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3.番深497米:軍綠色的是蕭栩的,後面那一輛,是薄錦墨的

遊艇以均勻的速度行駛在遊艇上,在深藍色的海水上帶出一層的白色浪花。

只不過深夜的海上沒有人能看到。

空曠的地板上,年輕美麗的女孩躺在那裡,衣衫凌亂,茶色的長髮落在白色的襯衫上,凌空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經止住了手上的動作。

他一隻手落在她的身側,單膝跪著,支撐著幾乎整個身體的重量,視線逐漸的模糊。

忽遠忽近,清晰和朦朧不斷的交錯。

睜開眼睛,頭重的昏沉髹。

身下是被蒙著眼睛的女孩,神色驚恐狼狽,周圍是破亂的狼藉。

深夜的海風很大,帶著濃重的鹹味,浪聲在夜裡格外的安靜。

…………

盛綰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她抬手扶著自己的額頭,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好像睡了很久。

意識跟記憶也逐漸的回到腦海中。

她臉色發白,五指迅速的冰涼下去。

人一下子坐了起來,環繞四周,熟悉的窗簾,沙發,床,所有的所有。

這是她的臥室。

是她還沒有醒來,在被綁架的遊艇上做了一場回到自己床上的美夢。

還是昨晚的一切都只是她做的噩夢。

手慢慢的捏著自己的臉蛋。

下了狠力,一陣鈍痛。

她現在是清醒的。

緊繃的神經徒然鬆弛下來,她喘著氣低頭,卻在下一秒發現自己身上穿的是不屬於她的寬大的黑色襯衫。

是男人的衣服。

懵了一懵,直接衝進了浴室,她很臭美,裡面有一面牆都是裝的鏡子。

長發很亂,女孩的身軀被包裹在過膝的男人襯衫里,細長的白腿裸露著,她沒穿鞋子,所以是光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她的手指摸了摸鏡子的臉,細白的齒咬傷紅唇,逐漸的用力。

盛綰綰在鏡子裡看到自己惶恐的雙眼。

過了半分鐘,眼神未變,一張蒼白的臉卻是變得面無表情,她一隻手落在鏡子上,另一隻手直接將黑色襯衫的扣子用了最大的力氣,全部扯掉,然後把整件襯衫脫下。

裡面剩餘的兩件衣物是完好的。

她昨晚的記憶,到電話被掛斷,然後被壓在地板上打止,後面發生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甚至想不起來是怎麼昏過去的。

有沒有被侵犯,她更不知道。

只是憑著朦朧的常識隱約覺得她沒有發生過什麼的感覺。

後退了兩步,擰開了花灑,閉上眼睛,讓溫熱的水從上面澆灌下來。

她換了一身長衣長褲,頭髮隨便的擦了擦,找了一圈在臥室沒有發生她的手機、昨晚穿的衣服。

下樓,傭人跟平常無異,「大小姐早。」

早餐是中式的,糯米紅豆粥搭配餛飩。

遞豆奶過來的時候,她隨口般問了一句,「我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啊?」傭人一臉迷茫,「大小姐,這個您要問值班的保鏢。」

盛綰綰用勺子舀了一勺子粥,淡淡的道,「去給我叫過來。」

「好的大小姐。」

「等下。」

「您還有什麼吩咐?」

「展湛呢?」

「對哦,今天還沒看到他呢。」

「好了,你先去給我叫昨晚值班的保鏢。」

過了幾分鐘,傭人領著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大小姐。」

盛綰綰沒有看他,眼睛是盯著碗里軟糯的粥,「昨晚是你值班?」

「是的。」

「那你知道我什麼時候回來的嗎?」

「大概是凌晨四點左右。」

她抬頭看了過去,抿唇,「誰送我回來的?」

「大小姐,您是叫的士回來的,的士司機說您喝醉了,我看您睡得很沉叫不醒,我就只好抱著您回房間了。」

醉了?哦,她想起來了,她的確是聞到了一股酒味。

只不過當時的心思不在那些上面。

「什麼樣的的士司機?」

保鏢似乎不懂她為什麼這麼問,愣了愣還是恭敬的回答,「大小姐,應該是計程車公司的,大概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是本地人,但是當時是晚上光線不清楚,他沒下車我也沒注意看,所以……」

