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憑著對劇情的了解一通瞎編,還真把丁瑤給唬住了。

丁瑤很難想像,一個初次見面的男人,居然可以對她那麼了如指掌,不僅能說出她以前發生過的事,連她的性格和未來都能推算出來。

難道這世上真的有命運一說?

「怎麼樣?我有猜對嗎?」

「是的,你好厲害,居然真的能猜到我姓丁。」

「那其他事,我也猜准了嗎?」

「嗯……不告訴你。」

為了掩飾自己的野心,丁瑤以一種撒嬌的姿態靠在祁玉身上。

被人看穿看透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尤其對丁瑤這種有野心的人來說。

所以,她只好賣弄風情,消弭祁玉剛才那番話所帶來的影響。

「哈哈哈哈哈,猜不准也沒關係,你的姓氏我說對了,那麼,今晚你有什麼神秘的獎勵呢?」

「也不告訴你,你晚點就知道了。」

丁瑤的柔荑不經意撫上祁玉的大腿內側,輕輕柔柔的,讓祁玉感受到片刻的銷魂。

不過祁玉定力還行,跟丁瑤聊那麼兩句就可以了。

反正長夜漫漫,大把時間交流人生,不用急於一時。

趁著大羽在這,還是把正事做了要緊。

拍了拍丁瑤的手,示意她不要亂動後,祁玉舉起滿滿一杯XO,向大羽致敬道。

「來,羽哥,這杯酒我敬你的,感謝你的盛情款待。」

說罷,一骨碌就把酒全喝了下肚,盡顯豪邁。

「阿玉兄弟客氣了。

今天要不是阿玉兄弟幫忙,我們跟頂莊那幫鄉巴佬可能打到現在都沒分勝負呢。

我也敬你一杯,感謝你對我們三聯幫的幫助。」

大羽也是豪邁之人,祁玉一直那麼賞臉,他也滿飲一杯,表示回敬。

華夏人,從來都喜歡在酒桌上談事情,兩杯洋酒下肚,雙方之間更顯親密。

場上眾人開始推杯換盞,聊得不亦樂乎。

不知道的人看到這場景,還以為祁玉跟大羽是多年不見的好朋友呢。

酒過三巡,祁玉看氣氛差不多了,就開口向大羽說起正事。

「羽哥,其實我這次專程過來寶島,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拜託你老人家。」

「哦?什麼事,說來聽聽,幫得上忙的話,我一定幫。」

「這件事對我來說挺重要的,但對羽哥來說就是件小事,你一定能幫忙。」

給大羽戴了頂高帽後,祁玉才繼續說起這次來的目的。

「朝先過來。」

「玉哥,羽哥。」

周朝先拿了張座椅坐到祁玉旁邊,對兩位大佬打聲招呼後,就坐的筆直。

「他叫周朝先,剛才已經跟大家介紹過了。

他本來是寶島人,因為一些事情,移民到了香江定居,跟我成了最要好的兄弟。

不過終究故土難離,他想回來寶島發展,又怕離開寶島太久,對這邊情況不熟。

所以我希望羽哥以後能幫忙照顧一二。」

「什麼意思?安插個小弟來我們三聯幫嗎?」

聽完祁玉的話,大羽喝酒的手頓住了,現場的氣氛也一下陷入安靜之中。

小弟歌也不唱了,小姐舞也不跳了,全都看向兩個大佬的談判。

你一個洪興的人,想把小弟安插到三聯幫里當無間道?

大羽在道上混了那麼久,不是人精也變成了人精,一聽就明白祁玉心思。

「羽哥別那麼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來,我們借一步說話。」

拉著大羽來到角落,祁玉才繼續說道。

「羽哥,我知道你們跟美利堅那邊的黒手黨有很多業務的往來。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關於偽鈔方面的業務?」

「有是有,你問這個,難道你手上有貨?」

大羽有點被祁玉搞懵,明明剛才還在說周朝先的事,現在突然又扯起偽鈔來。

「沒錯,我手頭有一批最頂尖的A貨,逼真程度甚至可以以假亂真。

這批貨我想跟你們三聯幫合作,但我需要找個信得過的人在這邊接頭。

周朝先就是我選中的人選。」

搞無間道那一套,不管是幫派還是警方,都甚是忌諱,生怕自己身邊有二五仔。

所以就這樣單純讓大羽接納周朝先的加入,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如果雙方是合作關係,周朝先只是起一個接頭作用的人,那就不同說法了。

