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

袁無極搖了搖頭,豎起一根手指,「第一,我確實與生命練習生有些交情,但和原始魔君沒有。」

「第二。」說著,袁無極豎起第二根手指,「當初你送吾諸神之纓,吾說過會還你這份人情,如今,也是該兌現的時候了。」

「嗯……」天織主微微沉默一陣後問道:「那你準備如何助我?」

袁無極手掌一翻,手中多出一顆透明圓珠,「此珠之內蘊含一股精純本源,你若吸收,不止能恢復你體內所有傷勢,重現巔峰狀態,更能讓你的修為再進一步。」

看著袁無極掌心圓珠,天織主遲疑了一瞬,隨即接過,稍一探查,便感受到了裡面精純氣息。

「嗯?這是生命之源?類似精靈禁元一般的力量。」

「你說的不錯。」袁無極微微點頭,直接承認。

「很好!」

天織主沒有察覺異樣,隨即捏碎圓珠,隨即圓珠內的生命本源猛然被納入天織主體內。

「喝!」

天織主低喝一聲,體內功元極速運轉,迅速煉化這股生命之源,頓時體內數番激戰留下的隱患以及剛剛收到寄曇說一擊的重創迅速恢復。

而在對面,袁無極微眯雙眼,天子望氣術運轉,可以明顯察覺到,在天織主的肚子內,一道本來微弱無比的生命在逐漸變得強盛。

畢竟,這股生命本源來自與生命練習生體內的陽極生命之源與寰宇正氣,與天織主腹內孩兒同出一源,天織主煉化這股生命本源,無疑成為了這個即將成形孩兒的最好養料。

不過此刻天織主正在煉化生命本源,體內充斥著生命之氣,因此並沒有察覺,加上在生命之源中,藏著一股萬象之氣,隱藏了這股波動,天織主更無法感知。

但是用不了幾天,隨著肚內孩兒徹底成型,天織主的肚子會迅速變大,到了那個時候也將無法繼續隱瞞。

而到了那時,天織主也來不及打胎了。

袁無極嘴角露出一抹奇特笑容,隨即離開密林。

不久之後,久久未等回天織主的獸王擔心之下,入林查探,而這時,天織主也終於煉化了這股生命之源,一瞬間,氣勢比之前竟是強了三分。

……

而在同一時間,幽界之中,縱橫子取出信件,待看清上面內容之後,縱橫子也無法淡定。

「九千秋的身份竟然已經被人知悉,若是被夔禺疆知曉,那計劃不止無法繼續,我與無限也將陷入生命之危!」

縱橫子來回走動,許久之後,他方腳步一頓,「先通知九千秋,必須想辦法拖住夔禺疆,或者,先下手為強。」

就在縱橫子念定之際,勝天峰上再度迎來一人。

「劫布寰宇,旨降六禍七殺;災遍古今,獨宰八難九煞。萬古一魔,逆天為主。」

伴隨霸道詩號,夔禺疆從天而降,頓時整座勝天峰都一陣搖晃。

九五之盒,本就是鬼麒主的算計,聖劍魔刀失敗,但在執棋客最虛弱的時候,卻也挑動了幽界魔主的到來。

夔禺疆的目光直接越過席斷虹,落在執棋客的身上,「交出關於幽界的隱秘,本座給你存活的機會。」

「哈哈哈!」聽到在這句話,執棋客忍不住大笑起來,「夔禺疆,是誰給你的信心敢在吾面前放肆。」

執棋客雙手背後,磅礴氣息再臨,一時巍如山嶽,一時宛若磅礴大海,一時又入深不可見的深淵,氣息變幻之間,毫無生澀,反而更顯莫測威能。

處於兩人之間的席斷虹,頓受雙強衝擊,內腑動盪,不由連退數步,避開鋒芒。

雖然席斷虹曾被譽為儒門首席女劍客,劍術可謂一流,但是相比如神似魔的執棋客與夔禺疆而言,差距卻是太大。

「你就要看看你經過先前一戰,還存有幾分實力了!」

夔禺疆冷哼一聲,不欲拖延,出手便是極式,「焚星禁限!罰月禁限!」

九大限魔軀展現至剛至陽之威勢,頓時大地仿若陷入煉獄。

「夔禺疆,想要知道幽界隱秘,但可登臨九重台,對吾出手,只顯出你的不智!」

執棋客劍指倏提,頓時方原百里能量再度匯聚,頃刻便化生萬劍,宛若箭矢一般飈射而下。

轟轟轟!