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計程車公司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替我聯繫展湛,叫他馬上過來。」

她垂眸,動作近乎機械的喝著碗里的粥。

展湛過來的時候,她坐在書房裡的椅子上發獃,窗簾全部被拉開,外面的陽光照了進來,溫暖明媚。見到她完好的坐在椅子裡,展湛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大小姐。」

盛綰綰抬頭看他,眼神平靜,但明顯是刻意壓制住的平靜,「你從哪兒過來的?」

展湛到底敏銳,也隱隱猜測到出了什麼事。

她人現在在盛家而不是海邊別墅,這原本就不正常。?「昨晚您發簡訊給我,說party結束後在別墅里休息,讓我先回去,明天早上過去接您……但我今早過去的時候,他們說您昨晚就離開了,我打您電話也不通,我正準備通知盛家的人……您就先找到我了。」

書房了有片刻的安靜。

展湛低下頭,「大小姐,昨晚是不是出事了?」

「嗯,是出事了,我被一個變態綁到遊艇上差不多整整一個晚上,再我莫名其妙的回到家,全世界沒有一個人發覺。」

展湛臉色一震,「大小姐。」緩了好一會兒,他才道,「是我無能。」

盛綰綰閉了下眼睛,「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多責怪你也沒什麼用,」她頓了頓,眼睛驀然睜開,變得格外的冷,「讓我被綁了一個晚上,我不責怪你,但如果連綁我的人你們都找不出來,那我真是要懷疑你們這群從小受訓高薪聘請的專業保鏢了。」

「我馬上去找。」?「不用你去,你安排好人就行了,你繼續貼身跟著我,同樣的事情再來一次,你能做的就只是給我收屍。」

盛綰綰將昨晚的事情用最簡單的方式把所有的經過都告訴了展湛,包括所有的細節、線索,當然,遊艇上發生的那些事情她都用試圖性一侵犯帶過了。

「你去安排,待會兒陪我去學校。」

展湛點頭答應,隨即猶疑的道,「大小姐,今天您不如在家休息。」

他看得出來大小姐受驚了,否則以她以往的個性跟脾氣,必不會這麼平靜。

盛綰綰從椅子裡站了起來,淡淡的道,「不用了。」

一個人待在家裡太容易胡思亂想,至於想些什麼,難道讓她回憶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麼?

她收拾東西,展湛安排人手調查昨晚的事情。

半個鐘頭後出來。

在經過花園的時候,她腳步頓住了。

側首看著那一盆盆盛開的向日葵,落在身側的收一下子捏緊。

她把手裡的包扔給了展湛,徑直走了過去。

俯身拿起一盆花,舉起,然後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瓷質的盆器摔在地上,支離破碎。

有傭人聞聲跑了過來,驚道,「大小姐,您怎麼了?」

盛綰綰一言不發,一盆一盆的將所有的向日葵摔得粉碎,花,土,碎片混合在一起,一大片。

砸完後,她才站直了身軀,冷漠的轉身,「以後再有人送向日葵過來,全部給我砸了,盛家以後都不准種向日葵。」

「是,大小姐。」

看到這一盆盆醜陋的花,她就能回憶起昨晚那個男人親吻在她身上的感覺。

揮之不去的黏膩在她皮膚上,連呼吸的聲音她都能聽到。

展湛去取車,她就站在一旁的草地上等。

剛好,鐵門被打開,有車開了進來。

一前一後,一輛軍綠色的車和黑色的商務轎車開了進來。

兩輛車她都認識。

軍綠色的是蕭栩的,後面那一輛,是薄錦墨的。

車停下,高大的男人從駕駛座跳了下來,修長的兩條腿朝她快步邁過來,偏粗獷的五官神色嚴峻,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她。

他朝她走來,在她面前停下,然後張開手臂直接用力的將她擁在懷裡。

盛綰綰怔了怔,眉心蹙起。

他們什麼時候是可以見面擁抱的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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