蓮娜乖巧地道。

「啊!」徐一凡一個沒吃過住家飯的快餐男愣了一下。

「可能回來的比較晚,外面吃了吧!」

「徐sir,有任務出勤嗎?帶我一起幫忙唄!」李魁聽到徐一凡要和李文斌要出去辦案,趕緊自薦道,要知道李文斌最近跟著徐一凡可以說屢立功勞呀!

「沒問題。」徐一凡倒不介意多個人手。

「我查到這次文sir被害案可能跟朱滔有關,現在去搜查朱滔的住處。」徐一凡解釋道。

「什麼?文sir的那單案子,交給咱們O記辦了嗎?徐sir,可以帶上我嗎?」另一名警員叫道。

「徐sir,算我一個。」O記的人紛紛自動請纓,連修叔都舉手。

徐一凡想了想,搜查是件力氣活,人多也好辦事。

「好吧!這次咱們O記全體出動。」

李文斌提醒道:「徐sir,大家都去的話,咱們O記的警車不夠呀!」

徐一凡抓了下眉頭,暗想是不是去重案組哪邊借一輛車。

莎蓮娜笑道:「阿凡,你開我們的車吧!公寓這麼近,我和阿美走路回家就行。」

在眾人的歡呼中,徐一凡叫道:「粗發。」

……

朱滔別墅。

「喂,你他媽不要裝死,要死也要簽了這張支票才死,我為了你就算不是出生入死也是鞠躬盡瘁了吧!你居然無聲無息地拿了一筆錢給沙皮狗和肥彪。」朱滔的手下約翰怒叫道。

朱滔這時候病情已經越來越惡化,開始打著氧氣吊著點滴了。

朱滔很無謂地斜了約翰一眼,對於一個將死的人,朱滔根本不怕色厲內荏的約翰,給錢給沙皮狗與肥彪跑路是防止他們不離開香港被警察抓到,那樣陳家駒便有方案的可能了,他希望臨死前可以拉徐一凡或者陳家駒一個陪葬。

事實上,這個時候朱滔的錢都拿出來醫病,哪還剩下什麼錢,連現在住的這棟別墅都抵押出去了,恐怕不用多久,銀行就要來收樓,只是朱滔的這些手下都不管帳目所以不知道而已,不然早就樹死猢猻散了。

朱滔的侄子朱丹尼查過朱滔的數目後,早就消消離開了。

等徐一凡和一種O記夥計到達朱滔別墅的時候,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朱滔的手下約翰搖著朱滔的肩膀,大聲吵鬧著要錢,朱滔幾乎都喘不過去。

一名護士在旁邊勸阻道:「先生,你不要這樣,不可以這樣對待病人的,你這樣他很辛苦的。」

朱滔倒是第一個看見徐一凡帶隊進入自己家的人。

其他人順著朱滔的眼光,也看見見了徐一凡等人,當然也看到了他們胸口處的警員證,頓時氣氛緊張了起來。

「哈嗄、嗄嗄」朱滔看清楚了徐一凡後眼睛便瞪了起來,笑得像烏鴉一般慘人,「咳咳咳咳!」可惜,沒笑幾聲便激烈地咳嗽起來。

「徐警官來我這,是不是想問什麼呀!」朱滔緩了一口氣後得意地笑道:「不過可惜你什麼都問不到的,因為你無法威脅一個將死的人。」

「朱滔,你不要怎麼囂張,這是法院的搜查令,等我們搜到你的犯罪證據,你就準備在醫院裡過身吧!」李文斌出示著搜查令後叫道。

「搜、搜、儘管搜!」朱滔尖叫著狂笑道:「客氣沒抓到莎蓮娜那個小賤人,不然今天跑路的也有你一份。」那表情顯得很是猙獰。

徐一凡揮了揮手,讓李文斌與其他O記警員下去搜查朱滔的家。

「徐sir,沒事我先走了,我只是來找朱滔要帳的。」朱滔的手下約翰打著哈哈笑道。他跟徐一凡做對,是看在朱滔給的錢的份上,現在朱滔不給錢了,自然不願意跟徐一凡做對了,何況跟警察做對本來便是不明智的行為,這便想開溜。

看到朱滔和他的手下開始離心離德,徐一凡眼睛一轉。

冷哼道:「想走,門都沒有。」

「你們兩個現在涉嫌一起謀殺高級警務人員案,據我們警方逮捕的兩名犯案罪犯沙皮狗、肥彪交代,這起謀殺是你們指使策劃的。」徐一凡正色地嚴厲道。

「現在不是勢必要你們說話,但是你們說得每一句我們將用紙筆記錄下來,將來作為呈堂證供。李文斌拷人。」徐一凡快速地叫道。

李文斌愣了一下,徐一凡這麼快便掌握了朱滔犯案證據了嗎?車上時不是還一籌莫展嗎?

不過也沒有多想,叫上另外一位在搜查朱滔沙發後面的同事,一起打開了自己的手銬。

「去你媽的,姓徐的,老子以前確實跟你過不去,但都是朱滔指示的。」約翰大罵道:「但是,殺文建仁這件事完完全全是朱滔這老小子指使沙皮狗跟肥彪乾的,一點都不幹老子的事。」

說完看徐一凡仍然一臉的懷疑。

指天指地跳腳道:「真的是朱滔指示的,我剛好在門外聽到,他原本是想抓莎蓮娜逼你現身,陷害你殺文建仁的,可是肥彪沒抓到莎蓮娜,只好抓了陳家駒的女朋友阿美。」

「哦!是這樣呀!」徐一凡板著手笑道。

「就是這樣呀!」約翰莫名其妙地看著徐一凡笑什麼。

朱滔已經被他的豬隊友氣得雙眼一翻,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把他銬起來。」徐一凡叫道。

「yessir」李文斌等人高興地大聲敬禮道。

「你們神經病呀!我都說這件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呀!」

讓其他夥計繼續搜查朱滔的別墅後,徐一凡往外面走去,不理會朱滔那個白痴手下的叫聒。

這時候,徐一凡的手機響了,原來陳家駒也抓到了沙皮狗和肥彪,並且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口供。

「你怎麼套到他們口供的?」徐一凡好奇地問道,要知道即使是在港島,殺警也是大罪,沙皮狗怎麼可能會承認,肯定會死撐到底。

「人是沙皮狗殺的,肥彪只是綁人而已,我逼問的是肥彪。」電話那頭的陳家駒道。

徐一凡想了想,還真是這樣,沙皮狗死都不會招,但是肥彪便不一定了。

「報告署長,案子已經破了,主犯沙皮狗和指使著朱滔已經抓到。」

「啊???」署長愣了一下。

「什麼事?」標叔看見署長怪異的表情問道。

「徐一凡破案了。」

兩人看著房間裡面的掛鐘,『滴答、滴答!』

不是吧!這案子從交給徐一凡到現在不過才幾個小時,這就破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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