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 話說少年事

冬哥一走,林創馬上把易蓮花叫進來,焦急地說道:「蓮花,冬哥乾的事非常非常危險……。」

「啊?」易蓮花一驚:「先生,小姐有生命危險?」

林創道:「豈止是生命危險?比死還要可怕。」

比死還可怕的事,那是什麼事?

按照易蓮花的理解,冬哥作為女人,尤其作為一個未婚少女,比死還要可怕的,自然是失身於賊。

「小姐會失身?」易蓮花問道。

林創一聽,差點被氣笑了。

失身算是比死還要可怕的事?

又一想,現在這個時代可不同於後世,好女人把貞操看得比生命都重。易蓮花這麼想,倒並不意外。

他張了張嘴,想把自己的判斷講給她聽。

但又怕她聽了害怕,於是來了個順水推舟:「是的,我發現了不好苗頭。這樣,你馬上給大牙傳話,讓他不要再跟林東混了,放下手中所有事務,從現在開始,密切注意冬哥的一舉一動!記住兩點,一是要隨時報告冬哥的動向,二是要注意易容。」

「好,我馬上去找大師哥,讓他一定保護好小姐。」易蓮花一聽急了,轉身就出了辦公室。

……

下午臨下班前,易蓮花因知道林創會去永盛坊喝豆腐腦,就提前把冬哥的活動情況向林創報告。

「先生,小姐今日上午上課,中午把一個叫李薔的女生帶回永盛坊家裡吃飯;下午上了兩堂文化課就出了學校,還是和那個叫李薔的,一塊去逛了新新百貨公司,買了一些衣物,然後李薔回了學校,小姐和春紅回了永盛坊。」

這些情況易蓮花沒有說消息來源,但林創知道這是李洪林告訴她的。

至於他們師兄妹是如何秘密接頭的,他並不關心,因為他知道,他們之間要傳遞消息,一定不會被別人知曉,就算看到他們在一起,也不會暴露接頭方式。

聽起來倒是沒有什麼,關鍵是冬哥為什麼會讓林創晚上去喝豆腐腦。

豆腐腦應該是早上吃的。

林創摸摸下巴,沒有琢磨出個所以然來,就對易蓮花道:「行了,你回家吧,告訴太太,我在永盛坊吃飯。另外,我今天晚上要看看孫秋明身上的疤痕,你讓大牙盯著他,等著我和二勐。」

「是。」

……

到了永盛坊,剛上任的席文欣等林創進了院子,就安排兩名手下警戒,又命另一名手下去買點吃食,自己則繞著院子轉起了圈。

他確實很細心。

對於校長經常出入的地方,一草一木他必須做到爛熟於心。

當然,最重要的是,不能打擾到校長。

他的原則是,校長需要時會立刻出現;不需要時隱身,就跟不存在似的。

他覺得只有這樣,才會讓校長感到舒服。

其實他並不理解,林創並不舒服,就算看到冬哥,他也沒有露出半點笑意。

「哥,來了?」冬哥見到林創,興奮地迎出來。

這妮子上身穿了一件紅色大褂,下身是一件藍色褲子。

一見一身打扮,林創心中一愣,撇了撇嘴,問道:「怎麼穿得跟新媳婦似的?真土。」

冬哥羞澀地一笑,道:「我本來就土,洋氣不起來。哥,快進屋,嘗嘗我的手藝。」

林創進屋,冬哥很快就端了一碗豆腐腦進來。

林創一看,白嫩的豆腐腦上面漂著一層黑乎乎的老棉油,還有少許紅色的辣椒油,兩個炸湖的辣椒。

這才是正宗的高唐豆腐腦。

林創一見之下,胃口大開,當即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細細咂摸了一下,道:「嗯,咸香辣麻,不錯,就是老家的味道。」

一直盯著他臉色的冬哥一聽,緊張的表情舒展開了,連忙遞過一隻饅頭:「快吃吧。」

林創接過饅頭,很快就吃完了:「冬哥,再來一碗。」

「別喝了,留點肚子,還有菜呢。」「菜?已經吃飯了,還炒什麼菜啊?」林創問道。

冬哥一笑,沒有言語,把春紅叫進來,讓她拾掇碗快。

然後對林創道:「哥,走,跟我上樓。」

「上樓幹嘛?你的閨房,我不能上去。」林創坐著沒動。

「走吧,你是我哥,看看妹妹的房間怎麼了?」冬哥說著,拽著林創的胳膊,硬把他拉上樓去。

進了冬哥的房間一看,只見門上和窗子上貼了兩個大紅喜字,屋子正中還有一張小桌,桌上擺著六個菜,還有一隻酒壺,兩隻酒盅,酒壺和酒盅都貼了紅紙。

一看這些,再想到冬哥那身打扮,林創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沒進屋,對冬哥道:「我還有事,不進去了,走了。」

「別走,哥,別走,你先進屋,聽我說。」冬哥說著,拽著林創進了屋。

「冬哥,你是我妹妹,你別這樣。」林創道。

「哥,你先聽我說行嗎?」冬哥懇求道。

「好,你說吧。」

無奈,林創只好坐到椅子上,跟冬哥相對。

冬哥默默坐了一會兒,似乎在醞釀情緒,又似乎在斟酌語言。

她抬起頭,看著林創道:「哥,你可能並不知道,打小的時候,我娘就看上你了,就一直把你當女婿待。我十三歲那年,我娘就悄悄問過我,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你。當時小,什麼都不懂,只知道聽爹娘的話,你長得又好看,雖然很調皮,但我娘說你其實很厚道,很知道孝順老人。所以,我跟我娘說,聽娘的安排。

打那以後,你在我心裡,就再也不是我哥的好朋友,而是我未來的男人了。」

林創聽到這裡,回想了一下少年時期的事情,這才醒悟,為什麼吳大娘對自己那麼好呢,原來以為是因為兩家好或者跟胖子整天在一起玩的緣故,聽冬哥這麼一說,才想起大娘有時候看自己的目光確實不大一樣。

原來他不是看子侄,而是丈母娘看女婿啊。

再想想冬哥,當時她很少跟自己說話,甚至給人感覺是,她從來就沒有正眼看過自己。

原來以為她傲,現在才明白,她那是因為羞澀,在刻意跟自己保持距離啊。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