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副將立在蘇清一側,似乎正在苦口婆心的勸說什麼。

蘇清擺了擺手,令他閉嘴。

邢副將滿臉的不甘心,卻還是閉嘴。

燕王一到,全場立刻安靜了下來,不過,這種安靜,透著一股看好戲的八卦詭異。

人人目光在燕王和蘇清之間,飄來飄去。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好奇的看嚮慕容雪臉上的巴掌。

就在燕王站定一瞬,福星腳起,朝著對面一個將士一腳飛踹出去。

那將士直接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衝著燕王就落了下去,

人群一陣騷動,大家自覺退開。

慕容雪腳尖點地,嗖的飛起,將那人橫空接住,穩穩落地、

「蘇清,你什麼意思!」

慕容雪冷目朝蘇清看去。

蘇清嘴裡叼著的狗尾草一吐,朝慕容雪道:「我丟了東西,福星看到是他們拿的!」

那幾個和福星打鬥的人,已經停下動作,齊齊朝慕容雪看過去。

「我們沒有,從林子出來之後,我們一直在那邊休息,壓根沒有去過大夏朝的休憩範圍。」

福星小臉一沉,「胡說,我明明看見就是你們來偷我家主子的東西,做賊還想抵賴?要是沒偷,為什麼心虛不讓我搜!」

幾個士兵七嘴八舌。

「憑什麼讓你搜!」

福星就怒道:「就憑我親眼看到你們,偷了我家主子的東西!」

「你胡說!」

「我就是看見了!」

激烈的爭吵,被燕王一聲冷呵打斷,「夠了!」

幾個南梁士兵悻悻閉嘴。

福星齜了齜牙,嚇唬人家一下。

燕王朝蘇清看過去,「不知王妃丟了什麼?」

蘇清就道:「手串。」

說著,抬起自己的胳膊,手腕處,空蕩蕩的,「我來參加比賽前,我家九殿下送了我一個手串保平安,現在,這手串沒了,福星親眼看到,是你們的人偷了,怎麼?不許我要回來嗎?」

燕王看著蘇清。

從來到黑狐嶺的那一天起,每一次和蘇清發生摩擦,最終結果,都是他拿錢善後。

無一例外!

這一次,他絕不相信,他的人真的偷了蘇清的東西。

一定是蘇清蓄意挑起的。

剛剛不是說,蘇清來到他營帳前一百米的位置停頓了一會兒嗎?

還引得那個蠢貨誤以為蘇清進來行刺慕容雪了。

等等……

蘇清現在的目的,難道是要趁亂尋找機會殺了慕容雪?

燕王眼底神色一冷,朝蘇清道:「我南梁的人,絕不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王妃怕是看錯了!」

蘇清就搖頭朝燕王走過去。

「看錯?看錯是絕對不會看錯的,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看錯了,你要是真的覺得你的人沒有偷,敢讓我搜嗎?」

燕王冷笑,「若是搜不出來呢?」

蘇清一聳肩頭,「悉聽尊便!」

燕王挑了挑眉梢。

這麼自信?

前幾次的經歷,讓燕王心裡多轉了好幾個彎。

就在燕王正琢磨蘇清這話,到底是真的還是詐他的時候,邢副將忽的從背後沖了過來,一把拉住蘇清。

「將軍你冷靜點!」

一句話,把大家搞蒙了。

慕容雪卻是被人從後面推了一把。

一個踉蹌,慕容雪直接沖了出去,。

手裡還握著劍。

直接撲向蘇清。

福星身子一橫,將蘇清撞開,一掌劈嚮慕容雪,巴掌直接落在慕容雪臉上。

啪!

結結實實一聲脆響。

「你做什麼?光天化日之下行兇嗎?」

場面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混亂起來。,

慕容雪……

我被人撞的啊!

但是,她是一個王妃,她是慕容家堂堂嫡女,被一個賤婢當眾掌摑,她不要臉的嗎?!

心頭羞怒交加,慕容雪揮劍直撲福星。

福星手裡鞭子一甩,縱身迎戰。

然而,福星的功夫,遠遠不及慕容雪。

眼看福星吃虧,蘇清一捏拳,朝燕王看過去,「貴國就是以這樣的方式維持你我兩朝的和平嗎?偷了東西,不承認也就罷了,還要當眾行兇?未免也太囂張了,我蘇清,從小就不是被人嚇唬大的!」

說著,蘇清身子一躍,手裡長鞭猶如游蛇,直撲燕王。

燕王以為蘇清要去揍慕容雪呢,在福星和慕容雪對戰之際,燕王已經眼神示意自己的護衛,去幫著慕容雪。

猛不防蘇清一鞭子抽過來。

燕王直接蒙了!

怎麼打他了!

動作間,各個國家的大大小小官員全部圍攏過來。

人員慌亂之際,刑部尚書立在人群里,高聲呼道:「十幾年前,燕王殺了我朝和碩公主,如今,怎麼,難道還要再殺我朝九王妃嗎?南梁是要將我大夏朝趕盡殺絕嗎?」

當年和碩公主下嫁南梁燕王,婚禮轟動天下。

燕王與和碩,夫妻伉儷情深,也是一段佳話。

人人都以為,和碩真的是難產而亡。

刑部尚書一句話,驟然引起現場的騷亂。、

「什麼情況?和碩公主是被燕王殺的?」

「怎麼可能!」

「我看有可能,兩國聯姻,哪有真的伉儷情深。」

……

議論聲不絕於耳,燕王被蘇清一鞭子抽過之後,燕王身側的隨從,立刻擋在他前面,迎戰蘇清。

蘇清奮戰之際,朗聲道:「人在做,天在看,天道有輪迴,蒼生饒過誰,和碩公主,江心月,在天有靈,誰都不會放過你的!」

人群里,議論聲又炸了。

「江心月是誰?」

「我聽說,江心月是蘇清的祖母啊。」

「對對對,是啊,什麼什麼江心月,不論月圓論月缺,這不是老侯爺的定情詩嗎?」

「江心月是蘇清的祖母,不是前一陣子才在京都暴斃嗎?和燕王什麼關係。」

「天哪,難道南梁戰事被平陽侯壓得緊,南梁那邊就派人把平陽侯的母親殺了,作為要挾?」

「好卑鄙!」

「有可能!」

南梁燕王的臉都綠了。

這話,蘇清能說,別人能議論,可唯獨他什麼都不能說。

怎麼說?

說江心月不是蘇清在京都的那個祖母?

說江心月是南梁前廢太子的女兒?

他說了,不就等於不打自招了!

前廢太子再是廢太子,那也是太子,也是皇室。

輪不到他去殺!

青筋畢現,燕王忽的發現,此時此刻,是狙殺蘇清的絕佳時機。

雙方對戰,一個出手不慎,在所難免。

意識到這一點,燕王忽的沒有那麼氣了。

轉頭低低一句吩咐下去,始終立在燕王身側的那個護衛,腳尖點地,縱身而起,直撲蘇清。

燕王跟前,功夫最好的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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