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猜出郭正的援軍到了,但沒想到這夥人實力如此強橫。

三天,僅是三天,揚州城門口便築起一座高高的『京觀!,

這是一種極其殘忍的場面。

將無數人頭摞在一起,像金字塔一樣越摞越高,最頂端是賊首頭顱。

揚州城門口的京觀還未完全成型,缺少一些重量級頭顱。

這似乎在向世人預示著什麼。

陸凡的院落里。

外面血雨腥風,這裡風輕雲淡。

陸凡從感悟中醒來,結束上午的修行。

「呼祭煉之法果真玄奧,看來我選擇先行領悟師姐給的法門是對的!」

「話說回來,這次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嗎?」

他扭頭看向一旁的大樹下。

郭奉傷勢好了大半,正拎著一壺酒,懶懶散散席地坐在院子裡的大樹下。

「這樣不好嗎?難道陸兄喜歡打打殺殺?」

「怎麼會,我是個正經修士,尋仙問道紅塵煉心才是我的本質。」

陸凡迭口否認。

「陸兄怕不是想找回場子吧?」郭奉咧嘴一笑。

「我輩修士當感悟大道,逞兇鬥狠要不得。」陸凡再度否認。

找場子就算了,我只是想單純的弄死那個佛爺。

這人一看就是個小心眼+老陰幣,他不死我寢食難安!

郭奉笑著繼續說道:「陸兄可知那晚的巨佛是誰?修的什麼法?」

「」陸凡痛快承認。

「我猜他就是活彌勒,揚州鹽幫的大檔頭,原名不祥只有諢號。」

郭奉垂著眼眸,聲音逐漸飄忽:「以佛家神聖為號,那晚又恰好是丈許高的金身,也只能是他了。」

「那他修的什麼法?」陸凡追問道。

佛教,一個爭議紛紛的教派。

陸凡算道門一脈,可以從思想上輕視對方,但不能在戰略上輕敵!

上一個鬥法中不把佛教當回事的,被足足壓了五百年。

「金身外相,一種很有意思的法門,之所以稱為外相,是因為可以外顯出來,加持肉身。」

「誒對了,陸兄道門出身,我記得你們也有加持肉身的手段吧?」

(道家、道教,一個是思想一個是教派,以後文中說道教、道門,或是玄門正統,就是三清的道統。)

「有,道教講究性命雙修不會落下肉體,但我功法殘缺,目前只能依靠仙武淬體。」陸凡微微搖頭。

「仙武也是一種上乘流派,玄奧多多,陸兄日後便知。」

說著,郭奉緩緩起身,一步三晃離開院落:「陸兄今天佳人有約,我不敢誤你好事。」

陸凡眼皮微微一跳.就你話多,沒事兒也要被你說出點事兒,你不比你大兄好到哪去!

這老郭家還真是奇妙,人才輩出,大嘴巴也跟著青春於藍勝於藍。

到院子門口時,郭奉衝來人露出一個齜牙大笑:「喲,仙子來見陸兄還塗了胭脂,嘖嘖,果真是女為.」

….

花思雨被他這個賤笑羞的手足無措,低頭提著裙子走進別院。

「陸,陸大哥」她一改往日茶里茶氣,怯生生叫道。

「坐。」

陸凡一揮手,大大咧咧坐下。

花思雨應該是有些許心思,畢竟是桃花成精,易動情很正常。

陸凡對這位沒惡感,但也絕對沒有男女上的感情。

是,花思雨很漂亮,真正的仙氣飄飄,加上自身根腳,稱一

聲『仙子,不是抬舉。

陸凡又不是太監,偶爾也有寂寞難耐的夜晚。

但有些痒痒搔不到他心裡,為了避免爛桃花,只能對一些人保持正當距離。

花思雨沒有坐,只是取下挎在胳膊上的花籃放下。

「陸大哥,我要走了,怕是不能再幫你尋找交易對象。」

「這些東西是那些散修落下的,你忙,我就幫你收起來了。」

「走?」陸凡想了想,微微點頭:「也對,遊歷一番是好事,江湖險惡,妹子多多保重。」

月娥和郭奉應該是勾搭上了,花思雨留在這兒凈是當電燈泡,走也正常。

她抿抿嘴,終究沒有再解釋,道一聲有緣再見便轉身離開。

她已經打定主意要回黑石縣那片桃林。

靈桃仙子已經是散仙之流,而她依舊是無根浮萍。

看似逍遙自在,實則隨時有可能凋零。

想要破局,唯有重歸那顆桃樹上,嘗試續上舊命,破繭重生。

回到樹上繼續生長,結出果實,再一次得道化形。

花落留果。

只要花思雨還是桃花,那就永遠不可能結出屬於自己的【道果】。

這個過程非常兇險,稍有不慎就會成為【其他人】。

她走後約莫十幾秒,陸凡忍不住扭頭沖房頂喊道:「嫂嫂躲房頂作甚?登高望遠防賊?」

房頂傳來些許異響,一道身影飄然落下,臉上帶著一丟丟尷尬。

「賢弟說笑了,嫂子就是勤修輕功,恰巧路過。」

陸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行行行,反正這是你家,你說的有理。

林萍江湖女俠出身,沒那麼多繁文縟節,大大咧咧坐在陸凡對面。

也不做鋪墊,上來就是一句:「賢弟對你那好師姐了解多少?」

「我所知道的都出自你口,還有,李師姐姓李不姓好。」

陸凡暗暗一挑眉。

今兒個這是怎麼了,這老郭家上到媳婦下到小叔子,怎麼都有聽牆角的習慣?

林萍眼珠子一轉,當場自說自話起來。

「說一段青州舊事,話說那麼一家,這家秀才郎取了個美嬌妻。」

「育有一長女,一幼子。」

「誒,那幼子要是還在,與賢弟你一般大。」

「可惜十二年前,青州遭了匪患,這家父子沒來得及返回城內,被賊人殺害。」

「美嬌妻和長女藏於地窖幸得保全自身,回過神後,美嬌妻思念亡夫,竟然投井自盡以身殉情。」

「再然後,這孤零零的長女被一位神霄派的長老發現,並收入門牆。」

「賢弟,你聽完作何感想啊?」林萍戳了戳陸凡胳膊肘,小聲問道。

「.」

陸凡想了想,認真道:「不懂怎麼表現溫柔的我們,還以為殉情只是古老的傳言。」

林萍:「.啊?」

房頂上的郭奉臉色頓時綠的發亮。

院落外,來找陸凡論道的李望舒也愕然止住腳步。

「殉情.」

她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忍不住摸了摸眉心硃砂。

郭奉殉情?陸兄這話可不敢亂說!

(本章完)

謝頂怎麼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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