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落,蘇清作勢就要動真格的。

容恆頓時一慌,「不行,不行!」

掙扎的樣子,宛若一個貞潔烈婦。

世界欠他三座牌坊的那種!

蘇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這傷口,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說著,幽幽一嘆,在容恆一側倒頭躺下。

翹著二郎腿,腳丫子晃悠晃悠,「咱倆都成親這麼久了!」

容恆……

擔心某人再次和他來個動真格的,容恆沒接蘇清這一茬,只道:「你是神醫啊,我什麼時候才能傷口癒合,該我問你啊,蘇神醫,小人這傷口,什麼時候好啊。」

蘇清聞言,忍俊不禁翻身坐起,裝模作樣看了容恆的傷口一眼,便閉眼掐指,像模像樣一陣碎碎念。

容恆……

「你是個神醫,不是個神婆!」

蘇清咧嘴一笑,「都差不多,忽略細節。」

容恆……

「請說粗節!」

粗節……

「你這傷口,本神掐指一算,大約再需五日,若想早日癒合,需得服用神藥。」

「什麼神藥?」容恆饒有興趣。

「神藥便是……每日親吻你的嬌妻一百遍。」

說著,手抬至嘴邊,朝容恆吹了個飛吻。

眼睛一閃一閃,「就是我。」

轟~

腦子一熱,容恆的鼻子就跟著也熱了。

兩股熱血,從他鼻子噴了出來。

蘇清……

眼角一抽。

「靠!流鼻血了?是我魅力太大還是你不禁撩啊!」

容恆……

流鼻血了……

這就流鼻血了!

「我果然是個集武力與智慧於一身的奇女子啊,而且還貌美如花。」

說完,蘇清無比自戀的(搔首弄姿)一撩有些散亂的長髮。

陽光透過大窗,打進來,落在蘇清的面上。

容恆看著蘇清,越看越覺得佳人含笑,傾國傾城。

不自覺有些呆住。

蘇清……

抬手朝容恆腦袋一拍。

「呆子,雖然我貌美如花,但是你繼續呆下去,得血流而亡。」

說罷,扯起身下床單,「快擦擦。」

語落,翻身下地。

容恆接了床單,擦了幾下,用床單一角塞到鼻子裡,堵住鼻血。

蘇清噗的就笑出來。

「人家流鼻血,充其量也就是塞個帕子什麼的,你直接塞一床單!」

這畫面,驚悚啊。

容恆翻了蘇清一眼,「還說風涼話,是誰把本王弄成這樣的!」

蘇清嘻嘻道:「我的鍋,都怪我,太過貌美如花。」

「如花,給本王倒杯水!」

蘇清……

小臉一沉,「你才如花,你全家都如花。」

容恆……

一臉委屈加不解,「不是你說你貌美如花?」

「我是貌美如花,但我不是如花!」一字一頓。

容恆……

瞧著容恆滿面智商不夠的樣子,蘇清一擺手。

「算了算了,我長得美,不和你一般見識。」說著,倒了一盞茶,遞到容恆手裡。

接過茶盞,鬼使神差,容恆道:「我母妃的養顏粉,果然好用。」

蘇清……

「你大爺的!是老子原本底子好!」

容恆……

剛剛不是還如膠似漆?

這怎麼就問候他入黃泉好幾年的大爺了!

一抖眼皮,容恆看著蘇清。

不及容恆開口,蘇清在對面椅子坐下,「何起恪,不是你親舅舅。」

容恆……

這才問候了他大爺,又開始提他舅舅?

幽幽看著蘇清。

蘇清直接無視容恆的目光,翹著二郎腿坐著,一撣衣袍,把瀘輝招的那些話,告訴了容恆。

容恆的神色,漸漸就凝重起來。

「我只知道,大皇子和瀘定中關係匪淺,卻從不知道我舅舅,不,何起恪,卻從不知道何起恪和我母妃之間的事。」

頓了一瞬,容恆看向蘇清,「你還是進宮一趟吧,把事情和我母妃說一聲。」

蘇清便笑,「原本也是要進宮的,只是太想你了,就先回來看看你。」

說完,蘇清起身,「行,你睡著吧,我晚上回來再陪你。」

抬腳走了。

容恆……

太想他了,回來給他鼻子放點血走了?!

蘇清前腳出去,長青便進來了。

一進門,看到容恆手側血糊糊的床單,長青頓時就驚呆了。

錯愕的看著容恆,「殿下?您和王妃……圓房了?」

語氣,震驚中,帶著難以消化的匪夷所思。

「殿下,您這傷口,動都動彈不得,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而且,圓房,您怎麼搞得自己一嘴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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