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芸回到宴會廳時,就察覺到一道及其不善的視線投向自己,蘇芸順著那道視線看去,就見到了收回目光的三公主。
她這是又成功給自己豎立了一個敵人?
就是不知道何晉那貨如今是不是已經廢了,至於死活,看三公主的樣子就知道,定然沒死。
而跟著蘇芸回來的還有薔薇縣主,二人前後腳回來,薔薇縣主愣了下,恨恨的瞪了眼蘇芸。
她出去找了這人小半天,本來為她準備好的算計也白費了,這個土包子定然是趁著宮宴的時候去逛皇宮了,真是沒見識,害的她走了大半天。
薔薇縣主走過蘇芸身邊,瞪了她一眼,跺跺腳回了自己的座位氣呼呼的坐下。
蘇芸忍不住翹起了嘴角,沒想到她還無意中涮了薔薇縣主一把。
周詩藍見她回來,小聲道「你去了這麼久,沒事吧?」
「沒事!你一直沒有出去過?」
「當然!」
周詩藍再次小聲道「我告訴你,像這種宴會,只要不出去,就不會被算計,不過我知道你身上有功夫,也不會輕易被算計。」
「蕭姐姐呢?」
周詩藍對蘇芸擠擠眼,用你懂得眼神道「我哥找她有點事。」
蘇芸搖頭,她並不贊成蕭慕煙在這種場合跟周瑾見面,且不說這個時代的男女授受不親,就說如今這宴會隨時可能出狀況,蕭慕煙這個時候見周瑾,萬一被人誣陷,連個證人都沒有。
果然想什麼來什麼,蕭慕煙這個時候回來了,蘇芸見她安然回來便放心不少。
桂花卻是這個時候矮身在她身邊說了聲「荷包。」
蘇芸喝茶的手頓了下,她也不是真的要喝茶,她只是出去了一趟,茶水就被人動了手腳,她只是裝著喝茶,逗逗那個下藥的人而已。
聽到桂花的話,桂花既然說荷包,那就是聞到了那荷包上迷藥的味道,而剛才只有蕭慕煙從她身邊走過。
蘇芸皺眉這個姜詠梅還挺有辦法,竟然能將荷包塞到蕭慕煙身上。
「蕭姐姐,你剛才可是遇到姜詠梅了?」
蕭慕煙聞言看向蘇芸,不知道她為何這樣問,便點點頭
「是呀,你怎麼知道?剛才在殿外她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還撞了我一下,真是莫名其妙。」
蘇芸嘆氣,打量了一下蕭慕煙的身上沒有發現荷包,微微皺眉,因為二人之間隔著一個周詩藍。
便不能將她好好打量一番,但她也不能看著蕭慕煙被冤枉。
只能對周詩藍道「詩詩郡主,我們可否還換個位置,我有點事要跟蕭姐姐說。」
「嗯!」
周詩藍很痛快的點頭,就跟蘇芸換了位置,蕭慕煙見蘇芸如此便立刻察覺到不妥。
「阿芸,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
蘇芸點點頭在蕭慕煙耳邊低聲將自己看到的都告訴她,蕭慕煙驚訝的就要伸手去摸自己身上找荷包。
被蘇芸按住了手,「別動!你現在不要管姜詠梅藏在你身上的荷包,更不能動,只要你手上沒有沾染那荷包上的迷藥味道,誰也別想栽贓給你。
更何況那荷包也不是你的,而姜詠梅身上定然還有那荷包上迷藥的味道,所以你大可放心不要緊張。」
蘇芸剛跟蕭慕煙說完,就見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跑進來,竟然直接跪在地上就喊「皇上,皇上,救命呀。」
「何事喧譁?」
周允帝皺眉,好好的宮宴,被這小太監給攪合了。
「皇上,皇上,三皇子,三皇子不好了!三皇子被人給害了,您快去看看吧。」
「什麼?我兒怎麼了?」
德妃蹭的一聲便起身走到小太監身前質問
小太監是三皇子的貼身太監,這次三皇子出了事,他怕是也活不成了,所以乾脆豁出去了,
「娘娘啊,三皇子被人割斷了右手手勁,還,還,」
德妃一個踉蹌,完了,右手的手筋有多重要,別說是皇子的,就是普通人的那也廢了,聽到小太監說還有,立刻追問
「還有什麼?」
小太監即便不想活了,也不敢在這裡喊出三皇子胸口上的那個字。
「還,胸口還被劃了好幾刀。」
德妃此時真的要暈了,但她不能暈,強撐著轉身對周允帝道「皇上,我們的三兒,」
周允帝眉頭夾的死緊,每次除夕宮宴不發生意外的都少,可這次確實發生在自己兒子身上,這卻是頭一遭,而且還是如此惡劣的事情。
周允帝起身「朕親自去看看。」
身後的黑狼慵懶的伸個懶腰跟著一起往外走,皇后也不好繼續坐著,只能也起身跟著去。
剛走到大殿中間的周允帝頓了下,對那些蠢蠢欲動的大臣道「諸位繼續,大理寺卿跟朕來。」
三皇子是清山候郭家的外孫,此番清山候既然來了,出事的又是他外孫,他自然是要跟著去的。
「皇上,老臣可否跟去看看。」
周允帝點點頭,如此,清山候便也跟著走了。
一邊走一邊對身邊的人道「太醫請了嗎?」
那來傳話的小太監哭著道「請了,請了,鄭太醫和吳太醫今天當值,都過去了。」
周允帝一眾人都走到宴會廳門口了,周允帝轉身道「讓錦芸縣主也跟著去,看看三兒的手筋能否及時治好。」
汪喜便趕緊回來請蘇芸,蘇芸只好起身跟在後面。
等周允帝到了三皇子的寢宮,見到三皇子的樣子後雙眼危險的眯起,看著一旁的碎瓷再看看周映雪,掩下自己的怒氣,問周映雪「你怎麼在這裡?」
周映雪瑟縮了一下,然後結結巴巴的道
「我,回皇伯父,我,我是來看三堂哥的,誰知不知怎麼就暈了。」
周允帝從上倒下的打量了她一會兒,就聽到德妃嘶聲吶喊的叫聲「我的兒呀,你這是,嗚嗚~~~嗚嗚~~~這是誰做的,是誰如此狠毒這麼對我兒,皇上,您可要為三兒做主呀。」
周允帝揉揉額頭「太醫怎麼說?」
鄭太醫和吳太醫一起上前回,話鄭太醫道
「回皇上,三皇子的手筋被挑斷,而且傷口雖是碎瓷造成可非常深,並且失血過多。」
吳太醫也道「還有三皇子胸口的,呃,劃傷,雖未傷及內府可傷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