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金色的懷表緩緩垂下。

夏侯焦岩看著手中的懷表,隨後緩緩抬起頭來。

在夏侯焦岩面前,此刻面對的是一張面目充滿堅毅的面孔。

那是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男子雖然已經頗有年紀,但是眉宇間依舊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

他的名字是夏侯金淵。乃是當代家主,夏侯地藏的親弟弟。

先代家主一共有兩子兩女,現任家主夏侯地藏,弟弟夏侯金淵(夏侯方演和夏侯陸生之父),而後則是有兩個妹妹,夏侯楚江(夏侯泰藍之母),以及……夏侯慕花,也就是夏侯夜王的生母。

和現任家主,夏侯地藏不同,夏侯金淵對於夜王的態度,偏於激進。

這是一片陰森的樹林。

「日食,會在下午三點準時到來。儀式將在那時候開始。」夏侯金淵用居高臨下的態度看著夏侯焦岩:「你藏起來的地圖……」

「你無需擔憂。」

「要殺死夜王。一旦他成為『王』,我們所有人會是何等結局,你該比我更清楚。這件事情,你們二人,一定要處置妥當。」

說到這裡,他看向了身後。

在那裡,站著一個人。

一身紅衣的一個美少年。那個美少年,此刻正微微低頭,以表明其身份。

夏侯家族的總管……零!

「姑獲鳥所預報之災厄,我會應驗在夏侯夜王的身上。」零低頭道。

「很好。你們二人都要記住,尤其是你,焦岩。你終究占是分家血脈,即使你獲得完整地圖,也得不到家族的認可。唯有家族嫡系血脈,才可以執掌家族大權。」

這句話是在提醒夏侯焦岩,要他謹守本分。

而夏侯金淵的奪取家族大權之心,已經表露無遺。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零看著某個方向,大喊:「誰在那裡!」

在一片荒蕪的珉山,樹林並不多見。而這裡的樹木也較為荒蕪,所以,要藏住人並不容易。

在零大喊一聲後,焦岩立即飛速地朝著某個方向衝去!

一棵樹後,迅速出現一個人影,然後那個人立即就要逃走。

可惜……她如何逃得過夏侯焦岩?

沒多久,夏侯焦岩就衝到了那人影面前,將其一把擒住!

那是一個少女。

「你是誰?」

夏侯金淵和零馬上跑了過來。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這裡已經接近夏侯家私人領地,一般來說,這裡很少有人會出沒。

夏侯金淵看著那少女,冷冷道:「既然她都聽到了,為防萬一,就除掉吧。」

「不……不要!」少女頓時害怕地求饒:「我,我不敢幹涉夏侯家族幾位大人的事情……求你們了,放我走吧!」

夏侯焦岩冷視著她,說:「你真的很不走運。」

隨後,他看向零,說:「那麼……我來動手吧。」

「不……不要!不要啊!」少女恐懼得花容失色!

「求求你們……別殺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我只是待在這想看看能不能看到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夏侯絢音!」

正打算動手殺戮的夏侯焦岩,聽到這個名字,立即追問:「你剛才……說誰?」

「夏侯絢音!她不是夏侯家的人嗎?」

對一般人而言,夏侯家族的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宗族人和分家人,並無多少區別。

「夏侯……絢音……她,殺了我奶奶……」

夏侯焦岩伸出手,勾住她的下巴,然後讓她對著自己的面孔。這是為了便於觀察其表情,以判斷其是否在說謊。

「繼續說。」

「地圖……她拿走了,地圖!」

下一刻,她的脖子上,多了一雙手。

「原來如此。地圖是你給她的。那麼……回答我……餘下的地圖,在哪裡?」

「我……我不知道……」

「將她帶回去。」夏侯金淵拍著夏侯焦岩的肩膀:「讓人開口的辦法,多的是。」

「我……我奶奶也許知道……可是她死了……」少女連忙解釋著。

「是嗎?無妨。讓死人開口,我也有辦法。」夏侯金淵冷酷地看著少女,問:「那麼,告訴我,你的名字。」

「名……名字?」

「回答我!」

「是……是……我的名字是……許清荷……」

這裡所發生的事情,並沒有人知道。

夏侯家宗族,最核心位置的莊園內。

這裡是夏侯家的當代家主,夏侯地藏的所在地。

高高的台階上方,一個渾身被裹在黑袍中的身影,坐在一個類似王座的座位上。而在台階下方,夏侯夜王跪坐在那。

「終於,到這一日了。」

高台之上的夏侯地藏,用清冷的聲音說:「從秦廣死後,我一直期待著這一日。」

夜王看著那被黑袍覆蓋的身影,卻是一笑。

「你……剛才笑了?」

黑袍中的夏侯地藏用充滿威嚴的聲音問道:「你在笑什麼?」

「我本以為,父親大人,會先提及母親的。不是嗎?」

「你母親,當然也是……」

「也該夠了吧?經歷那麼多年的互相試探和虛以為蛇,父親大人沒有厭倦嗎?」

接著他高昂起頭來,說道:「今日,夏侯家族的每一個人,包括父親大人,都會用盡一切手段來殺死我。這,我是知道的。因為,我的利用價值將在今日徹底終結。」

夏侯地藏猛然從王座站起,怒吼道:「放肆!你這逆子,難道忘記我對你多年來的庇護嗎?」

「王,不可能同時有兩個。」夜王對盛怒的夏侯地藏毫不畏懼:「父親大人,這是你教會我的。」

「你休要胡言!日後,這個位置,就是屬於你的。完整的地圖,也會交到你的手上!」

夏侯夜王嗤笑著,這等謊言,真是可笑啊。

夏侯家族的人都是如此厚顏無恥麼?

「那份地圖,我志在必得。」夜王冷冷說道:「不過,那一切,都是在獲得完整地圖以後的事情。等到那時候,再決定地圖的歸屬吧。」

已經,不需要再用謊言維繫表面的和平了。

因為已經不再具有任何的意義。

不過,至少目前,雙方的利害關係是一致的。只要存在共同利益,仇恨再深,一樣可以攜手合作。

日食……即將來臨!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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