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
蘇二老爺不解的看向蘇芸。
蘇老爺子卻是出聲制止了蘇芸接下來的舉動,厲聲道
「胡鬧!今天這裡還有客人在,六丫頭,你爹只是一時氣話,你也當真?
還跟著胡鬧,趕緊回你自己院子!」
「爹!」
蘇二老爺喚了蘇老爺子一聲。
蘇老爺子氣呼呼的訓斥他道「你還有臉叫我,你看看你這個爹是這麼當的,偏心也沒有你這樣的。」
蘇芸卻是不買帳,對小青吩咐了幾句,小青就下去準備。
見蘇老爺子皺眉,便道「老爺子,你也別激動,這麼一把年紀了,萬一出個好歹,這年還沒有過完呢。」
老夫人氣的直拍桌子,指著蘇芸就罵
「災星,災星,小賤人,我們蘇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災星,看看你將好好的宴會攪合的一團亂,你就高興了是不是?」
蘇芸驚奇的看向老夫人,誇張的瞪了眼她道「是我攪合的宴會?
我不是準備回去,是誰換住我的?
是誰偷拿我的玉佩的?
是誰冤枉我的?
又是誰說我是不是親生還不一定的?
這些都是我搞事情嗎?」
一聲聲的質問,問的老夫人啞口無言。
老爺子不想蘇芸在這裡滴血驗親,是怕萬一蘇芸真不是蘇家的種,那蘇家的臉面不是要丟?
蘇芸卻是不管那些,她巴不得自己不是蘇家血脈。
至於堅持要驗親,那是對原身死去娘親的一種尊敬,如果這麼不清不楚的被一直冤枉著,那還不如來個痛快。
再說,如果自己這身體真不是蘇家人,那她也就不打算在折騰蘇家人了,畢竟不是親生的,待她再不好也有情可原。
但是,如果證明是親生的,那她就還得繼續折騰這家人,讓他們知道對待親生骨肉這般冷血是要付出代價,是會後悔地。
小青很快就端了個碗上來,桂花拿起一個凳子就放在男女席中間。
蘇芸先上前一步,不管誰阻止都不好用,從手指滴了一滴血進去。
然後看了眼蘇二老爺,蘇二老爺氣呼呼的上前就也滴了一滴血進去。
很快兩滴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合在一起。
蘇芸很是失望,還以為劇情能有什麼轉變,結果她還是蘇家人,看來還要繼續相看兩相厭。
蘇老爺子眼見沒法兒阻止,便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只希望結果不要太丟蘇家的臉面才好。
本來那三位外姓人是要避開的,可惜三人都沒有這個覺悟。
至於馮氏倒是希望蘇芸真的不是二老爺的孩子,可惜結果讓人非常的遺憾。
就連二老爺都吃驚的不敢相信
「這,這,這怎麼可能?你娘懷你的時候明明懷了十一個月的。」
蘇芸白了二老爺一眼,這貨是什麼反應,難道之前都沒有將自己當成他的女兒,如今發現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接受不了了?
蘇二老爺還真有些接受不了,他一直以為蘇芸是劉氏給他帶了綠帽子,而今天卻告訴他他一直以為的都是錯的,這讓他如何能接受?
「水!定然是這水有問題,來人,再去取清水來。」
一旁之前偷蘇芸玉佩的丫鬟便要搶著去,蘇芸一個眼神,桂花將其止住。
「你什麼意思?」
蘇二老爺立刻跳起腳來
「為什麼不讓她去取水,是不是擔心她揭穿你的把戲?」
蘇芸冷笑,不屑的看了眼蘇二老爺,對小青道
「去找些蠟燭來,」
小青轉身便走,見蘇家人不解,蘇芸便道
「既然沒有信任感,那不如去井邊,用新打出來的水驗證,這樣大家都沒有意見了吧?」
說完又看向蘇二老爺道
「對了,給蘇二老爺普及一下知識,順便也給你們掃掃盲,女人懷孕生孩子,有早產,順產,胎位不正,就有晚產的,只不過是晚生了一個月而已,少見多怪!」
說著轉身便走,身後蘇二老爺因為她的話愣了,別說蘇二老爺就是老夫人也愣了,難道一直都是她想錯了?
桂花抱劍等著蘇二老爺,見他動了,桂花才跟上。
眾人來到井邊,小青已經準備好十幾根蠟燭在那裡等著,將外面照的亮亮的,又新打了井水上來。
「來吧,你這下總不會說,這口井都被做了手腳吧?」
「哼!有何不可?」
面對這樣無理取鬧的蘇二老爺,蘇芸真心覺得好氣又好氣又好笑。
不理會他的無理取鬧,自己先滴了一滴血在剛剛洗好的碗里,接著轉頭看向蘇二老爺
「怕了?」
果然,對付他這樣的人,一句就夠了。
「誰會怕!哼!」
上前兩步,同樣滴血在那碗里,結果沒有什麼懸念,兩滴血還是融合了,蘇芸嘴角抽了抽,果然自己這身體還是他的種。
還以為會有什麼狗血的劇情呢,結果竟然沒有任何心意。
蘇芸拍拍手,對蘇二老爺和其他蘇家人淡淡的道「好了,今晚到此結束,我就先回去了,你們繼續。」
被她這樣一攪合誰還還能繼續?
只見她背著雙手帶著桂花和小青慢悠悠的回自己院子,留下眾人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
尤其是被打擊的蘇二老爺,他是怎麼都不願意相信自己多年的認知被打碎,如果蘇芸真的是他的血脈,那他對劉氏的不聞不問又算什麼?
劉氏的死他不是不知道裡面有多少貓膩,他只是不作為,甚至樂見其成。
如今知道是自己冤枉了劉氏,他即便臉皮再厚也被蘇芸這一耳光打的生疼。
反正蘇芸是神清氣爽的回了自己院子,回去就見白天才走的秦玉恆又來了。
「你怎麼又來了?」
秦玉恆第一次在蘇芸面前流露出很是委屈的樣子,看的蘇芸眼角直跳,防備的看著他
「你這是幹嘛,做什麼這個表情?」
秦玉恆委屈的看著蘇芸,嘆氣,小丫頭就是不解風情。
「我今天本給怡親王妃下了帖子,打算明天拜訪她,讓她來給我當媒人,結果不甚走漏了消息,被長寧候府那邊的人知道了。
柳氏,就是我繼母今天下午就去了怡親王府,看來我們的婚事要生波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