混黒嘛,無非就是利益關係。

只要合作能生利,就算明知道周朝先是洪興的人也沒關係,防著點就好了。

「說實話阿玉老弟,偽鈔這一塊我不是很熟,但也知道我們幫一直有一個長期的合作對象,好像也是你們香江那邊的。

你這個……似乎沒什麼說服力啊。」

「你們之所以長期合作,是因為我之前沒做,我做了他們就可以歇息了。」

口講無憑、眼見為證,祁玉直接從上衣兜里掏出一張富蘭克林,交到大羽手中。

「羽哥你可以看看這張美鈔有什麼不同?」

大羽聽言,就拿起那張百元美鈔,在燈光下仔細端詳,看到上面的水印無任何紕漏後,又用手指細細感受紙張上的觸感。

過了一會,大羽才放下鈔票,無奈說道。

「如果在外面拿到這張鈔票,我一定以為這就是真鈔。

可我畢竟不是專業人士,無法辨認鈔票的仿真程度,我認可沒用啊。

我需要把這事彙報給幫主,讓他老人家驗證後,才能做這個決定。」

「沒關係,我等你的好消息,我們繼續喝酒,乾杯。」

「乾杯。」

兩人碰了碰酒,將這事壓後。

其實,寶島偽鈔這一塊,祁玉有專門了解過。

據王寶所說,三聯幫他們專門做渠道,一般會將得來的偽鈔轉手賣給美利堅的黒手黨,由黒手黨禍禍美利堅的金融市場。

對香江、寶島影響不大,所以祁玉才會做這門生意。

反正是割資本主義的韭菜,祁玉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正事談完,接下來當然是happyhour。

在場的混混們,玩了一會後,就開始各自帶小姐離開。

有的比較猖獗的,甚至在洗手間就開始放飛自我。

大羽、小黑和周朝先,都屬於把美女帶走那一卦的。

原本熱鬧的場子突然變得冷清,只剩祁玉和丁瑤兩人坐在長長的沙發上,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

祁玉不知道該幹什麼,是因為他已經有了程敏。

你讓他撩撩妹、揩揩油倒無所謂。

若真讓他真刀真槍……

他良心還是會不安的。

一天前,他才跟程敏在機場難離難捨,一天後就把持不住了?

那他跟畜牲有什麼區別!

丁瑤不知道該幹什麼,是因為祁玉不知道幹什麼。

總不能讓她一個美女主動獻身吧?

雖然她現在的職業本來就需要主動點,但她也是第一天正式上班啊,哪懂這些?

而且,作為一名出色的心機girl,她深知主動送上門不香這個道理。

想讓她倒貼?

這小光頭還不配,哼!

聽著洗手間傳來一浪一浪的波浪聲,兩人都開始覺得有點口乾舌燥,加上現場尷尬的氣氛,祁玉決定說點什麼緩解一下。

「對了,你之前說有神秘禮物,現在夠晚了吧?悄悄告訴我唄。」

天地良心,祁玉真沒有什麼不良的企圖,他僅僅是覺得不能把人這麼晾著,畢竟因劇情原因,以後還要打交道。

「你先閉上眼睛、不許偷看,不然不告訴你。」

這個神秘禮物,是一個讓人難為情的動作。

丁瑤還是第一次對陌生男人做,所以難免會感到羞澀,要求祁玉閉上眼睛不能偷看。

什麼?

居然要我閉上眼睛?

那她豈不是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這……這不好吧?

祁玉心裡說不,身體卻異常誠實,閉上眼睛,用剩餘的四感去感受這漆黑一片又充滿刺激的世界。

「啊嘶……」

閉上眼後,祁玉沒多久開始叫喚起來,一陣酸爽從身上各處傳來。

先是頭部、接著是脖子、再到背部、雙手……

半小時後,丁瑤氣喘吁吁地靠在祁玉旁邊,神情疲憊地說道。

「玉哥,你肌肉實在太硬了,捏得我手都酸了。」

「經常打架,肌肉難免會結實些。對了,你經常幫人按摩?我看你手法很熟練啊。」

「才沒有呢,我以前只對我媽做過這個事。

小時候窮,媽媽經常操勞家計,搞得周身都是病,每晚不按摩就睡不著覺。

為了省錢和讓她睡上安穩覺,我就努力跟那些按摩師傅學習怎麼按摩。」

隨後,丁瑤又說出,自己為救治身患絕症的母親,被迫賣身的原因。

真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好姑娘。

現在的丁瑤還不是幾年後的黒道女皇帝。

或許對這個世界充滿野心,卻仍然不失少女那份單純。

祁玉此刻在想,到底要不要破壞原劇情,將她留在身邊,改變她的命運。

他的這種想法很單純,就是想幫人,絕不是因為對方長得好看什麼的。

如果任由丁瑤留在寶島,她總有一天會被三聯幫幫主雷功看上,繼而慢慢黑化成那個可怕的黒道女皇帝。

屆時,兩人終究會站在對立面上,成為不死不休的敵人。

但如果破壞劇情,直接帶走丁瑤……

那關他祁玉什麼事?

寶島攻略是他交給周朝先的任務,讓周朝先自己煩去吧,啊哈哈哈哈哈。

作為大佬,祁玉就是可以這麼任性。

「我們也走吧。」

既然決定,祁玉不再廢話,直接拉著丁瑤離開包間。

「我們去哪?去酒店嗎?」

說這句話事,丁瑤眼中閃過一絲惶恐,又隨即釋然。

幹這一行,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難得遇到一個不算太難看的,就將就了吧。

「帶你去找媽咪。」

找媽咪?

看到祁玉毅然決然地側臉,丁瑤很快反應過來他想幹什麼。

「我想高薪聘請你做我的私人秘書,以後跟我回香江發展。」

送來一個周朝先,帶走一個丁瑤,合情合理、等價交換,相信三聯幫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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