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一道閃電從天而降,照亮了整條大街,沒放過跟在後面的四人。

男子打完電話後整個人輕鬆了不少,還特意在商場裡轉了一圈吸引他們的注意,為劉江爭取時間。

此刻不緊不慢的走向大富豪酒店,只要一會除掉唐美麗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至於生死他不在乎。

不遠處的燈光越來越亮,大富豪也近在咫尺,男子還沒到門口就發現問題了。

酒店對面是幾家小酒樓,此刻卻人滿為患,雖然只能看到影子,卻沒聽到動靜。

這麼多人沒傳出喝酒吹牛的聲音不正常,在看街道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雖然九點多了,但這裡是繁華地段,有幾個行人車輛還是很正常的。

兩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酒樓門口,拉著窗簾無法確定有沒有人。男子皺眉,停止走動,雖抱有死志,真正到了死亡邊緣還是會猶豫,即便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間諜。

可以確認周圍有很多人,身份不確定,極大可能跟後面的四人是一夥的。但他們怎麼知道我要來大富豪,還在這提前埋伏好。

一時沒猜到,自己進去殺唐美麗,這些人也許就會瓮中捉鱉,還有後面的特務,時間快到了,相信不會在等自己去下一個地方。

這是一場生死抉擇!

男子思考片刻,抬起腳向著酒店走去,他已經做出選擇。身後的四人沒一會也來到門口,看到的情況差不多。

「不能在等了,這個人已經知道被監視,需要馬上採取行動。」顧叔同嚴肅開口,剛才帶著他們在商場兜圈就知道很可能被發現。

其餘三人不置可否點點頭,同樣是發現問題。

「精忠、報國正面阻擊,爭取用最短的時間讓對方失去反抗能力。這個人身上可能帶著槍,要出其不意,儘量留活口,實在不行就擊斃。」三人點頭沒有在猶豫直接走進酒店,此刻男子已經坐著電梯上樓。

「先生你們要住店還是」服務人員看到四人進門開口詢問。

「我們跟剛才上樓的先生是一起的,有點事一會就走。」顧叔同敷衍一句。

「可是剛才那位先生交代他不認識你們,請問你們是做什麼的?如果不住店還請離開。」服務員明顯拿了好處,賣力的把人攔住。

四人相互對視一眼,果然是被發現了,而且還這麼囂張的明示。

「少廢話,做好你的工作,不要多管閒事。」石報國是急脾氣那有功夫跟他聊天,直接掏出搶來嚇唬他。

還要說的服務員看到槍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顧叔同沒在管服務員,來到電梯旁掃了一眼,停在三樓。

「精忠跟我上樓,你們兩個從樓梯上三樓,發現目標不要留手!」

四人分頭行動,服務員反應過來以後,悄悄的拿起電話報警。

酒店門外。

坐在轎車裡的唐家豪跟唐美麗看到了整個過程,「剛才進去的男子是不是日本人?」

雖然是黑夜,唐美麗卻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就是他一直跟我聯繫。」

唐家豪咬咬牙,「這個人絕對沒安好心,剛才那四人就是軍統特務,此刻你要是在樓上,可能已經死了!就算不死,也等於暴露在軍統眼皮底下,你怎麼看?」

唐美麗剛開始不怎麼相信大哥的話,認為自己還有利用價值,日本人不會這麼輕易除掉她,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為什麼!?」

實在是想不通,自己孩子在日本,已經沒有反抗的餘地,為什麼還要殺害一個為他們做事的人。

「也許也許是怕你被捕後交代出那些事情,所以不得已除掉你。」唐家豪的分析基本靠譜,雖然還有些說不通的地方。

「那怎麼辦?」她實在沒辦法,心也亂的很。

「沒有好辦法,這個人今晚一定要死!我估計這些軍統特務一會要動手,不管結果如何,人不允許他們帶走,一定要在我們手裡,直接處決,不能讓他活著去軍統,那樣你就有可能被交代出來。」唐家豪發狠今晚一定要除掉男子。

打開車窗敲了敲車門,前面的車裡下來一個年輕男子來到車旁,低聲:「唐處長。」

「恩,剛才第一個進酒店的男子一會要帶走,不管是死是活人要帶到警察局,你們是執法者,不管面對誰都不要退讓,堅決頂住!

