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月知味酒樓,張天浩直接上了二樓,那是錢軍訂的包廂,然後便有人上來把他迎接進去。

此時的王彪還沒有到,整個房間裡的只是擺上了幾杯茶。

「夥計,把菜擺上來吧,一會兒王局長便要到了。」

「好的!」

那夥計一聽,立刻下去準備了。

他小心的來到了窗前,輕輕的推開了一條細縫,然後看向下面的人,只是那輛跟蹤他的轎車也消失在這條大街上,顯然可能是躲在那裡等著他出現。

但他的臉色還是有點兒冰冷,畢竟喜歡跟蹤他的,他還是很不滿意,不管是什麼人。

他小心的檢查了一下整個房間,特別是那監聽監測儀,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映,他便放下心來,然後再一次坐在桌子邊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咚咚咚!張科長,王局長來了!」

「來了,那太好了,請王局進來吧!」

張天浩直接打開大門,便看到了王彪正領著一個小警察已經向二樓走來,正與打開門的張天浩打了一個招面。

「哈哈哈,王局,大駕光臨,裡面請!」

「張科長太客氣了,你請客,兄弟我能不來嗎?」說著,他直接對著邊上的小警察說了一句,「你去樓下吃飯吧,我跟張科長在這裡喝酒。」

「是!」

「王局,請!」

「請!」

兩人雙手握了握,也不由得哈哈大笑,同時張天浩對著夥計一招手,讓他直接上菜。

隨著菜上齊,夥計退了下去,張天浩才與他開始喝了起來。

兩人直接喝了一會兒,可以說兩人喝還得比較開心的。

「對了,王局,你們西區的警察局聽說這一段時間比較熱鬧?」

「張科長不知道嗎?」王彪一聽,也放下了杯子,看著張天浩小聲地問道。

「知道一些,主要是保密的原則,我只感覺到西區的警察有點兒意思了!」

「看來你們站里對你了瞞著,唉,兄弟我這個警察局長做得有點兒憋屈,誰來都能指責兩句,牛鬼蛇神都進來了。」

「我相信這是真的,聽說特別是那看守所里,你們警察,軍統,中統都去了,有點兒像是一個爆炸的萬花筒啊!」

「張科長還是一清二楚嗎?你們抓了紅黨,軍統那邊抓了幾個假證件,都要特麼的處決,不就是幾個假證件嗎,還要槍斃,有點兒太過了。」王彪也是開始跟張天浩倒起了苦水。

「你不知道,那看守所,基本上只連我都有些沒有多大辦法。」

「連你也不怎麼給面子,這是不是太不把你這個局長放在眼裡。」張天浩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對方,也有些不滿的說道。

「那到沒有,但我的話不一定管用啊!」

「唉,王局,原來是這樣,看來這軍統有點兒太囂張了吧?」張天浩聲音之中帶著不少的同情。

「基實你們中統也差不多,畢竟兩個部分的權利都不小心,我這種人,放在其他地方還好一些,但在這裡算個屁,甚至連屁都算不上。」

「該死的混蛋,我回去好好的跟他們說說,到了王局的地盤,給眼睛放得低一點,我還會跟主任說說,這叫什麼事情,這不是給我說笑話,不是落人口舌嗎?」

「這到不用,畢竟到時候盯上我,那我更加麻煩,唉!張兄弟,你不知道,老哥我是幾頭受氣,全是大爺,我這小小的局長,在他們的眼裡算個屁。」

「老焦如何,還不一樣,說拿下來便拿下了。」王彪直接喝了一杯酒,然後便重重的放下了杯子。

「啊,老兄,別跟那焦說話,他這種人死一百次都不夠,喪盡天良的事情做得太多了,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過了,花子幫的事情,你知道吧,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他不死,誰死!」

「花子幫的事情,看來老弟你知道一些實情?」

「實情,幾乎我們幾個高層都知道,連金局也知道,再說,他們北城區警局做得太過了,老王,你作為西區局長,有些事情做得不能太過,否則,後悔晚矣!」

張天浩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是喝了一口酒,好像有點兒醉意的樣子。

「做過了?」

「是啊,給我一條活路,事情不是不能,但不能做絕,就好像是我的貨,你也知道,可我的貨到了北區,竟然扣了,這叫特麼的什麼事情,五十九師那裡要的東西,我這裡只是送貨的,你說這種人,沒有直接槍斃,都已經幸福的了。」

張天浩拍了拍,繼續說道:「不過,老兄你做事,我還是放心的,真的,至少說給我一線希望,不然早不知道有多少人找你麻煩了。」

「不過,兄弟啊,弟弟勸你一句,你的位置盯的人比較多,也有不少人盯著你,你狠有時候不夠狠,有時候做得太過了,不留一條退路,所以,還是要多小心一些,把一些事情多考慮一下。」

「啊……」

王彪沒有想到,張天浩會這麼說,他知道自己的情況,可以說無惡不作,但面對張天浩來說,竟然不夠,這叫什麼事情。

「還請老弟指教!」

「老哥,你這話說的,我真的沒有那麼多指教,我也看你是一人物,跟我比較投緣,不願意你走我的老路,我以前如果每兩天沒有受到一次刺殺,那才叫怪事,半年不少於一百多次,有時候一天還會受到四五次刺殺。」

「這麼多!」

「呵呵,這是我從無數次刺殺中總結出來的經驗,生死經驗,老兄,還是要小心再小心。要狠,有時候也要給自己留一條退路,一個餘地。」

「多謝老弟了!」

「別,如果真要謝我,來陪我喝酒,這一段時間忙得頭都大了,喝!」

張天浩搖搖晃晃的喝了起來,兩人杯到酒干。

「對了,老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要找老哥?」看著張天浩兩個眼睛都開始眯了起來,而王彪的臉色紅紅的,說話都有些打結。

「事情,我想想,我想想!」張天浩搖頭晃腦起來,好像真的點兒記不得了。

突然張天浩一拍桌子,大聲地說道:「我想起來了,該死的,是那個該死的合作商的,讓我找你,看看能不能放一個人,那叫什麼名字的,什麼來著的。」

「只要是老哥能做的,絕對放,絕對放!」

「哦,我想起來了,姓錢,姓錢,對,我喜歡錢,他就姓錢的,好像才被抓了,請老哥……」只是張天浩的話好像沒有說完,整個人都往桌肚裡一滑。

「咦,老弟,錢什麼,告訴老哥我,不對,人呢?」

王彪再一次低頭一看,才發現張天浩鑽到桌肚下面去了,而且發出了陣陣的呼嚕聲。

王彪頓時有些驚訝的看著滑到桌肚的張天浩,也有些懵了,竟然張天浩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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