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2.番深774米:大結局中——薄總很委屈,他難道想要五個孩子?

「你每次做的措施都是做給我看的?」

男人聽她第二次問,才想起這個問題,「我每次都做了。」

她輕描淡寫的問,「你每次都做了措施,那孩子不是你的咯?」

「盛綰綰!」

「你還凶?償」

他只要語氣稍微重一點,就要被指責為凶。

薄錦墨臉色緩了緩,低聲道,「我有戴一套,你不是清楚嗎?」攖

「誰知道你是不是偷偷的戳了洞?」

薄錦墨看著她,戳洞?他有這麼無聊?

他耐著性子道,「我沒有對避一孕套做過手腳,也沒有偷偷戳洞。」

女人一臉不信任的看著他,「那為什麼會懷孕?」

他從容的看著她,「很顯然,避一孕失敗。」

「我怎麼就沒見別人這麼倒霉呢?」

「倒霉?你覺得懷孕是件倒霉的事情?」

盛綰綰見他還沉著一張臉,愈發惱怒的瞪他,「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說的是避一孕失敗這件事情,別人都能成功,為什麼我就失敗了。」

「因為機率低。」

「所以就是你有問題!」

「機率只是低,不代表沒有,我沒問題。」

「哪有這麼巧,晚安剛出月子,我就懷孕了,就是你算好的。」

「在你心裡我這麼無所不能,什麼時候懷孕我也能算好?」

盛綰綰,「……」?她繼續道,「那當初我懷的雙胞胎的時候,你不就是衝著讓我懷孕去的,還不是懷上了?」

相比她情緒的激動跟起伏,薄錦墨顯得淡淡的,「我是想讓你懷孕,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跟你做愛,至於究竟能不能懷上,那不是我能決定的。「

盛綰綰咬唇,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她於是抱著抱枕,偏過臉不說話,不理他。

過了一會兒,男人俯身抱過去,唇貼著她的耳畔,嗓音低沉溫和,「不生氣了,我們去醫院看看,好不好?」

她輕輕一哼,「不去。」

他手指扳過她的臉,沉沉低語,「綰綰,別任性,嗯?」

她抱著抱枕,又往旁邊挪了挪,從他的懷裡離開,也不說話,就是一副不理他的架勢。

慕晚安跟她一塊兒過來薄錦墨是知道的,他在一旁看了她一會兒,起身開門往外走了出去,一眼看到被秘書圍在中間正說笑的晚安。

不知是誰眼尖看到了他,低聲說了一句,「總裁來了。」

然後幾個秘書就做鳥獸狀散開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薄錦墨淡淡的掃了她們一眼,「出錢讓你們過來,是來看孩子的?」

沒人吭聲,恨不得全都把腦袋全都埋進桌面上。

唯獨晚安輕輕的笑了聲,「我們專程來報喜訊的,薄總怎麼看上去沒有想像中的高興?」

薄錦墨看她一眼,扔下兩個字就轉身了,「進來。」

晚安也不介意,推著嬰兒車跟著進去了。

反手帶上門,然後就一眼看到抱著抱枕坐在沙發里的綰綰,大致也猜到是什麼情況,「不是吧,薄總,你惹女朋友生氣了,還得讓我這個閨蜜去哄她啊。」

薄錦墨瞥她一眼,話也不知道是說給晚安聽的還是說給盛綰綰聽的,「懷孕我一個人也辦不到,我哪裡惹她生氣了。」

原本是件開心的事情,現在弄得一個不樂意,一個很委屈。

晚安眉梢一挑,「如果不是你偷偷的做了什麼,好好避孕會懷孕的機率很低吧。」

薄錦墨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是不是這女人在背後這麼說他,所以綰綰才一口咬死是他動了手腳?

晚安當然能讀懂他的表情,她笑了笑,「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孩子有都有了,籌劃籌劃婚禮的事情唄,給你生了好幾個孩子,你總不能婚禮都辦得馬馬虎虎吧?」

薄錦墨依然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這話聽著是在給他說話,字字句句全都在煽風點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那種。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女人這麼無聊這麼有八婆潛質?

