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四章 背叛只因價碼夠(祝各位書友新年快樂)

「老大確實參與了。事實上,參與者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林創道。

「一群人?」中野雲子問道。

「是的。有人要買可樂,要買牛奶,要把牛奶和可樂混到一塊弄成水,還要將它燒開,灌到暖水瓶里;有人要把這個暖水瓶拿到客廳里,有人要把傅筱庵臥室里的暖水瓶提前拿走;有人還要把客廳里另外兩隻暖水瓶的水用乾淨。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老二下樓取水,還要保證老二取水時,一定要取這個暖水瓶里的水。

這麼多事,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到的。」林創道。

「哦,明白了,老大洗頭,就是為了把另外兩個暖水瓶里的水用乾淨?」

「對。不僅如此,她還有一項工作要做,就是在老二下樓之後,她要把那隻留在客廳里的暖水瓶換回來。」

「是嗎?」

「是。可樂遇牛奶,雖然變成了透明的水,但那水是有甜味的。我嘗過主臥里的水,也嘗過客廳里那隻暖瓶里的水,二者是不同的。所以我就想,一定是有人把暖水瓶換走了。

雲子小姐,我在老大房間裡喝水你是見過的是吧?」

「啊,是啊。哦,明白了,你小子東扯葫蘆西扯瓢,又是膚白啊,又是什麼的,原來就是為了喝那口水?」

「你以為呢?我會閒得蛋疼跟一個陌生女人談論那些東西?」

「你真奸!」中野雲子道。

這回沒有跟林創鬥口,雖然他的話很粗俗。

「精明不等於奸滑,注意用詞啊。」林創道。

「大姨太太參與謀害傅筱庵?這不合邏輯啊。」犬養健及時打斷了二人的抬槓,問道。

他這一問,是真問到點子上了。

殺人動機,永遠是作案的前提。沒有動機,如何會殺人?

這也是林創沒有證據的一環。

他總不能說,是老大的兄弟孫壽找了來,用民族大義感化的她吧?那不是把孫壽給暴露了嗎?

當然,他早就想好了說辭,就為了應對別人的質疑。

「機關長,二姨太太能有傅生白,大姨太太就是個安守本分的嗎?她就不能有傅升源嗎?

當然,這是我的推論。關於這件事,小蘭有過一個精彩的黃瓜論,我說出來你聽聽?」

「黃瓜論?」

「是,她說,『女人就像黃瓜,嫩的頂花帶刺最爽口,老的色深皮厚有嚼頭,再老一點,綠色變黃勉強能吃,最老的那種,就成黃瓜種了,硌牙。』」

「妙論!精彩!沒想到,這個妙論竟然出自一個傭人之口。」犬養健贊道。

「機關長,小蘭還說,梅、蘭、竹、菊四人都算是傅筱庵的通房大丫環,也就是在主子身子不方便的時候,代主子行房事。這都是中國前清那會兒的規矩了,沒想到傅筱庵還在用。可惜,他已經不行了,已經不能給大大小小這些女人滅火了,所以,逼得小蘭姑娘只能用黃瓜解決生理需求了。」

「啊?竟有這事?」

犬養健意味深長地瞥了中野雲子和石貢仙子一眼,然後饒有興趣地探了探身子問道。

「呵呵,當然。若不是被我發現她的這個隱私,她不能告訴我很多傅府的秘密。」林創笑了笑說道。

中野雲子和石貢仙子面無表情,就當沒有聽到兩個色鬼的對話。

「明白了,梅蘭竹菊尚且如此,大姨太太有別的相好,不足為奇。跟鄭延生兄弟私通太掉價,傅生白又被二姨太太捷足先登,所以,極有可能跟傅升源相好,是不是這個道理?」犬養健問道。

「是,我認為是這樣。傅升源作為大管家,給主人刷鍋再正常不過了。當然,這個推論還有待證實,這個不難。」林創回道。

「刷鍋?林明,你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好不好?」中野雲子打小在東北長大,漢語極好,雖然不明白「刷鍋」在男女之事上的意義,但一想到那種動作,不用深想,就明白了這句話的曖昧之意。

「雲子小姐,別胡思亂想好不好?在說正事呢,你腦子怎麼老是想那種事?這樣不好。」林創正色道。

「嘿!你!」中野雲子不由得氣結。

「哦,林局長,按你這個推論,臥室里的暖水瓶是小梅拿走的,客廳里的暖水瓶也是小梅提來的,是不是說,小梅也參與其中了?」石貢仙子很聰明,見上司吃癟,馬上轉了話題。

「對。做這些事的,確實是小梅。」林創道。

「小梅?她怎麼也會參與其中?也是因為傅升源嗎?」犬養健奇道。

「是。小梅也是傅升源的相好。」

「那這麼說,背後的總謀劃是傅升源?」

「是,就是傅升源。除了他之外,二鄭也有嫌疑。因為傅升源作為管家不可能親自去做燒水提壺這樣的事,他要完成這些必要動作,必須有二人相助才行。」林創道。

「啊?照你這麼說,除了傅太太、二姨太太和傅生白,那府里幾乎所有人都參與了?」中野雲子問道。

「不,警衛和小蘭、小竹、小菊不知情。」林創道。

「傅升源作為跟了傅筱庵一輩子的人,他會為了女人而殺他?林桑,這個假設有點不合情理啊。」問這個話的,是犬養健。

「只要背叛的價碼夠,沒人不會背叛。兩個女人,分量不輕啊。」林創道。

「這只是你的推論而已,半點證據也沒有啊。」中野雲子道。

「當然有。我已經讓人調查過了,他買的是十四瓶可口可樂,而並非他說的十瓶。為什麼留出來四瓶?是因為每瓶230毫升,四瓶差不多一斤,再跟一斤牛奶混合,正好可以得到一暖瓶水。雲子小姐,一暖瓶水正好是二斤,剛才你已經看到了,我的實驗正是用了等量的可口可樂和牛奶。」

「你什麼時候調查的?」中野雲子奇道。

「你不記得我讓張金去我姐家的事了?」林創問道。

「哦,你明著派他去吳宅,暗裡卻是派人調查此事去了?」

「當然。」

「為什麼不明說?為什麼非要暗中行事?」中野雲子追問道。

林創攤了攤手,沒有回答。

他的意思很明顯,這還用回答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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