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收孔慈為徒一事,讓在場所有天下會幫眾都驚訝不已。

對秦霜、聶風這兩人被收為徒,他們或多或少都已經猜到,倒也沒有什麼奇怪。

而斷浪、步驚雲兩人,他們之前不了解,只能羨慕他們的好運氣。

至於孔慈……

他們是怎麼也沒想到,新幫主居然會收一個仇人的女兒為徒。

難道就不怕教會徒弟對付自己嗎?

說實話,祁玉還真的不怕。

以他的實力,別說是孔慈,就算是她爹雄霸,都破不了他的防。

何況破得了防,也打不死祁玉這個連驚奇隊長都能打敗的牲口。

他之所以收孔慈為徒,就是想看看這個人物,能不能刺激出風雲二人的摩訶無量。

以現在這種情況推演下去,祁玉跟風雲之間的關係只會越來越好。

如果不加一些兒女私情在裡面,風雲未必還能像原著一樣合璧。

所以,孔慈可以說是祁玉放入風雲這兩條沙丁魚里的鲶魚,讓他們還能如原著一樣發揮自身應有的能力。

雖然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有效果。

但對祁玉來說,反正就是一次無所謂的實驗。

成功當然最好,失敗也未嘗不可,至少算是努力過了嘛。

冊封完堂主,祁玉繼續冊封。

他按照之前的約定,將聶人王封為副幫主,幫忙教授天下會幫眾練武。

而文丑丑,則依舊是天下會大總管,協助祁玉管理天下會一大攤子事。

「文丑丑,接下來你幫我通傳中原武林,就說我將要在月圓之夜與無雙城的劍聖於紫禁城之巔決戰。」

這個世界也是有皇權存在的。

只是因為這個世界的武林勢力非常強大,才無形中地削弱了皇權對老百姓的影響。

在穿越過來的幾天裡,祁玉已經搞清楚了這一點,知道這個世界的華夏皇權中心也叫紫禁城。

於是他想唱一出大戲,地點就選在紫禁城,藉此告訴世人他的存在。

「但是幫主,那個……」

聽了祁玉的命令,文丑丑面露難色,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

「有話說話,別吞吞吐吐的。」

「是,幫主。

前幫主雄霸之前也曾約戰劍聖獨孤劍,可是那邊的回應是十年後再戰。

想必劍聖此時正處於閉關階段,未必肯出山接這一戰。」

「輪得到他接不接戰嗎?我說那天打,就必然是在那天打。

你照著我說的去通傳武林就行了,其他的你不用管。」

祁玉背負雙手、霸氣側漏,讓文丑丑不敢再辯駁。

「好的幫主,幫主英明!」

「天下天下,戰無不勝,火雲邪神,文成武德,千秋萬載,一統江湖!」*N

文丑丑的馬屁,仿佛打開某個開關,讓天下會的幫眾全都大呼口號。

連口號台詞都跟日月神教那套差相仿佛,瞬間讓祁玉有種被東方不敗的感覺……

雖然聽那麼多人同時拍馬屁的感覺挺爽的,但一想到東方不敗,祁玉就覺得還是算了。

「以後別搞這些虛的,我不吃這套。」

祁玉擺了擺手,就帶著幾名弟子回到大殿,留文丑丑去辦理自己交代的事情。

就這樣,祁玉繼續留在天下會內,安安穩穩地用增幅異能繼續突破,並時不時地指點「五小強」練武。

而天下會新任幫主挑戰無雙城劍聖的消息,也瘋傳到江湖的每一個角落。

這裡面,大部分人都存著看好戲的心情。

但也有心情極度不爽的人,例如武林至尊武昌。

他是這個世界華夏武林共尊的皇帝,不過這裡叫武林至尊。

本來因雄霸的囂張行事,武昌的皇權地位就已經搖搖欲墜了。

這次新上任的天下會幫主火雲邪神更是約戰劍聖於紫禁之巔。

這是赤倮倮地無視他的統治,他能安安心心看戲就有鬼了。