換了別的女人早就讓她滾了,但他要是敢趕她走,回頭她不知道要在綰綰面前說多少他的不是。

他陰著一張臉,淡淡的道,「你之前懷孕時看的醫生是南城給你挑的,把聯繫方式給我,我待會兒帶她過去,或者你跟我們一塊兒過去。」

晚安沖他微笑,「我很熟啊,不然我帶綰綰去就好了。」

薄錦墨,「……」

盛綰綰聞言已經從沙發里站了起來,「那就我們兩個去行了,我開車,你顧孩子。」

晚安看著她,又看了眼臉色明顯沉下去的男人,面上的神色不變,「可以,反正我下午也沒別的事情做。」

兩人就這麼說好了一般,很愉快融洽的走了出去。

薄錦墨看著她們的背影,太陽穴的兩側都突突的跳動著。

沒辦法,他還是拿了車鑰匙,面無表情的跟了上去。

她們開的是來的時候的車,盛綰綰幫著把嬰兒車弄上了后座,然後才打算回駕駛座,被一言不發跟上來的男人拉住了手,半帶強制性帶到了副駕駛的車門旁,拉開車門等她進去。

女人很不情願的看了他一眼,也沒鬧著不准他去,就只是不理他,但也還是上了車。

盛綰綰不說話,薄錦墨也不是能主動挑起氣氛跟話題的人,因此車內就詭異的只有晚安溫溫軟軟的逗弄著孩子的說笑聲。

一路開到醫院,晚安在車上就已經給醫生打過電話了,因此他們去的時候就能直接的做檢查。

跟醫生的交談都是薄錦墨,晚安陪盛綰綰說話,或者兩人一起逗孩子,檢查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晚安見醫生拿著B超圖看了好一會兒,弄得等待的男人神色都有些緊張跟肅穆,於是笑著道,「有什麼問題嗎?這次不會又是兩個吧。」

醫生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好像不是兩個。」

薄錦墨微微皺眉,嗓音低沉的問,「懷孕多久,孩子有沒有問題?」

女醫生抬起頭,看著俊美而氣度不凡的男人,笑了笑,「孩子暫時沒什麼問題,但是……」

他立即沉下臉,「但是什麼?」

「沒有看錯的話,好像有三個。」

盛綰綰眼前一黑,聲音都尖了好幾度,「什麼?」

醫生又看了眼圖,然後才再次回答她,「您懷孕有兩個多月快三個月了,目前看B超不出意外的話是三胞胎,如果兩位有空的話,三個月以後能再檢查一次,好確認。」

………………

對於這件事情。

盛綰綰是震驚得眼前發黑。

薄總沉默,只是在跟醫生對話交流的時候條理清晰而認真,且仔仔細細的詢問了懷三胞胎的注意事項。

晚安對此報以同情。

唯獨顧總第一時間知道時,不遺餘力的表達了他的幸災樂禍,溫溫淡淡的笑,「生這麼多,不然在自己家開個幼兒園好了,方便又省事。」

不知道薄總是出於慶祝還是因為盛綰綰心情不好,破天荒的主動開口邀請顧氏夫婦在自己家吃晚餐,但等顧公子說完這句話,盛綰綰好不容易好了點的心情又降回了之前的度數。

薄錦墨黑著臉毫不留情的把他們趕走。

顧公子攤攤手,更不嫌事兒大,「你遷怒我們幹什麼?這事兒是你干出來的也不是我們,惹她不開心的也不是我們。」

薄錦墨——「滾。」

在這種情況下,顧南城和晚安還是把七七跟冷峻接到南沉別墅去住了,臨走前顧公子表示,「你反正生這麼多,七七不如還是給我當女兒好了。」

薄總,「滾。」

盛綰綰自從離開醫院,基本正眼沒看過他,更別說跟他說話,等顧安城跟晚安走了之後,那就更不理他了。

薄總很委屈。

她先是把這個孩子算在是他動了手腳才會懷上的上面,懷一個還好可能耍點小脾氣就過去了,現在還不是兩個是三個。

所有的脾氣全都撒他身上了。

他難道想要五個孩子?

盛綰綰已經早早的洗了個澡躺在床上了,好在沒把門反鎖還是肯讓他進門,薄總於是也就早早的收拾完去洗了個澡上了床。

女人躺在床沿邊上,背對著他。

薄錦墨貼了過去,把她撈到了自己的懷裡,「睡到這麼邊上,滾下去了怎麼辦,嗯?」

「別跟我說話,討厭你。」

「……」

他於是安靜了下來,一手抱著她,另一隻手去摸她的腹部,想著裡面竟然孕育著三個孩子,感覺是說不出來的奇妙。

女人手一拍,打在他的手背上,「別摸我,討厭你。」

「你準備生氣到什麼時候?」

女人閉著眼睛,也不說話。

薄錦墨微微支起自己的身體,低頭去親她的臉,用低得只有她能聽到的嗓音道,「孩子的事情我沒有做過任何的手腳,你相信我?」

她還是閉著眼睛,沒說話。

男人又繼續低聲道,「我知道這一胎讓你害怕,懷的過程也會很辛苦,我也沒想過生完雙胞胎還會有一胎更多的,但這次跟上次不一樣,這次我在你身邊,有醫生也月嫂,你不用擔驚受怕,我能做的事情一定不讓你做,嗯?」