後面四人可以帶回警局做個筆錄,然後放他們離開,做的完美點,不要留下痕跡。」

「是!」

男子領命離去的時候,樓上也傳出槍聲,正式開始短兵相接。

男子上樓後,急匆匆來到三零七號房間,敲了半天門都沒開的,一生氣把門踹開,他沒有時間了,要是在下樓就上不來了。

不管唐美麗來沒來,都要在這等她,然而他進門後,卻看到一個背影跟唐美麗很相似的女子靠在床邊背對著他。

「既然你在為什麼不開門!?」男子斥責一句,掏出匕首就要上前解決掉她。

室內燈光很暗,長頭髮掩蓋了她的面容,像是睡著了沒有回答他的話。男子皺眉悄悄來到身邊,沒有絲毫猶豫,一把攬住脖子,鋒利的匕首直接划過咽喉,鮮血隨之流淌而出。

嗚嗚——像是疼痛驚醒了熟睡的女子,在割下去那一刻她居然開始掙扎,男子把她扔在地上,沒在去管她的死活,他需要離開這裡。

沒有走樓梯,也沒走電梯,直接打開窗戶看了一眼下面,距離下水管道有一段距離,卻不影響往下行走的速度。

慢慢爬出窗外,死死抓著窗沿,深吸一口氣,向著兩米外的下水管道跳去。

咣當——

雖然抱住鐵管卻被撞擊的一時不敢動,只能死死抱住稍做緩和。

等顧叔同兩人端著槍慢慢搜查來到三零七房間的時候,男子已經來到二樓。

從窗口刮進來的雨水大風,提醒了兩人,男子極有可能從窗戶逃走。顧叔同幾步跑到窗戶口,看到掛在下水管道,正在努力往下攀爬的男子,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開槍,在不開槍就晚了,都快到一樓了,而且他沒有在外面安排人。

砰!

這一槍打在管道上,天黑加上風雨,雖然很近卻沒擊中。

砰砰砰!

一連三槍打向掉在地上的男子,還好他是幸運的,有一槍擊中他的大腿。

「啊」

男子被擊中腿部的一刻就知道自己完了,用盡力氣爬到牆邊,努力起身向著北側大樹那裡挪動。

顧叔同又開了幾槍卻沒有在擊中對方,急忙收起手槍,向樓下跑去。石精忠在他開槍的時候已經往樓下跑了,從樓梯上來的兩人也跟著下樓。

男子剛剛躺在樹下時,三人已經衝出門口掏出槍對著他連開數槍,打的男子不敢抬頭,躲在樹後。

「分開!」

三人行進中,分三個方向包圍男子,有槍戰酒店這時居然把外面的燈關掉,瞬間陷入一片黑暗中。

就算知道男子藏的大體位置,也不能隨便開搶了,不小心打死就前功盡棄。

三人匍匐前進,同時還不忘給他施加壓力:「你乖乖投降吧,免得受苦!」

砰!

石報國剛說完子彈擦著他腦袋過去,嚇得他趕緊一個翻身閉嘴。

「你這是逼我們殺死你嘛?」石精忠說完幾個翻身離開原來的位置。

砰砰!

兩槍落在石精忠原來的位置上。

「看來你是不想活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給自己一槍?是不是怕死呢?如果是這樣你何不出來投降!」這話是沈方舟說的,說完也是聰明的幾個翻身。

