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霸發出驚叫之時,一記鞭腿攜帶怒火奔騰而來,仿佛能聽到爆裂之音。

砰!鞭腿狠狠擊打其腦袋,半張臉享受同等待遇。

「啊~」一聲慘叫響徹雲霄,鮮血狂噴而出,牙齒自然脫落,李天霸只感覺遭受到鐵棒重擊,腦海里頃刻間化為混沌,意識處於混亂,兩耳嗡嗡炸響,如晴天霹靂!

不等他跪倒在地,被跟上的左手薅住衣領,砰砰砰!用膝蓋狠狠擊打其心肺,爆裂入耳聲聲震盪,高昂的慘叫聲變得聲若蚊蟲,臃腫身形拱成蝦米,鮮血從嘴中嘩嘩嘩流淌而出,衣服、地面頃刻間被染紅。

摻雜著眼淚與汗水,醬紫色的臉頰扭曲成麻花,青筋暴起間根根要炸裂,出手狠辣,無絲毫留情!

只三五下,在看李天霸像麵條一樣軟倒手中,眼神中有不解與驚恐,求饒與渙散,心臟幾乎停止跳動,死之前應該會後悔自己多嘴多舌。

風馳電掣,動作一氣呵成,眨眼之間呆愣的狗腿反應過來,齊齊變色,「住手!住手!」眾人急忙解救有抬腳的,有奔跑的,同樣有伸手向腰間掏槍的。

褚文昊不管不顧,仿佛沒看到,對著李天霸繼續毆打,一記重過一記發泄心中憤怒之情!

眼見狗腿衝來,單手提起耷拉腦袋的李天霸當做武器揮舞而出,砰砰砰!凡近身者一律被橫掃倒地不起。面對舉起手槍的混蛋無所畏懼,把人擋在身前跨步游江幾步近前,抬腳就踹,十幾保鏢如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舉槍者心有顧慮頻頻試探不得要領,反失手被擒!

一把奪過駁殼槍,冷冷盯視倒地的十幾人,「槍不是這麼用的!」說話間無影之手熟練拆卸掉手槍,每一個零件當做標槍與匕首用力甩向驚恐萬分的眾人。

「啊~」慘叫聲此起彼伏,雖不是開槍,卻形同開槍,每個零件狠狠鑲嵌在身體上,有的在胳膊、有的在大腿,有的在胸口,最慘的就屬李天霸前額被彈夾穿骨而入,像顫動的彈簧來回晃動。

褚文昊手中抓著子彈蹲下身,看向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李天霸,輕道:「你不該侮辱我的妻子!」說話間把子彈生生給摁進肉里,形同被子彈狂掃一遍。

「鬼啊~」受傷的小弟驚恐尖叫,向不遠處趕來警察求救:「救命!這個人瘋了,居然敢當街殺人,而且是青幫子弟」

「住手!」

警察遠遠喊叫急忙來到近前,被眼前慘況震驚異常,咽了口唾沫,掏出腰間警棍:「你被捕了,放下武器跟我們回警局。」

褚文昊像是沒聽到,自顧自把剩餘子彈鑲嵌在李天霸身上。不遠處雍芳裳俏臉微微蒼白,以前只是聽說褚文昊武力高強,卻未曾見過,今晚算是大開眼界,感覺他像一頭暴怒的雄獅,熱情而奔放用敵人身體勾勒一副唯美畫卷。

美女愛英雄,亘古不變,她也不例外。眼底深處那抹欣賞逐漸清晰起來,她知道自己心臟開始跳動,最起碼這一刻她活著,真切感受除了死亡跳動,原來荷爾蒙跳動更為有力、真切!

慌忙收斂心神,危險的信號,自己不能原諒狗賊,他是敵人,是木偶。

她是機器,不能有感情

心思百轉見無視周圍指指點點,搖曳身姿幾步來到警察面前低聲道:「大日本皇軍路徑此地,遭到無禮挑釁,用生命作為懲罰是應有之意。你們無權干涉,要行使權力可通過大日本帝國駐上海領事館發出召令,我等自會前往警局錄製口供。」她也不想暴露身份,可不暴露身份就要去警局,殺人罪名普通人可能要伏法。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知道事情很麻煩,居然是日本軍人。

「不管如何,香江有法律,肆意妄為就要回警局等待審判,職責所在!請配合。」兩名印籍警察頗有立場,維護大英帝國法律的神聖。

雍芳裳眼睛微眯,最討厭不識時務的人,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一槍打爛兩人腦袋。

褚文昊把最後一顆子彈摁進肉里,起身對著驚恐小弟交代:「回去告訴杜月生,就說褚文昊沒死,很快會拜會他,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吧!另外,青幫子弟今後見一個殺一個,軍統特務也要接受審判,不服讓戴春風來香江見我!」說話間撿起地上兩把槍,對準驚恐萬分的小弟,扣動扳機。

砰!砰!砰!