雖然她依然沒說話,但薄錦墨能感覺到懷裡的身體沒那麼緊繃,放鬆了不少。

低頭親吻了下她的眉心,「你沒什麼意見的話,我明天一早就安排人策劃婚禮,讓七七跟薄硯當花童。」

婚禮?

盛綰綰眼睛一下就睜開了,眼神比之前更加的不滿。

雖然兩人都在床上了,但並沒有關燈,男人那一側床頭的燈還亮著,她看著近在咫尺的五官,再度惱怒,「誰要跟你結婚了?」

說孩子就說孩子,本來他說的那一句不用她再擔驚受怕,他能做的事情一定不讓她做,讓她覺得沒那麼不安了,的確有他在就算懷三個孩子也不會比她顛沛流離更辛苦更委屈,那股氣一下子消了大半。

可策劃婚禮是什麼意思?

他求婚了嗎?問過一句她嫁不嫁嗎?

薄錦墨低頭看她,回答她的問題,「除了你,我還能跟誰結婚。」

他這是在跟她玩文字遊戲?

「誰說我要跟你結婚了?」

他低眸望著她,過了幾秒才開口,「你躺在我的床上,帶著兩個我的孩子,肚子裡還懷了三個,你不嫁給我,你哪裡來的保障?」

她怒視他,「你這是什麼態度?」

說什麼都是錯,薄錦墨頭疼,低頭就直接吻上了那怎麼都不饒人的紅唇,剛吻上突然就感覺一整天都沒接吻,於是就這麼吻上了。

盛綰綰開始還惱怒得不行,吻著吻著一下也就七葷八素了。

一直到有些擦槍走火的危險了,她腦子一下子清醒了,用力的拍了他的一下,「你幹什麼呢?懷孕了你還這麼禽獸!」

薄錦墨聞言也冷靜了下來,望著身下面色桃紅的女人,突然一下子從她身上起來直接奔向了浴室。

盛綰綰看著他的背影,不用問也知道他幹什麼去了。

想起他剛才額頭青筋跳動的模樣,突然覺得解氣了。

女人懷孕自然是最辛苦的,不過看來男人也有受罪的地方。

薄錦墨更是頭一次真真切切的體會到這種苦。

人不在身邊吃不到,跟人在身邊不能吃,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痛苦度。

男人在裡面待了半個小時,除了帶著一身水氣一言不發的悶悶的抱著她溫軟的身體,微不可覺的嘆了口氣。

他們已經有兩個孩子了,其實不再要也沒有影響.

這一夜就這麼過去了,算不上和好,但也是抱在一起睡的。

…………

第二天是周末,薄錦墨照例去上班,盛綰綰跟薄硯都在家。

上午十一點前薄錦墨給家裡的廚師打電話,讓他們注意孕婦的扣位調整家裡的菜譜,但她還沒說完廚師就道,「薄先生,太太跟小少爺今天上午都出去了。」

他皺眉,「出去了,去哪兒了?」

「她沒說。」

「什麼時候出去的?」

「大概十點左右,開車帶小少爺出去的。」

「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沒有,只說午飯不要準備,在外面吃。」?他嗯了一聲,隨即掛掉了電話,轉而直接撥給了盛綰綰。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他眉頭一下就重重的皺了起來。

再撥,仍然是一樣的結果。

他又撥了一次。

然後才想起來小硯也是帶了手機的,於是轉而撥給兒子。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一次他的臉色驀然就狠狠的變了,直接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

綰綰本來平常就很少關機,薄硯更加了,母子兩個同時關機的情況基本沒有出現過。

他打給晚安,聲音又冷又重,「綰綰跟小硯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晚安莫名其妙,「沒有啊,我們昨天才出去玩了。」

「她的手機跟小硯的手機都關了,她鬧脾氣不跟你在一起她和還能跟誰在一起?」

晚安,「……她沒跟我在一起,今天上午我們還沒聯繫過,我給她發的微信她都沒回我。」

薄錦墨靜了幾秒鐘,直接把電話給掐斷了。

腦子裡剎那間湧出了無數的念頭。

她是不是還是以為是他動的手腳才會懷孕?