整座勝天峰峰頭被削去,夔禺疆怒喝一聲,不破魔軀催動,周身魔焰升騰,盡擋無窮劍氣。

顯然,這段時間,夔禺疆的實力又有所精益。

「夔禺疆,想要對付吾,那你可是先要與人了卻一樁仇恨才行啊!」

隨著執棋客話音落下,但見一道森寒劍氣從天際貫下。

「且向山水尋光景,何必江湖爭令名?竹杖芒鞋輕勝馬,天地蒼茫任吾行。」

伴隨詩號落下,一道帶著竹帽手握玉杖的身影出現,「夔禺疆,昔日仇怨今日了斷吧!」

一聲喝,翠玉杖消失,丹楓劍再現,傷勢復原的任平生再現江湖,極凍之氣猛催,頓時遍地銀霜,「九霄霎寒·爭如無事隱青山!」

至凍寒氣伴隨至極劍氣融合歸一,身形消失剎那,強破至陽至剛之魔軀。

「這是——單鋒!」席斷虹抹去嘴角鮮血,目露訝異,顯然,任平生的單鋒讓她刮目相看,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已經不遜色單鋒罪者或自己的兒子斬獲與無端。

「功體克制,與逆神暘一戰元功未復的你,這不破魔軀是否能夠抵擋呢!」

袁無極身形一閃,出現在席斷虹的身邊,帶著受創的席斷虹退至一旁,冷觀戰局。

他的修為與夔禺疆不分伯仲,但夔禺疆修成的至剛至陽魔軀卻是難破,上一次本體是以漂浮手之特性這才讓不防之下的夔禺疆由內受創。

這一次,副體當然也可以強破魔軀,不過此刻他已經耗損嚴重,還要提防鬼麒主的其他手段,不能給其可乘之機,因此,任平生便是他留在此地的一招後手。

而面對夔禺疆,任平生更加不會留手,畢竟,當初太上府一戰,他可是差點身亡夔禺疆之手,此仇豈能不報。

「手下敗將,談何言勇,今天,本座就讓你徹底消亡!」

夔禺疆冷哼一聲,目光閃爍一陣,心知有任平生這等高手存在,今日目的已難達成,但是,想讓他幽界魔主就這樣離開,那也把他想的太簡單了。

隨著一聲怒喝,夔禺疆再運極式,魔爪擎天,一輪巨大魔球凝聚,「斬日禁限!」

「江湖劍冷·生死無情·萬雪千山不留行!」

任平生緊握丹楓劍,極凍之氣籠罩整個狼藉的勝天峰頂,隨即,身影消散,下一刻已是逼近夔禺疆。

轟!

強招對沖,任平生仰天一口朱紅,雖然今日修為已經有所增強,但是相比夔禺疆的根基依舊有著差距。

好在,如今的夔禺疆實力雖強,但與逆神暘一戰,功體並未完全恢復。

「死吧!」

夔禺疆身後浮現火翼,下一刻,無數火球轟擊而下,頓時銀霜大地竟被毀滅,整座勝天峰也在磅礴一擊中斷裂,執棋客腳踩劍氣,一手攔住席斷虹,避過火球攻擊。

「九霄霎寒·寒山歸隱紅塵願!」

雖然重創,但任平生依舊頑強,大笑一聲,再現終極殺招。

人不見了,劍不見了。

隱單鋒!隱單鋒!

更上一層樓的隱單鋒!

噌!

劍尖透胸而過,至剛至陽的魔軀終破,艷綠魔血從傷口之處滲出,浸染了衣衫。

這裡,是當初魔流劍所傷到的地方,那一次不算嚴重,已經被夔禺疆修復,但如今被克制功體之劍所創,卻是再難圓滿。

感受到此,夔禺疆怒吼一聲,魔元匯聚,強悍一掌,丹楓劍當場崩斷,隨即又是一掌轟在任平生的身上。

「執棋客,此仇,夔禺疆記住了!」

隨著夔禺疆逃離,副體執棋客出現在任平生的背後,一掌落在他的背心,穩定傷勢。

許久之後,任平生這才緩緩睜眼,看著手中陪伴自己數百年,如今卻已斷裂的丹楓劍,不由苦笑一聲,「江湖恩仇終了斷,再思山水悠暇景。咳咳……看來,也是我該退隱的時候了。」

「能夠看穿名利,退隱也是最好選擇。」這時,一旁的席斷虹不著痕跡的離開執棋客身邊,也感慨一聲,今日所見頂峰劍者之斗,精彩萬分。

「呵……」執棋客輕笑一聲,搖頭說道:「一入江湖,恩怨情仇沾身,又有幾人能安然隱退。」

說著,他交給任平生一瓶小還丹,這是他從系統中兌換出來丹藥,「此丹能壓制你的傷勢,若是有朝一日需要援助,但可尋吾。」

「希望不會有這一天!」

任平生收起斷掉的丹楓劍,緩緩站起身,向著山下而去,「且向山水尋光景,何必江湖爭令名?仗劍芒鞋輕勝馬,天地蒼茫任吾行。」

看著任平生消失,席斷虹感嘆一聲,「如此劍道修為,能放下爭勝之心退隱,好心境。」

說完之後,席斷虹看著執棋客目光微動,卻是並未多說,隨即告辭,匆匆趕往金別墅,尋找單鋒罪者,求證對方是否真的是自己的大兒子,斬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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