槍聲徹底擾亂原本寧靜,讓看熱鬧民眾嚇得尖叫奔跑遠離此地,十幾具屍體靜靜躺在酒店門前,殷紅鮮血像蜿蜒小溪緩緩流淌而出。

兩名警察臉色大變,居然如此囂張,「放下槍!放下槍!你已經被捕,你已經被捕!」

褚文昊掏出香煙點燃,戴好墨鏡,像是沒聽到喊話,深吸一口濃煙,抬起槍對準兩名警察毫無顧忌的扣動扳機,砰!砰!

一槍打在額頭,一槍打在胳膊。

吱吱吱~

不遠處警哨響起,大量警察奔跑而來,褚文昊扔掉槍拽著發愣的雍芳裳就跑。

夜色下,瀟洒轉身看向已經蹲在警察身邊檢查的眾人邪邪一笑,抱起氣喘吁吁的女人狂奔,幾個閃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姜濤跟小武出來時,只看到褚文昊背影遠去,眼神狐疑久久凝望。

「活該!」

小武看著滿地屍體,對著李天霸死不瞑目的屍體吐了兩口唾沫,「姜大哥,現世報,剛剛說完這混蛋就被人殺死真是爽。」

姜濤掃到唯一活著的青幫小弟,此刻已經嚇尿,表情呆滯,那見過如此悍匪,警察問話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走吧,今晚不會有收穫,回去打魚吧。」說完兩人向著碼頭而去,哪裡停泊著一艘小船。

「誰幹的?」警察詢問饒幸被打中胳膊的同僚,「是是日本人是日本軍人!」

「日本軍人!」周圍警察氣勢一卸,隊長聽到後臉色鐵青來到近前,蹲下身冷言詢問:「看清長相了嗎?」

「是女的很漂亮男的沒看清戴著副墨鏡,身高一百八十,人都是他殺得。」隊長聽完並沒有即刻下達追捕命令,而是交代道:「不要亂說話,明明是共黨當街殺害青幫子弟,怎麼會跟日本人牽扯關係,你沒記錯?」

「沒,隊長,屬下聽的很清楚,那女的說自己是大日本皇軍」警員很敬業,就是不懂察言觀色。

隊長眯眼盯著他,「你想清楚,是日本人還是共黨!?」

「日」旁邊好友直接給他一腳,差點踹死,腦袋也反過來了,「隊長,我聽的很清楚,是共黨不滿青幫跟國黨相互勾結跟日本人簽訂停戰協議,當街發生槍戰。」

「很好!」

隊長起身掃視道:「把記者請出來採訪一番,拍照留念。同時上報局長大人,共黨當街殺害青幫子弟,揚言今後見一個殺一個,同時要針對軍統特務,包括戴春風!」

「是!」糊塗警察聰明的很,按照命令衝進酒店邀請各家媒體採訪拍照。

隊長是英國人凝望兩人逃跑方向,幾步來到呆愣的青幫子弟面前,抬腳狠狠踹其面門。

疼痛讓其恢復神智,「洋大人,快點去抓人,不能讓他跑了,否則杜爺會」

啪!

沒等說完旁邊下屬給他一大嘴巴子,怒斥道:「支那人,不要說些沒用的,在大英帝國掌控領土上沒有啥爺,只有俯首稱臣的奴隸。」

小弟很機靈,雖然心裡惱怒,卻不敢有絲毫不滿,「是是洋大人我能走了嘛?」他要回去彙報給杜月生,自己是唯一活著的人。

隊長冷笑道:「知道誰殺人嘛?」

「知道,日本人。」

隊長接過下屬遞來的香煙,不緊不慢吸著,「為何確定是日本人?」

「錯不了,剛才我們研究」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如果不是日本人怎麼可能維護褚文昊呢?一定是日本人,我肯定!」

褚文昊?

隊長聽到名字眉頭微皺,果然不是善類,點點頭:「給他錄口供,同時讓記者採訪他,告知民眾真相,是日本人在香江殺人放火挑釁大英帝國!」

「是!」

九龍區柯士甸道,花園洋房林立,能在此購置房產身份也不簡單,西側靠近海邊一棟氣派三層洋樓,獨立外界,門前設廣場,可觀海景,雅居之所。

杜公館。

一身黑衣身型消瘦,挑著高大骨架,法令紋貫穿整張臉,氣定神閒正在練習毛筆字。

女弟子兼秘書郭碧婷進門,神色自若眼中卻有焦躁,沒著急彙報直到大字寫完近前遞上毛巾。

「有事?」

「是。」

郭碧婷快速把事情彙報一遍,「事情應該跟褚文昊有些關係,可能是日本人」

啪!

不要看人到耳順之年,時常犯點病,脾氣可不小,刀山火海過來洞若觀火的本領高超。

「好膽!」

「是誰敢無視我杜某人,肆無忌憚殺害天霸,方言針對青幫子弟!真的是日本人?」

郭碧婷小心回道:「不確定,一男一女,言語之間像是跟褚文昊認識,更點明他還活著。杜爺,您說會不會就是褚文昊本人?」

杜月生停住身型,「褚文昊本人?哼,即便是又如何,居然敢在香江大言不慚,真是後生可畏!」

郭碧婷提議道:「要不試探一下國黨方面的態度在言,萬一」

「哼!」

「小輩猖狂,安排下去先給我把人找出來,確定其身份,我到要看看他有幾分本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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