可是這終究是一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

當武昌派去說項的「高手」全被祁玉輕鬆扣下後,武昌也就不敢吱聲,任由自己的寢宮成為兩大強者的較技場所。

第二個心情不爽的,則是無雙城的現任城主獨孤一方。

因為他兒子獨孤鳴被祁玉派聶人王擄走了。

他當時就帶著無雙城的手下到天下會要人,可無奈卻不是聶人王的對手。

連祁玉的面都沒有見到……

「就憑你的實力,就不要自討沒趣了。

滾回去告訴你哥劍聖,我們幫主將在月圓之夜在紫禁之巔恭候。

如果他到時不來,你們獨孤家就準備絕後吧。」

這是聶人王擊敗獨孤一方後所說的話。

祁玉相信,以獨孤鳴作為威脅,與劍聖間的約斗,應該能如期進行。

時間飛快、日月如梭。

轉眼間,就過了兩個月,來到了祁玉約戰劍聖的日子。

這幾天,無數想要一觀驚天一戰的武林人士,都早早來到皇城。

就像祁玉前世的奧運會和世界盃一樣,今天的皇城迎來了一次大豐收。

下至街頭的小商販,上至各大酒樓的老闆,都賺得盆滿缽滿。

他們心裡都巴不得這樣的活動,能多來幾次。

而各大小門派的掌門,也在教導著自家門派的後輩一些行走江湖的必要常識。

「肯基你看,那是少林派的釋武尊大師,他的如來神掌掌力雄厚、冠絕武林,沒事千萬不要惹。

那個光頭看到了嗎?他是關外的胡人,名叫劍貧。

他自幼嗜劍如命,酷愛名劍及無雙劍術,以搜集天下名劍及蓋世劍招為樂,所學劍術駁雜多亂,大有精通天下劍術之意。

為了搶奪寶劍和劍招,犯下累累血案,端不是什麼好人。」

「師父,那我們要過去為民除害嗎?」

被指點的弟子肯基十五六歲,正是一腔熱血,對江湖無限憧憬的年紀。

豈知,他師父卻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罵道。

「你傻啊?為什麼民、除什麼害?要為民出頭也輪不到咱們。」

他師父沒說,劍貧雖胡作非為、人人得以誅之。

但卻是武林高手,不是他們這種小門小派惹得起的。

要不是這裡人多口雜,高手聽不清他們的議論,他師父也不敢隨意對一眾高手指點。

可憐名為肯基的少年,空有為國為民的遠大抱負,卻被生活無情地賞了一巴掌。

不管哪個世界,這都是處於底層的無奈……

不說有多少人像肯基一樣接受著長輩的教導,紫禁城卻在一片喧鬧中迎來了月圓。

夜幕降臨,圓圓的月亮高掛天上。

在一眾武林人士的期待下,白髮飄飄、白衣勝雪的劍聖率先登場。

只見一身白的劍聖宛若謫仙,凌空虛度登臨紫禁之巔。

「火雲邪神,無恥之尤!為了強迫老夫迎戰,竟然擄去老夫年幼的侄兒。

如今老夫已至,你這鼠輩還不現身?」

說罷,劍聖一身驚人內力逼出驚天劍意直衝九霄,讓在場所有武林人士盡皆驚嘆。

原本遮擋圓月的幾片烏雲,也在這驚天劍意下攪碎、震散。

「劍聖老人家不用那麼激動,我這不是來了嗎?」

不像劍聖那麼花里胡哨,祁玉的出現只突顯一個快字。

快到在場所有人,沒有一個能看清他是怎麼出現的,包括劍聖。

「哼!鼠輩!連出現都那麼鬼鬼祟祟,我侄兒獨孤鳴呢?」

雖然口中說著鼠輩,但實際上劍聖已經打醒十二分精神。

因為從剛才祁玉出場時悄無聲息,連他都沒注意到的本事來說。

劍聖心裡承認這是自己遇到的最強敵人,連當初的無名或也稍有不如。

「不必動怒,等咱倆打完自然還你一個健健康康、能跑能跳的獨孤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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