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王,你為何阻止我?」天織主怒哼一聲,看向趕來的獸王,喝問道。

「天織主冷靜,你總不能在琥珀的面前殺了她的父親吧?」

提到琥珀,天織主逐漸冷靜下來,但依舊怒目看著冷縹緲。

這個膽小的男人,著實可恨!

每次想到自己被魔君的轉世那樣對待,再看看眼前毫不知情的男人,天織主就感到格外的憤恨。

「罌/粟,看來你決心以定。」

冷縹緲怔怔看著天織主,之前那一掌已經讓他明白天織主的決心。

他失望的搖了搖頭,「熾雷刀可以還你,但此刀殺性太大,只會讓你萬劫不復,一定要慎重使用。」

說完,冷縹緲解開心口封印,熾雷刀驀然插在地上,隨即人已消失不見。

「熾雷刀!我終於拿回了熾雷刀!」

天織主的手掌碰觸熾雷刀一刻,頓時電芒狂閃,天織主功體竟被增強數成。

……

山海奇城。

今日迎來兩位特殊的客人。

「看紅塵冉冉,須臾無間,參遍曇華演幻。問法珠玄玄,方寸有變,聽盡默劍說禪。」

「禪劍一如有事請見圓公子。」

燦金色的巨門旋動,隨即緩緩露出一條大道,寄曇說與楚天行隨即步入。

看著已經大變模樣的山海奇觀,寄曇說神情有那麼一瞬恍惚。

「夸幻之父聰明一世,終究是做了他人嫁衣,我該說這是解鋒鏑的智慧呢?還是夸幻之父的不幸呢?」

袁無極緩步走近,笑意盈盈的看著寄曇說。

「一切皆是緣。」

寄曇說倒是平靜。

「緣?佛家講緣,圓公子不講,說說你們來此的目的吧?」

寄曇說最終還是會回歸成為一頁書,袁無極並不想沾染一頁書的事情,但顯然,他不去招惹對方,對方依舊來了。

身在江湖,終究不由人啊!

「吾記得山海奇觀內曾有《回元卷》與五龍補天石,可以重塑龍脈,恢復被天火灼燒的大地,此行便是為此而來,希望圓公子能夠割愛,也算為蒼生盡一份心力。」

「哦?你是從何得知此兩物可以恢復地脈?」

袁無極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楚天行,他記得前世劇中的寄曇說本不知道此物,在夸幻之父的記憶中也未曾翻閱,是縱橫子在算計死夔禺疆後,將此兩物交給寄曇說。

本來此法確實可行,但卻少了一物,因此致使大地開裂,造成血闇第三災的出現,也是武林之人開始討伐寄曇說的開端。

而這一切,是鬼麒主在幕後推動,既幫助了地冥血闇之災的進行,也在促進邪心魔佛的出現。

如今,一個重大改變劇情的機會,好像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此災能不能成,由他一言而決。

但一切真的會如此順利嗎?

袁無極眼睛微眯,心下已經開始算計得失。

「此事是吾意外得知,不過根據腦海夸幻記憶,五龍補天石確實能恢復地脈龍氣,因此尋來。」

對於寄曇說的回答,袁無極不置可否,就在他決意告知寄曇說一些事情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冰寒殺機降臨,讓他感受到一股強烈危險。

這股殺機無源,但極為致命,以他現在的實力都能感受到危險。

尤其他修有天子望氣術,更能清晰的感受到這股殺機的兇猛。

或者說,這股殺機還會給他身邊的人帶來危險。

袁無極如今終究不是孤家寡人一個,不得不慎重考慮。

許久之後,他緩緩睜開雙眼,如今,他雙目已經變得冰冷,心中已經有了決斷,畢竟,蒼生與他無關,「回元卷與五龍補天石確實於我無用,可以給你,望你擅加利用!」

說完,袁無極探手一招,《回元卷》與盛放五龍補天石的木盒便出現,交給寄曇說之後,袁無極直接送客。

「多謝!」

拿得兩物之後,寄曇說也不再逗留,尋找其他補救之物。

看著兩人離開之後,袁無極的眉頭不由皺起,低聲自語,「這股殺機到底來自哪裡?是人覺?地冥?還是來自這方天地的警告?亦或都有……」

「我就知道這三個傢伙都是麻煩纏身的人物,尤其素還真與一頁書,不論好事還是壞事,都不應該與他們牽扯上任何關係。」

將東西交給寄曇說之後,袁無極決定不再關注此事,抽身事外。

反正是寄曇說主動找來的,最後會發生什麼事情都與他無關,不過指點寄曇說來此的人,反倒是他需要關注的。

「此事一定與鬼麒主脫不了關係。」

雖然寄曇說沒有明說從何處得知,但必然依舊是鬼麒主亦或人覺的算計。

……

天地碁,縱橫子的離開,讓這片神秘詭譎之地再度恢復寂靜。

許久之後,一道冷厲笑聲傳出,「執棋客、縱橫子都是不該存在的變數,如今,你們共同的敵人出現了,希望你們不會讓鬼者失望。」

「而且,如此也能驗證某個猜測,圓公子死,那麼執棋客與觀九州的關係才能撇清,如果圓公子沒死,那麼,一切已經不言而喻。」

鬼麒主目光閃爍,他對執棋客的副體早已好奇萬分,目前檯面上的人物,偽裝玉梁皇的是一個,神秘的觀九州同樣是一個。

既要殺執棋客這個隱患,就必須找出他的另體一同解決,畢竟,一體雙魂是他交給執棋客的,對於一體雙魂的特殊之處他最為清楚。

打蛇不死,下一次的機會就更加難得。

鬼麒主絕對不會給對手留下一線生機。

這一刻,地、鬼默契自生。

在寄曇說準備恢復地脈所需之物時,針對圓公子或者其『背後』的觀九州陰謀已經出現。

縱橫峰上,縱橫子想到當日觀九州所說,再施棋占。

很快,棋相有異,看清上面內容,縱橫子頓時神情一愕。

「怎會如此?」

「不奇怪!」

這時,鬼麒主的聲音突然響起,「當初芙蓉鑄客被囚八面玲瓏,發生些什麼毫不意外。」

「為何如此突然?我之前施展棋占可沒有得出這個結論,鬼麒主,此事你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縱橫子驀然抬頭,雙目一片冰冷,整個縱橫峰一瞬都被殺機籠罩,氣氛凝肅。

「錯了,你要交代,應該找此事的罪魁禍首圓公子,亦或間接促成此事發生的解鋒鏑與夸幻之父,而非是鬼者。」

「哼,他們我自會去找,但此事,恐怕你也難脫干係!」

縱橫子手掌緊握,一股強大的氣息透體而出,做為一個冷靜的智者,這是不可想像的,當初算到八大凶劫都無法讓他動搖心緒,但,今日所占卜到的信息,卻讓他動了怒火。

因為,他的逆鱗再次被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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