還是覺得懷三個孩子讓她覺得無法接受?

她是不是……又消失了?

像六年前的那樣。

紛紛擾擾的念頭,虛虛實實的壓在他的心頭上,突如其來的重量,甚至讓他連呼吸都沉重了。

一想到她可能又帶著孩子失蹤,哪怕無數理智都告訴他不可能,但這個念頭就像是一條冰冷的蛇,不斷不斷的鑽進他的腦海中。

他早就知道,根本不應該撤掉跟著她的人,不拍照也可以,至少能保證她的安全,至少他能時時刻刻的知道她還在他的眼皮底下。

不會像現在這樣,聯繫不到人他就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抬起一隻手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幾顆扣子,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撥了電話出去,「我要你用最快的速度確定綰綰跟小硯現在在什麼地方。」

「好的,薄總,我明白。」

掛了這個電話,他又打給了盛西爵,劈頭蓋臉就直接質問,「綰綰是不是找過你了?」

盛西爵過了幾秒鐘才回答,「你他媽又乾了什麼虧心事?」

「我問你她是不是找過你。」

「她是我妹妹,當然找過我。」

「什麼時候?」

「昨晚。」

「說什麼?」

盛西爵嗤笑一聲,「她跟我說什麼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說。」

他語氣急迫,哪怕是語氣還算冷靜也還是能感覺到他的面具下的緊張,眉梢挑起,「不是懷孕了,當然是告訴她懷孕了。」

他沉沉的繼續問道,「然後呢?」

「你還想要什麼然後?」

薄錦墨靜了幾秒,還是沒說聯繫不到她的事情,畢竟一個上午的時間都不到,就這麼告訴盛西爵他說不定會馬上回國。

於是只是面無表情的繼續問,「她上午有沒有找過你。」

「我剛起床。」

紐約那邊跟安城是有時差的。

他再度掐斷了電話。

手機擱在書桌上,手撐在桌面,閉著眼睛冷靜情緒。

她不會走的。

男人幾乎是魔怔般一遍遍的自我重複這句話,她就算再生氣也不會走的。

一直到徹底的冷靜下來,他才重新拿起手機跟車鑰匙,直接出門。

盛綰綰跟薄硯的手機始終沒開,晚安打了好幾次也是一樣的結果。

家裡的傭人說她什麼都沒帶出去,就跟平常一樣只拿了個手袋,只夠裝錢夾跟手機,薄硯也是只背了個小雙肩包,他每次出去都會背的。

查她的銀行卡也沒有大筆金額流動的現象。

幾乎每過去一個小時,薄錦墨多暴躁一分。

晚安倒是完全不覺得綰綰會帶著薄硯離開這麼荒唐,但總是聯繫不到人,她也多多少少有點擔心會出事,於是打電話給了顧南城,跟他說這件事,讓他也幫著找找。

顧南城在那頭低聲道,「我已經知道了,錦墨也派了人出去找,連警方他都驚動了,就這麼半天不到的時間,她說不定只是在外面逛街,或者手機沒電了,你別太擔心了。」

晚安嘆了口氣,「薄錦墨太緊張了,弄得我也跟著緊張,她手機沒電小硯應該不會也沒電,我有點怕他們出意外。」

「我們會找,你別太擔心。」

「嗯,我知道了。」

夏天還沒到,天黑得很早。

等到天黑還沒聯繫到人,薄錦墨就不是暴躁可以形容了,情緒是會感染的,晚安把孩子給家裡的傭人照顧,又囑咐冷峻照顧七七,親自開車出去找人。

兩邊都無果。

跟綰綰比起來,晚安從某種程度上更擔心薄錦墨,他的情緒跟狀態都太緊張太極端了,她當初也曾消失了整整三天。

而且跟綰綰出事比起來,他好似更擔心她會離開。

好像在他的心裡,並不斬釘截鐵的覺得綰綰的心早就定在了他的身上。

找遍所有的朋友,甚至是同事,顧南城已經開車過來跟她匯合了,三個人在一個十字路口,薄錦墨一言不發,臉色可怖。

氣氛正是緊張壓抑時,晚安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連忙拿出來看,是七七的號碼,孩子的電話她總歸還是要接的,聲音儘量放得溫柔不讓她察覺到異常,「七七,怎麼啦?」