這邊打得火熱,也聊的火熱,馬路上的警察已經圍在兩邊準備抓捕。

「處長,看來都不是一般人,要不要現在衝進去?」

唐家豪掃了一眼黑漆漆的廣場,幾個人的對話還是若有若無的傳了過來。「讓樓上的狙擊手準備,一會用車燈給大樹位置燈光,直接擊斃這名悍匪,保護好自己人!」

「是!」

槍聲逐漸停止,男子快沒子彈了,留下一顆震懾,躺在樹後回想著過去,回想著自己的家鄉,還有那麥田裡的守望者,等著自己回去的櫻花姑娘。

他想,那一刻也許是永恆。

從衣服裡面取出藥片握在手裡,隨時準備去見天皇。

顧叔同下樓後也參與其中,四人慢慢靠近大樹,距離不過五米卻沒有繼續靠近,他應該還有子彈,只能等待機會。

就在他們彼此等待的時候,兩輛警車從馬路上沖了過來,大燈直接照射到樹下。

突然傳來這樣刺眼的目光,躲在草叢裡的五人幾乎同時閉眼,用手遮擋。

就在這時,一聲槍響划過,直擊抬起拿藥片手遮擋的男子。

砰!

瞄準的是腦袋卻打在胳膊上,男子一聲慘叫胳膊瞬間失去知覺,手中藥片自然滑落在地上,等男子要用左手撿時,槍聲再次傳出。

砰!

這次瞄準的是胳膊,確實打在左胳膊上了。這會男子徹底失去行動能力,身中三槍,兩條胳膊一條腿。

男子咬著牙去看藥片,已經被雨水打濕化為粉末沖走。內心哀嘆,現在想死都難,他現在還真想死!卻做不到。

「不許開槍!」

「不許再開槍!」顧叔同在那大喊,警察的出現雖然能說的過去,但這狙擊手是誰安排的?

難道是日本人?

「你們警察趕緊抓樓上的槍手,這個人已經失去反抗能力,不許再開槍。」

「把人保護起來!」顧叔同害怕這些警察還要開槍,直接命令三人把男子圍起來了。距離不遠的三人聽到命令幾步來到身邊,先把槍踢走,在仔細搜索身上,檢查完畢開始給他簡單包紮傷口。

葉世星從警車上下來,此刻已經換回警服,掃了一眼眾人,開口道:「我是重慶警察局副局長葉世星,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廣天化日之下居然從事恐怖活動,現在所有人原地蹲下,誰敢亂動直接開槍擊斃!」

隨著他的話語,隱藏在周圍的三十多名警察舉槍包圍他們。

「放下武器,蹲在原地不許動!」

顧叔同看到如此情況知道有些麻煩了,在不能暴露身份的基礎上,很難跟這些警察對抗。

現在人是抓到了,是不是日本間諜還不清楚,鬧出這麼大動靜,可能要惹出麻煩來。

「聽他們的!」

「葉局長,我希望你能救治受傷的人,同時保證他的安全,這個人很重要,不能出現絲毫差錯。」顧叔同示意三人放下手槍,同時做出警告。

按照平時警察看到拿槍的人,其身份很好猜,不是共黨,那就是國黨。這麼囂張一定是國黨某個部門的,處理事情自然要圓滑很多。

現在嘛

「住嘴!我現在懷疑你們是共黨潛伏在重慶的危險分子,試圖在重慶製造恐怖事件,血洗重慶民眾,現在乖乖跟我回去,等著你們領導來解釋這件事。」葉世星好不客氣先給戴上共黨作亂的帽子,我管你是誰。

顧叔同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有在解釋,今晚的警察有些奇怪,來的快,行動狠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夥的。

「既然葉局長如此說我沒什麼好解釋,不管如何這個人不能出問題,否則大家都很麻煩。」顧叔同再次強調保住男子。

「哼!你自身難保,還管他人死活。把這五名共黨全部帶回去,誰敢反抗就地處決!」

「是!」

一幫警察衝上去把五人銬起來,石報國火氣大,淋了一晚上雨,辛苦這麼久抓的人眼看到手了,被警察局劫走,能不火大嗎?

直接給靠近的警察一頓拳腳打趴下三個,「住手!」石精忠知道自己弟弟脾氣,趕緊拉住他,現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

「哼!」石報國扭過頭去,氣的胸口起伏,恨不得將這些小警察踩死!

