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女人香充斥鼻尖,南造雲子似醉非醉靠在車背閉目養神,不知為何一顆心跳動的厲害,呼吸時斷時續,極力排除這種情緒。

她見過的男人何止千萬,心靜如水,波瀾不驚,今晚有些

「你想好沒有,要不要今後跟在我身邊?」

褚文昊眯著眼耳聽八方,不時掃視周圍一眼,小心使得萬年船,今晚的事情太過古怪。

「為何非要我跟你,除了把人給我是否摻雜其它目的?」

側頸斜視一眼,悠悠道:「中國有句古話:一入宮門深似海。此話形容你我這等人最合適不過,好聽點叫日本特工,軍統情報員,不好聽我們都是間諜。既然是間諜就要做好自己的職責,以前我潛伏在國黨各個地方,如今回歸,需要清掃內部垃圾,就像你們軍統要清除帝國特工一樣。憲兵司令部里有大小情報機構十幾個部門,人員臃腫,牽扯不清,我的任務不僅要抓國共兩黨的特務,內部清除老鼠也是工作之一。」

褚文昊點燃香煙掃其一眼,「日本情報機構號稱永不滲透的堡壘,也有其它國家的間諜?」語氣中滿是調侃,顯然知道裡面不幹凈。

南造雲子輕咬銀牙,「單純從情報方面來說,帝國的特工暫時在世界上排不上號。以美國中情局,英國軍情局,蘇聯的克格勃,以色列的摩薩德都比大日本帝國的情報機構要成熟,在用諜方面防不勝防,帝國難項其背。」

「哈,」褚文昊很詫異,難得見小鬼子如此謙虛,「你們不是有牛逼的忍者嘛?聽說能飛天遁地,如此都排不上號,倒是難得。」

南造雲子也不生氣,像是在他身邊很難生氣一樣,嫩白的手掌伸出來感受風的速度,好像有雨滴降落,看來要下雨了。

「帝國忍者家族很少,能夠成為忍者也是萬中無一的人才,很少參與到前線戰鬥當中,他們的任務只是保衛最高長官的安全。」說到這裡掃其一眼,「上海有一名真正的帝國忍者,跟隨在板垣將軍身邊,你要是想死可以去試試,不要覺得自己很厲害,殺你只需要一劍!」

雨水開始滑落,街道上的行人匆匆遮頭奔跑起來,原本繁華的街道上變得冷清,兩人卻想沒絲毫感覺一樣依舊暢聊。

「一劍?」

「是不是真的,說的怪嚇人?」褚文昊一副驚恐表情,嚇得煙都不會抽了。

「呵呵,不知死活。」南造雲子順了順長發,低聲道:「我曾經見過,飛檐走壁如履平地,殺人如無形。忍者的能力有很多,殺人只是其中一項,其隱身術最為高超,我有幸跟其中一位學習過易容術,憑藉此技能在國黨潛伏三年不曾有何暴露,你就應該知道忍者的厲害,可惜,帝國的忍者很少,都在世界各地執行任務,中國只有三人。」

褚文昊撇撇嘴:「既然如此,以你的本事何事不可得,何必」

「你以為我跟你說著玩?」南造雲子蹙眉道:「鷓鴣天的存在是個很大的威脅,帝國想要取締,卻需要尋根問底。帝國經過分析,鷓鴣天背後的掌控者很可能就是英國軍情局。最近抓獲共黨招惹到克格勃很麻煩,帝國內部潛伏著很多間諜,他們未必活動在明面上,卻把手伸到帝國各個部門。就像帝國把手伸向國黨各個部門一樣,需要儘快清除掉。」

「哈哈,如此豈不是更好,如今中日兩國只有你死我活,難道我會傻到幫你查間諜,你想多了。」

車輛經過外白渡橋,馬上就要到虹口區,迎面駛來兩輛自行車,在兩輛車交錯而過時黑洞洞的槍口直面黃包車的兩人。

砰!

「小心!」褚文昊一路雖然在聽故事眼睛可沒閒著,時刻注意周圍的人群,槍響之時很自然彎腰俯身,順手把南造雲子壓下。

砰!

兩聲槍響過後刺殺者沒有在開槍,騎著車子沒命狂奔,沒一會竄的沒人影了。

「混蛋!」

褚文昊跳下車要抓人時,早以不見人影,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拉車的車夫嚇得扔下車跑出去很遠,南造雲子倒是毫無變色,知道的事情怎麼可能害怕。

走下車,前面幾步就有帝國看守的憲兵,「看來帝國不會放過你,要殺你的人不在少數,今天只是警告,你要想清楚,只有跟在我身邊才安全,最重要你有機會接觸到被關押的共黨,表現好放其離開也不是不可能。」

雕蟲小技。

褚文昊懶得揭穿,「今日到此為止,這件事容我想想再給你答覆,前面就是虹口我先回去。」說完招手讓車夫過來往回跑,沒有在顧忌身後的女人。

「想明白把證據一併帶來」

五月十號

熟悉的房間裡軍統上海站開會,雷震山卡著死人臉責問褚文昊:「褚組長,事情都過去三天了,營救共黨的事情是否有了對策?局座已經三通電報催促,詢問具體的時間,要是在沒有成績是要受到懲罰的!」

「沒錯!」

一側的遲瑞開口:「褚組長,你要擺正身份,你現在是軍統的人,要為軍統的事情上心,天天花天酒地不務正業,真是豈有此理!」

褚文昊雖然心大不願意跟這幫混蛋生氣,但也聽的十分不舒服,「我說遲組長,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天天花天酒地了?」

「哼!」

遲瑞提起茶壺倒茶,「你的一言一行我都看在眼裡,三天來你不是在酒吧鬼混就是在酒店吃喝,真是好本事。黨國的經費每一分都來之不易,不是讓你花天酒地的,驕奢淫逸真是好膽!」

「哈,遲組長果然一心黨國,為國為民,高風亮節」遲瑞聽的正舒服時一句話差點沒氣死他,褚文昊看向雷震山:「麻煩雷站長把這個月費用先撥給乙組,像遲組長所言,花天酒地總需要經費,下面的人也需要生活,今天就要給。」

「咳咳咳」

雷占山差點嗆死,放下茶杯臉色陰沉的瞪視遲瑞一眼,心裡暗罵白痴,本來上海站的經費就有些的很,褚文昊擔任乙組組長可一分錢也沒給他。

「這個這個你也看到了,目前上海站的情況很不好,六月份總部只審批了三萬法幣,目前連人員安頓都是個問題,乙組人員暫時沒有滿編,等月底一起報帳。」

「開會,說正事,不要說跟任務無關的話題。」

「是!」遲瑞老臉一紅,知道自己說錯話,褚文昊自己花錢想幹什麼不行,誰也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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