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眼睛眯了眯,對子都是好對,可不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便讓人心情不好了。

眾位小姐重複念叨著這兩個對子,望江樓對印月井,望江流對印月影,望江樓下望江流對印月井中印月影,江樓千古,江流千古對月井萬年,月影萬年!

「好對!」

「好對!」

「這對子真是絕了!不說千古絕對也差不多了!」

說話的依舊是蕭慕煙,她看看顧婉婉,又看看蘇芸,一副難抉擇的樣子。

薔薇縣主瞥了她一眼,

「二公主自然會給她們評個輸贏,你也操心太多了。」

蕭慕煙的爹是驃騎將軍蕭大將軍,鎮守成州邊境多年,和南梁交戰多次敗績極少,算是新起之秀。

這蕭慕煙長相大概隨了她父親,皮膚微黑,臉盤圓潤,鼻樑還有些塌,在一眾貴女內算是長相較差的了,尤其和薔薇縣主最是不對付,這二人每次見面都會有一番口舌。

這次還是因為蘇芸在,轉移了薔薇縣主大部分的注意力,這才少搭理了蕭慕煙。

蕭慕煙見這會兒夫人們都去他處打牌不在這裡,便擼起袖子叉腰道「我操心多不多管你什麼事?又沒操心你!」

一旁她的侍女趕緊按住要起身的蕭慕煙,蘇芸仔細觀察發現她這侍女的功夫不在蕭慕煙之下,難怪能被派來跟著蕭慕煙。

薔薇縣主優雅的捻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撇了蕭慕煙一眼,便不再理會。

顯然就是輕蔑她,氣的蕭慕煙也拿起一塊糕點一口咬下!

似是要將那糕點當成薔薇縣主一般。

二公主沉思片刻道「這局算錦芸縣主輸!」

「為什麼?她對的挺好的!月井萬年,月影萬年多好聽?憑什麼是她輸?」

蘇芸沒想到這蕭慕煙竟然會幫她打抱不平,對著她便微微一笑,以示謝意。

二公主高傲的看了眼蕭慕煙道「因為這對子首先是顧小姐先出的,沒有顧小姐的好對子,怎能引出錦芸縣主的好對子?而且江樓千古,江流千古難道不好聽?所以本宮說是顧小姐更勝一籌!」

「哼!別以為我不懂,千對萬,千哪裡有萬多?」

「怎麼?你不服?不如你也來對一個?」

蕭慕煙想了想搖頭「不行,我可對不出什麼千古萬年的,都被她們說了,我拿什麼對?」

二公主面上大方得體一笑

「那就繼續吧!」

蘇芸拿起酒杯聞了聞,是酒,卻不是果酒,蘇芸一手抬袖遮擋,一手執杯一飲而盡,其實是倒在了早就準備好的棉花內。

這次的曲水流觴和上次的擊鼓傳花一樣,幾輪後竟然又停在了蘇芸的面前,只不過這次的蘇芸無法做手腳罷了,誰讓她跟那流水中間隔了一個桌子不說,還隔了一個侍女。

這次是花停在了蘇芸面前,侍女拿起花和酒杯,看了眼停下的葉在秦之柔那裡,這還是蘇芸第一次見到秦玉恆的妹妹,看面相就不是個善茬。

倒是沒有見到范安生的妹妹和母親,想來是沒有來。

蘇芸想了想便道「水有蟲則濁,水有魚則漁,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話音一落就聽蕭慕煙道「這個也好!這個好!」

見眾閨女掩嘴而笑,蕭慕煙翻個白眼,反正她就覺得好。

秦之柔道「木之下為本,木之上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一般般!」

秦之柔看了蕭慕煙一眼道「想來蕭小姐一定有更好的,不如說來聽聽!」

蕭慕煙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口道「那你就錯了,我只會聽,不會做!但是你這森森的,聽著陰森森的,不好,還是湖淼淼好聽,聽著有股子仙氣兒!」

蘇玉和蘇子妍對視一眼,二人都能從二人的眼裡看到了不可思議,蘇玉一肚子的詩詞沒有得到展示的機會,偏偏讓這個才從外面回來的死丫頭出了風頭,暗暗繳著自己的帕子,看蘇芸的眼神都能冒火了,尤其是這個驃騎大將軍的嫡女還在夸那賤丫頭,果然是武夫之女,沒有見識不通文墨。

秦之柔氣的一噎,片刻道「那你不止不會做對子,聽也一般,還是讓公主來評吧!」

二公主看了蘇芸一眼嘆氣道「這對,本宮還是判錦芸縣主輸!」

蘇芸還有什麼不明白,這就是針對自己的,便也不辯解,拿起酒杯放到唇邊微微一頓,裡面有藥!

「錦芸縣主你這樣遮掩著,該不會是沒有喝而是倒掉了吧?」

蘇芸轉頭看了眼說話的人,薔薇縣主挑釁的看了看蘇芸,蘇芸聞言將袖子放下

對著薔薇縣主微微舉杯後,一飲而盡,身後的桂花微微蹙眉,她是看道蘇芸剛才沒有喝那杯酒,定是酒有問題,既然酒有問題,那小姐怎麼還管那什麼縣主說的,乾脆繼續倒掉就好了。

蕭慕煙見了鼓掌道「錦芸縣主爽快!我蕭慕煙交定你這個朋友了!」

蘇芸.......

曲水流觴繼續,蘇芸也在暗想那杯酒里的成分,應該是迷藥之類的,她現在的身體對一切分量少的有害毒藥都能免疫,更不要說是這點點迷藥了。

想了想還是裝作昏昏欲睡的樣子,微微起身道「抱歉,我不勝酒力,先去稍微休息一下。」

一旁的侍女看了薔薇縣主一眼,便道要給蘇芸領路也一起出去。

姜詠梅失望的看著眼前桌上的酒杯,她剛才還想故意打翻酒杯,將酒潑到蘇芸身上,沒想到讓她躲過了。

而男賓那邊也開始了對對子,不同的是那邊的除了對子外還有對詩,而且氣氛顯然是比這邊更加熱鬧,時不時的能聽到叫好聲。

三皇子對上聯「日月明朝昏,山風嵐自起,石皮破仍堅,古木枯不死。」

四皇子對下聯「可人何當來,千里重意若,永言詠黃鶴,士心志未酬。」

「好!」

「好!」

叫好聲不斷,三皇子恨的咬牙,他的謀士給他些的幾個對子都用了,還是對不過老四,這讓他如何能甘心?

「好了!我們兄弟對完了,該輪到你們了,開始吧!」

幾輪下來,秦玉恆也同蘇芸一般喝了幾杯,顯出醉意,便有人扶著他退了下去。

遠處的范安青和范安百對視一眼,范安青吃了那解酒的藥丸,到現在還精神滿滿,只去了兩趟茅廁而已,完全不像是個喝酒的人,怎麼秦公子卻醉了呢?

「三哥,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范安百看了眼三皇子和四皇子,微微皺眉道「怕這件事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應該是那二位之中一位安排的,你確定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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