「蹲下!蹲下!在敢暴躁直接開槍擊斃!」要不是這些警察得到叮囑,還真有可能開槍射殺。

一場轟轟烈烈的抓捕行動就此結束,五人被帶往警察局。葉世星來到唐家豪身邊,「處長,這些人身份有些麻煩,帶著槍抓了就不能隨便放,總要有個合適的理由。」

唐家豪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滿意他剛才處理事情的態度,先給他們戴上共黨作亂的帽子,到時候即便軍統來找茬,也只能幹瞪眼。

「放心,你把人帶回去,一會有個白髮年輕人會去保他們,不管什麼理由,你把人交給他,這件事就算完了。

至於受傷的男子要馬上處理掉,這件事要做的毫無痕跡,不然會有大麻煩。

他們不是要求給治療嘛?那就送他去醫院,路上慢點開,開車太急容易使傷口裂開,流血過多會很容易死的,明白嗎!」唐家豪嚴肅的指點了一通。

「明白,唐處放心吧。」

「恩,很好。」

十點半。

褚文昊獨自坐在小院裡,他的目標已經確認好,就在隔壁。現在就等尋古坊的男子落網,他對眾人還是有信心的,都是軍事高材生,雖然經驗淺薄,卻有實打實的功底。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院門被急切的推開,先後五名隊員走進來。這是剩餘沒參加跟蹤的譚俊傑、項頂天、商濯、姚鼎秋跟武鶴軒。

看到幾人有些慌張的深色,褚文昊有些不好的感覺,「怎麼回事?」

看到褚文昊在家眾人鬆了一口氣,項頂天急不可耐的道:「出事了褚隊,他們四人跟那個男子在富貴大酒店交上手,具體的結果不是很清楚。不過應該沒受傷,看情況抓捕那個男子應該沒有絲毫問題,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出現了一大堆警察,直接把他們五人帶走,褚隊快想想辦法救人吧。」

「什麼!」

褚文昊有些不敢相信,四人抓捕一個人應該不會出問題,可是這些警察怎麼回事?

難道是其他日本間諜安排的救兵?這還是很有可能的,劉江都能得到消息跑路,他有救兵不奇怪。

「那個區的警察?」

要是渝北區的警察那就是唐美麗在後面出手,當然其它地區也有可能出手。

「我們悄悄跟在警察後面,這些警察是重慶警察局的,不是下面分局執行,直接有警察總局執行。」姚鼎秋說了一句。

褚文昊背著手在院裡來回走動,「大家不用擔心,既然是警察總局相信安全方面不會有問題,這些警察只要不是傻子就會知道,他們的身份不簡單,現在要考慮怎麼營救。」

「我擔心的是這次莫名其妙的出現這麼多警察,會不會是故意安排來營救這個男子的,或者是除掉這個男人,那線索可就斷了。」

幾人聽到他的分析也放心不少,既然人沒事,其他都好說。

「應該不會吧,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不簡單,抓的人自然不簡單,他們應該不會直接放了這個人。何況,他好像傷的挺重,想跑也跑不了,至於會不會殺人滅口,這個不敢說,明智的話應該不會這麼做。」項頂天分析道。

「還是有可能的,這個人如果真是日本間諜,那他被監視很可能暴露後面的同夥跟鼴鼠,想辦法除掉他才最安全。」商濯分析道。

「那我們要去保護好這人才行啊,要是死了那可就功虧於潰了。」譚俊傑有些焦急道,這可是他們這麼天辛苦的成果。

眾人看向褚文昊希望他拿主意,這件事有些麻煩,憑藉他們現在的身份根本就鎮不住那幫警察,還沒正式進入情報處,嚴格來說只是實習生。要是求助總部那有可能被取消資格,怎樣都不完美。

