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裡,齊虎便是全身都打了一個哆嗦,末知的才是最可怕的,更何況這位新站長的手段通天。

看著行動隊的人都在小聲地說著,更多的是表示了他們的擔擾,他便什麼話也不想說,只是低頭抽著煙,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此時內心的想法。

可越是想,便越感覺到這位新站長可怕。

就在張天浩坐在那裡,吃著周雅剛剛買來的零食,無聊的與兩女閒聊起來。

「什麼,先生是仙台醫學院學醫的,只是生病沒有畢業便離開了學校,先生,你不會說笑吧,光是你的醫術,我在陸軍醫院那裡也沒有幾個比你厲害的!」清泉子一聽,也是一愣,幾乎不敢相信。

「我還真是仙台學醫的,可是一言難盡啊,那個時候,我不小心受了一點傷,便把許多東西都給忘記了,沒有辦法,只能回家,唯一沒有忘記的便是自己的本職醫學。後來便到了新京來開診所。」

「先生,我聽你的事情,好像是聽故事一樣,還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太不可思議了。」

周雅也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與她想像中的那個名校畢業的醫生明顯不符,可她知道,這幾天看病,川奇醫生的醫術水平絕對是頂級的。

外科手藝更是相當高超,以她在以前的一些醫院呆過,同樣的手術,川奇做半小時,而其他的醫生沒有大半個小時是拿不下來的。

就好像是早上的一台手術,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闌尾炎手術,張天浩只用了二十多分鐘便完成了,而她呆的醫院醫生沒有三四十分鐘,根本做不完。

清泉子也是同樣的感受,畢竟兩人都是在其他醫院呆過的,也上過手術台,為醫生服務過,可跟張天浩一比,那便根本不叫能力了。

「先生,你太謙虛了,我的水平,不要說別的,在我們新京,至少能排得上好的,除了陸軍醫院的三浦院長,我估計還真沒有幾個比你好的。」小口清泉子也是嘆了一聲,搖搖頭。

「而且三浦院長都五十多了,並不常給我動手術,所以,先生您的能力應該有一個更大的舞台空間。」

「不需要了,我這個小診所已經足夠了,不需要那麼多的舞台,再說,更大的舞台,那豈不累死,你們看看,現在這幾天,平均每天都有五十六個病人,其中還有手術的,這已經足夠我忙的了。」

「也對,先生說得很好,做完手術,這些人把傷者送到醫院去住吧,先生也可以泊操心了。」

「叮鈴鈴!」

就在這裡,辦公室的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打斷了三人的閒聊,而且外面還有病人走了進來。

「周雅,你去接一下,看看有什麼事情?」

「好的!」

周雅一聽,便跑了過去接電話。

「喂,你好,請問你找誰?」

「請問是你們這裡訂的八寶湯嗎,需要我們送過來嗎?能方便告訴我們地址嗎?」電話之中一個人問了起來。

「八寶湯,我問問!」

說著,她直接捂住電話的話筒對著張天浩說道:「先生,是你訂的八寶湯嗎?」

「八寶湯,那是什麼東西,那是中藥嗎,我要那東西幹嘛,沒事幹嗎,不是我們訂的,告訴他,打錯了,這打錯的電話真是天天有,煩都煩死了。」

他一口回絕,只是他的心裡才清楚,這是錢軍給他打電話過來的,告訴他,事情已經解決了。

而張天浩已經坐到了那裡,給過來的病人看病,畢竟這個時候已經快要四點鐘,再過兩三個小時,便要下班。

「哦!」

周雅直接回了一句,便掛了電話,走出辦公室。

……

在城內某個小巷內,趙長幸的妻子和孩子都縮在一邊,有些害怕的看著面前兩個青年,而且兩個青年臉上都圍著圍巾,一開始還是凶神惡煞的。

只是剛才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直接說他們搞錯對象了,這兩個青年好像才放下心來。

其中一個青年看著母子三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位大嫂,我們搞錯對象了,實在是對不起!」

「你們放心,繼續我們三屯子人搞錯對象,綁架錯了,也不會找你們麻煩的,但有一件事情,還要要跟你說清楚,我希望你能忘記今天的事情,當然我們也會補償你們今天所受的驚嚇。」

說著,其中一個青年直接從身上摸出了一疊厚厚的錢,擺到了桌上。

「這是封口費,希望你明白,我們是義匪,但如果走漏消息,你知道後果的。現在你可以帶著錢和孩子離開了。對了,不要打電話報警!」

兩個青年直接站起來,便錢遞到了趙氏的手中,然後對三人說道。

「走吧!我們也要離開!」

趙氏到現在也沒有明白怎麼回事,一開始便是這兩個青年直接綁架了她們母子三人,現在又放走了,說是綁架錯了,還給錢,這是什麼鬼。

但恐懼讓她根本沒有多想,乖乖的把錢收了起來,拉著兩個孩子直接離開了這裡。

這裡,她幾乎一分鐘都不想多呆,她真的害怕極了。

估計今天晚上,趙氏回家,也會做著噩夢吧。

而一直盯著齊虎家裡的兩個青年此時也在接到通知之後,悄悄的離開了齊虎家不遠處,好像這裡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畢竟齊虎只是一個備用的手段而已,現在沒事了,自然一切都解決了。

……

此時,城西郊外,程中成一身狼狽,他從來沒有想到,他會被日本特務給發現了,而且差點兒被抓,要不是他的手下拚命掩護他逃走,他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幾乎軍統在新京的力量,除了他這個站長之外,基本上都被抓了,甚至連文件都沒有來得及銷毀,便被特務科的人給圍了過來。

事先留下的地道在這個時候才起了一個重要的作用。

「該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會被發現,是誰出賣了我們!」他的臉上更是怒氣沖沖,甚至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狼狽不堪的他,現在看到警察,都要躲著走,畢竟這半天,外面到處都貼滿了他的畫像,即使是他想要逃走,可也不敢有多大的動作。

拉下帽子,然後走在小巷子裡,還不時往後面或者是四周看看,防止有人跟蹤,從城北逃到城西郊外面,他可是足足逃了一天一夜,扮過乞丐,挑過大糞,裝過夥計,可是許多地方,他不得不裝,這才好不容易混出城來。

甚至幾次差點兒被人認出來,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罪,可是他也沒有辦法,為了活命,才能想辦法慢慢的逃到西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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