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很好奇發生了什麼。

誰不知道言世子性子雖冷,卻鮮少動怒,能讓他不顧安國公的臉面起了殺心,這安嫻定是做下的不可饒恕之事。

「你不想死最好少說兩句。」

光天化日,眾目睽睽,素嬈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言韞動手,叱完安嫻這句,她移步擋在言韞身前,扭頭對南錦瑟道:「勞煩你將她看住,再派人通知國公府一聲。」

南錦瑟點頭,「你放心,人我會給你看牢了。」

陸綰主動承擔了派人去傳話的任務,見此,素嬈眉梢微松,轉身拉著言韞就走。

兩人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南錦瑟朝著安嫻走去,甚似知道她和素嬈關係親近,安嫻惡從膽邊生,正要開口,被錦瑟看穿,她蹲下身,一把掐住安嫻的下頜,笑意溫柔:「小姑娘,你長的人模人樣的,怎麼就不會說人話呢?」

「誰是賤人?」

「嗯?」

安嫻被她手上的力道捏的生疼,抬手拚命掰,身旁的婢女想要上前幫忙,被南錦瑟一個眼神嚇退回去,陸綰抄手環抱,笑道:「差點忘了,還有這一個呢,桃枝。」

「是,小姐。」

「把那小丫鬟看住,別讓她趁亂溜了。」

陸綰話音落,桃枝快步上前,扯著安嫻的婢女就往後面拖了兩步,她人看著嬌小,力氣卻大,愣是拽的那婢女毫無反抗之力。

見狀,南錦瑟忍不住笑了下,「瞧不出來你還挺上道的。」

「那當然,姑娘我可是盛京一霸。」

陸綰得意挑眉。

其他貴女公子們看到這幕瞠目結舌,南錦瑟笑了笑:「正巧,我脾氣也不太好。」

說著,她手下猛地一用力。

眾人只聽『咔擦』一聲,安嫻的嘴巴張著,口水直從嘴角流下,拉出兩道銀絲。

她竭力想要閉嘴,稍一動作,疼的眼淚直冒,眾人頓時瞭然,看向南錦瑟的眼神又添了些懼色。

好恐怖的女子。

一言不合就把人下巴給扯脫臼了,這滿嘴流涎的模樣看著還真噁心……

安嫻哼哼唧唧的罵著什麼誰也聽不清楚。

南錦瑟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小姑娘,你也聽到了,我答應我妹妹要替她看好你,你就最好安靜呆著。」

「你也別怕,這事兒我干過不少次,等需要你說話的時候我再給你復位,免得你說些我不愛聽的話,再遭其他罪。」

安嫻眼中透著凶光,面容更加猙獰,但礙於南錦瑟的殘酷手段,到底沒敢再亂動。

只盼著家裡早點來人,把這些賤人都收拾乾淨。

陸綰見安嫻不鬧了,隨意的朝四周看了眼,奇怪道:「到底怎麼回事?」

眾人面面相覷,然後齊齊搖頭。

「我們也不知道,就突然聽到湖裡一聲響,有人呼救,這才圍了過來,趕緊救人。」

「那言世子什麼時候來的?」

「不知道。」

他們暗中交換著眼神,看方才的架勢,人多半兒就是世子爺丟下湖的。

這話誰也沒敢說。

一群人聚在湖邊很是扎眼,這時候另一端又走來兩人,似是被人群所吸引。

「陸小姐,吟兒呢?」

苻筠和謝殷並肩走來,所過之處,人人讓路。

陸綰聽到聲音看去,見苻筠四處張望,疑道:「周吟早就出來了,她沒去找你嗎?」

「沒有。」

苻筠面色微變,陸綰想到周吟離開時的模樣,壓低聲音道:「或許她先行回府了吧。」

「謝陸小姐。」

苻筠對她合袖一禮,也沒心思問發生什麼事,直接對謝殷道:「在下先失陪了,諸位自便。」

謝殷微微頷首,目送著苻筠離開。

然後轉向地上坐著,落湯雞一樣的安嫻,那下頜脫臼的慘樣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手筆。

他劍眉微擰,「怎麼回事?」

「我沒故意欺負她,是她自己找茬。」

南錦瑟迅速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補充道:「這人是你小表妹讓在我看著的。」

謝殷眼神莫測,盯得安嫻直發毛。

她害怕的往後挪了挪,生怕眼前這人一個暴怒,將她再給卸個胳膊腿兒。

「去那邊吧。」

這兒實在人太多,謝殷看向不遠處的樓閣,示意南錦瑟把人帶過去,南錦瑟點頭,隨即把安嫻從地上扯起來,和陸綰一道,一行人往僻靜處去。

這樣一來,其他想看熱鬧的人倒不好厚著臉皮跟過去了。

人群逐漸散開。

園子裡的侍婢急忙將消息回報給管事,管事又去找自家公子,這樣一來一回,等崔翊趕到時,湖邊空無一人。

「人呢?」

崔翊挑眉,立馬有人上前回道:「謝公子將他們都帶去臨淵閣了。」

「謝殷?」

「是。」

「那言世子呢?」

「被素大人帶走了,往熙園的方向去了,公子,可要奴去尋他們?」

管事恭敬問道,崔翊想了會搖搖頭,「派人在熙園門口候著,等他們自己出來。」

吩咐完這邊,崔翊趕去謝殷處。

此時,熙園內。

一處僻靜的角落,素嬈將言韞按在山石上,感受到他體內的氣息越發激盪紊亂,連帶著一貫冰涼的肌膚都燒的滾燙。

「你到底怎麼了?」

素嬈捻著袖子替他擦汗,卻見言韞淡薄極淺的瞳孔瀰漫開一股薄紅,他身軀細細的顫著,撐在山石上的手卻青筋暴起,極為忍耐。

「言韞,言韞……」

聲音忽遠忽近,鉤子一樣纏人,手撫在額上,冰涼柔軟,透著股極淡的幽香,是他最喜歡的,腦海中好似有個聲音在說,貼緊些,再緊些……

將她揉進懷裡……

與他融為一體。

血液在渴望,叫囂,撕扯著他的理智,冷汗從額角滴落,言韞口乾舌燥,忍不住扯了把衣領,勉強找回幾分神智,聲音低啞帶著幾分難以啟齒的尷尬:「是……是媚藥……」

他慣來清冷的聲線染上情慾後,低沉而魅惑,只是此刻聽來,焦躁難耐。

「安嫻……她……」

「你別說了,我帶你去靜池。」

素嬈想到安嫻那張臉,幾乎無法克制的冒出些殺意來,怪不得言韞盛怒至此,她實在該死。

只是眼下不是計較的時候。

她將言韞架在身上,隔著衣裳都能感覺到他滾燙的體溫,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藥,藥性這麼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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