褚文昊倒不是那麼擔心,即便這個人死了,也只是失去了一條線,他現在手裡有劉江可以隨時抓捕,完成考核輕而易舉。

主要有些可惜,要是這個男子死了,很可能就無法對唐美麗極其背後的唐家豪產生影響,直接跟她接頭的人死了,想要處理一點證據都沒有。

「先等等在說,還有其他事情嗎?尋古坊進去搜查了嘛,有沒有發現什麼?」

「嗨,可別說了。」項頂天一拍大腿滿臉可惜道:「男子顯然是知道被監視,臨出門前在房間裡倒滿汽油,我們剛要去查看火就燒了起來,就連望江樓也沒倖免,一場大火燒的啥也不剩。」眾人覺得可惜,應該早點進去抓人就好了,說到這裡有些埋怨的語氣在裡面,顯然是怪褚文昊行動不夠及時。

褚文昊聽出來了,不過沒說什麼,他也是想收穫大一點。

「我打電話回去通知你們報紙的事情,當時你們幾個收到消息後,有沒有誰私自打電話出去?」褚文昊這會想明白了,總覺得劉江突然轉移一定是有人通知他,那誰知道他已經暴露了呢?

他跟顧叔同交代後,他們幾人應該都知道了,也就是說九人裡面應有個人通風報信,是潛伏在內部的間諜或者鼴鼠。

當然他不是十分肯定,也許消息從其它地方泄露,或者劉江早就做好轉移的準備,但這些理由太勉強,他還是相信內部出了問題,劉江才突然如此警覺起來,不然說不通。

「什麼什麼意思?褚隊,你是懷疑我們給日本人通風報信嗎?」項頂天詫異的問道。

「不是,我是確定一些事情。」沒有明說,是怕製造不好的氣氛。其實他心裡有個懷疑的對象,卻不能說出來,想側面了解一下。

「我們四個接到叔同的消息後,一直在一起誰也沒離開過,報國晚上要去跟蹤才離開的。」項頂天說道。

「我一直待在房間裡檢測信號,並沒有離開過。」商濯緊跟著說。

褚文昊腦袋有些亂,一時也搞不清楚是誰,再說真要是有人傳遞消息,也很難讓人發現。

「好了我知道了,那個男子既然知道被監視為什麼不跑,反而去富豪大酒店幹什麼?是去見某一個人嗎?」這一點也是他不明白的地方,按說不應該,都知道被監視了,還去見自己人,怎麼可能。

「不是很清楚,他進去沒多久就打起來了,不過裡面好像死了一個女人,有酒店人員出來報案,幾個警察在哪處理的。」

「死了一個女人?」

褚文昊有些想不明白了,男子無緣無故的跑去富豪大酒店殺一個女人幹嘛?除非這個女人知道他很多事情,或者知道內部很多事情,知道自己可能要被捕所以提前除掉她?

那這個女人首當其中應該是唐美麗才對啊!他們經常見面,應該知道很多事情。

可是不合理,即便他死了,唐美麗還是可以留著繼續為她們做事,幹嘛急著殺死她?還是死掉的這個女人有什麼身份?

「商濯明天查查死掉女人的身份,具體的死因,以及社會關係。」褚文昊還是覺的這件事很蹊蹺。

「是。」

「俊傑明天查一查望江樓附近五百米所有打出去的電話,打去哪裡,誰打的,幾點打的,對方的電話登記地址都查清楚。」他還是要查一下內部有沒有鼴鼠。

「是!」

「至於他們四個,要是暴露身份可能很快出來,但考核就無法進行下去。不暴露身份憑我們還領不出人來,你們說吧,要是打算取消幾人的考核,我就去警察局說明情況,保他們出來。要是還想讓他們繼續參加行動,就需要求助局裡,具體怎麼定誰也不敢保證。至於受傷男子的安全,也需要局裡出面才行。」褚文昊把情況擺出來,不能讓他們覺得自己只顧抓間諜不關心他們,決定權在他們手裡。

「這」

一時之間幾人不知如何是好,每個人都很努力,他們無權決定是否取消繼續行動的資格。既然幾人寧願被抓進去也沒說出身份,已經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我看還是求助吧,大不了一起被取消資格,我們是一隊,怎麼能拋棄他們呢!」這話是項頂天說的,說的很嚴肅,這讓眾人在看這個平時沒個正經的項頂天有著不一樣的感受。

「好!」

「那就求助局裡,具體如何就要看上面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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