七七在那邊,稚嫩的聲音急急忙忙的,「媽媽,小哥哥……打電話找我,要我找你。」

「小哥哥?你說小硯嗎?他找你?」

薄錦墨聞言臉色一變,直接把晚安的手機奪了過去,「七七,薄硯給你打了電話?」

「薄叔叔……是的,他說,讓你去接他跟姨姨,他們車子壞了,在路上。」

「在哪裡?」

「在……」七七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問一旁的冷峻,「哥哥,他們在哪裡?」

冷峻伸手,「我來說。」

她眨眨眼,還是把手機遞給了自己哥哥。

冷峻思維就清晰多了,「剛才薄硯用別人的手機打電話到七七的手機上,他跟盛姨的手機在機場被偷了,車子又壞了回不來,讓你去接他們,地址在……」

他重複了一遍剛才薄硯報的地址。

薄錦墨沙啞的回了聲知道了,就馬上掛了電話把手機還給了晚安,然後直接大步朝自己的車上走去,還不等兩人反應過來,車子都發動了。

顧南城挑挑眉,「看來是找到了。」

晚安道,「不然我們跟著他一起過去吧。」

顧南城沒反對,開車跟在邁巴一赫的後面。

半個小時後,車開到了一個地段比較偏僻人少的高速上,又在高速上開了將近十五分鐘,果然遠遠的看見停在路邊的白色轎車。

坐在副駕駛上的薄硯從後視鏡里看到了熟悉的他爸爸的車子,連忙搖了搖趴在方向盤上的的女人,「媽媽,媽媽,爸爸來了。」

盛綰綰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迫不及待的解開安全感開車門下車。

薄錦墨直到看到那昏黃的路燈下安然無恙的女人,才算是徹徹底底的鬆了一口氣,但隨時而來的就是席捲整個心房的怒意和整個下午晚上累積起來的情緒。

從他們和好起來,他就沒有對她有過這樣情緒了。

但他才剛過走到她的跟前,還沒來得及開口訓斥,女人就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裡,手臂環著他的腰,臉上也是一副委屈得要哭出來的樣子,「你怎麼才來啊?」

薄硯規規矩矩的站在她的後面,抬頭看著他們。

薄錦墨還是反手抱住了懷裡的女人,但聲音仍然是沉的,「為什麼不接電話?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幹什麼?」

盛綰綰還沒回答,薄硯就已經字正圓腔吐詞清晰的回答了,「我跟媽媽的電話被人偷走了,然後我們去夏爺爺家的時候車子被人撞了一下,就走不了了。」

末了,還不等薄錦墨再說什麼,薄硯就再眼巴巴的道,「爸爸,你帶我和媽媽去吃東西吧,我們中午沒吃東西,晚上也沒吃東西。」

懷裡的女人也仰起臉蛋,有氣無力的道,「我覺得我的寶寶,都要被餓沒了。」

薄錦墨看著這對委委屈屈的母子,太陽穴兩側再度突突的跳。

後面跟上來的晚安跟顧南城。

晚安,「……」

顧南城,「……」

他們沒吃飯,他們三個也沒吃飯,於是還是一起開車回了市裡,在紅樓坊點了一桌子的菜,盛綰綰的車子也打電話叫人去拉了。

在車上才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盛綰綰是帶薄硯去機場接夏老的,因為夏老在跟薄硯視頻聊天時說他今天回國,又讓他先別告訴爸爸媽媽他回來這件事情,但薄硯早上給他姑姑打電話的時候還是被盛綰綰聽到了。

盛綰綰想著周末她也不上班,薄硯又實在惦記,於是就開車去接機,也準備給夏老一個驚喜。

本來是等到了才給打電話,但飛機晚點了,他們也只能等飛機降落再給夏老打電話,結果還沒到,盛綰綰的手袋和薄硯那個同樣價值不菲的背包都被偷了。

好在車鑰匙是薄硯踹兜里。

母子兩個沒錢也手機,本來是要直接回家的,但盛綰綰又想起夏老會直接回夏宅,而她曾經去過那裡,可以直接開車過去,看時間還能一起吃個中飯,晚上讓薄錦墨過來,一起吃個晚飯順便接他們回去。

想是想得好,時隔六年她還記不記得路都難說,何況這六年安城的格局跟道路不可能一成不變,何況夏宅坐落在接近郊區的很偏的地段。

但繞來繞去,她果然是迷路了。

---題外話---還是兩更一起,8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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