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話總是有人相信的,一傳十,十傳百,於是京城裡的人都信了,可那次我見到那孩子雖然滿身的傷,行事有禮有節,只是沉默不愛說話了些,哎!現在想起來我都忍不住為那孩子擔心。

沒想到如今那孩子竟然被封了候,好!好!這也是跟咱們家有緣啊!」

外祖父阻止了外祖母的嘮叨,

「行了,不說那小子了,哼!那小子現在也算是熬出頭了,丫頭,你說他也會幫你,你可是有什麼打算了?」

蘇芸將自己的打算簡單的說了下,外祖父在一旁補充了幾點,爭取這個計劃完美一些。

直到快天亮了,外祖父才推著蘇芸往外走

「孩子,你快走,天要亮了,別讓那些暗中監視的人發現嘍!」

「對!對!孩子,快走吧,路上注意安全,一定要好好的。」

蘇芸跪下給兩位老人深深的磕了三個頭,「外祖父外祖母,你們等著我,我很快就會帶小衍來見你們,你們也要保重身體。」

說完轉身出去,帶著天權趕到了小放馬的小樹林,幾人原路返回而去。

幾人騎馬回來的倒是快,眼看就要過年了,年前那些手套可以全部完工,蘇芸讓天權和玉衡一起護送給了范將軍,同時也拉回了不少的年貨。

而范安生將手套和臘肉帶到了軍營,立刻被歡呼的士兵們一涌而上的給卸了下來,見到那麼多的臘肉和燻肉,士兵們可高興壞了。

讓軍需官將東西清點分下去,他自己則是帶著蘇芸給的圖紙去了范將軍的營帳。

「父帥!我回來了!你猜我這次帶了什麼回來?」

范將軍是個兩鬢斑白的中年人,常年的軍人生涯讓他的面容看起來格外嚴肅,聞言從沙盤上抬頭,看向這個最小的兒子,這小子平時最是機靈,不比那些兄長們沉穩,倒是沒想到能交到一個不錯的朋友。

「你小子還能帶什麼回來,這幾天給你放風是不是皮又緊了?」

范安生幾步走到桌子前,對著范將軍翻個白眼,然後掏出一疊宣紙道

「看看!這可是我從我賢弟那裡弄來的,爹,父帥!我跟你說,我賢弟家的護院都是這麼訓練的,那些東西,訓練起來那叫一個過癮,我第一次去一個來回都整不下來,後來我把我帶去的兵都用那些東西練了一遍,我覺得他們現在的戰鬥力絕對能提升一個檔次,要不.......」

「這是什麼?!」

就在范安生喋喋不休說著的時候,范將軍霍的一下站了起來,面色凝重的拿著一張紙問范安生。

嚇了范安生一跳,忍不住拍拍胸口翻個白眼兒。

「父帥!你要嚇死你親兒子呀!不就是訓練的圖紙嗎?

還能有什麼?我跟你說,這可是我賢弟整理了一晚上給我的,我都沒來的急看那幾天光顧著訓練了,這就是那訓練的,.....咦?這是什麼?」

對於這個小兒子的反應,氣的范將軍一拍桌子

「混帳!你拿回來的你不知道?」

說著一手奪過了范安生手裡的圖紙,「既然你不知道就出去,將木工兵長叫來,我要跟他們好好研究一下這東西。」

范安生這個時候哪裡肯走,喊姜武去叫人,自己湊到范將軍身前去看那圖紙。

「嘖嘖!爹!這是個好東西呀!這東西要是能做出來,那我們就不用再怕匈奴兵了,沒想到蘇賢弟還有這才能?」

范將軍搖搖頭,嫌棄的白了他一眼,這個缺心眼的人真的是他兒子嗎?

「你是傻人有傻福,你這個賢弟認的好,不僅給你提供了冬天禦寒的羽毛衣,還給你這武器圖紙,我們現在用的十字弩只能單發,而這五連弩卻是可以五連發,這是什麼概念,就等於之前的弓弩的五倍!對了,還有弩箭,這弩箭也要多多製造,有了這東西定然能給匈奴一個重創。」

范安生得意極了。

「那可不是,父帥,這功勞你準備怎麼獎賞我?要不最先給我帶領的那隊人配備上怎麼樣?」

范將軍回過神兒來,背著手踱步起來。

「父帥?您老人家這是怎麼了?」

范將軍白了他一眼「怎麼了?這東西一但打造成功必的主動給皇上上摺子,上次的羽絨衣,你那蘇賢弟不要功勞,這次呢?也不要!那這功勞要如何分?」

這下范安生也傻眼了,上次他要給蘇賢弟請功他都不要,這次雖然沒有說,可他這做法也是不想要這功勞的一意思,不然也不會說都不說一聲就將這圖紙給了他。

「這,這要不將這功勞給大哥?」

范將軍搖頭,嘆氣,這功勞是好,可多了就不是好了,而是催命符了!

「小子,老子教你個乖!這功勞雖然是個好東西,上次的功勞給了你娘,畢竟是女人家針線上的事,無關痛癢,這次可不同了,

不說你爺爺是帶著利州軍長大的,就說我也是從小在這利州長大,你大哥如今二十已經是正三品的參將,

你二哥是十八歲還沒有成家也是從三品的游擊將軍,你三哥和四個在京城國子監讀書,雖說是讀書,可未免不是皇上留下做人質的,

而你,今年十三的年級已經是個千總,你可知道京城叫利州軍叫什麼?范家軍!皇上聽了心裡能沒有疙瘩嗎?咱們現在立功是本分,打敗了就是錯!」

范安生撓撓頭,「那怎麼辦?這東西怎麼也要做出來,要不還是算在我頭上得了,反正我年級小頭腦靈活,對了這裡還有翁堡的建設,也都算在我身上,大不了我回京城把四哥給換回來。」

「罷了!這功勞就放你身上了,估計皇上會將你召回京城,到時候你看看能不能讓你四哥或者三哥回來,反正他們再京城讀書也讀不出個什麼名堂,皇上是不會讓咱們家文武向佐的。」

范安生撓撓頭,大逆不道的話他也說不出來,只能癟了一肚子氣,揮手出了營帳。

蘇芸到是不知道,她好心給的給功勞,反倒讓范家為難了,不過到底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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