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時,山峰之上,彼岸花開,一股沁人芳香撲鼻而來,「百代妖華葬天罡,飛光流霞余戰殤,夜不泣血,唯花神傷。」

迷離柔媚的聲音突然響起,讓人不覺心神一盪。

白川凌花的出現,也讓朱雀衣從回憶中清醒。

沁人的香味撲鼻,朱雀衣的臉上逐漸露出一絲痴迷。

但緊接著,朱雀衣臉色便是一變,身體竟是一陣發軟,毫無力氣,體內真氣更是沉寂不動。

「有,有毒!」

朱雀衣剛說了兩字,身體便軟軟倒下,好在袁無極在旁,一把將之攬入懷中才沒有讓她倒在地上。

「小姑娘,花香雖是迷人,但也要有相應的實力方能享受啊!」

白川凌花嬌笑一聲,揮袖間,一股清風拂過,朱雀衣逐漸恢復體力,畢竟白川凌花來此可不是與人爭鬥的。

剛一恢復氣力,朱雀衣便連忙掙脫袁無極的懷抱,一臉警惕的盯著兩人,「果然你們都不是好人。」

「好人?呵呵呵!」白川凌花掩嘴輕笑,「小妹妹還真是天真可愛啊!」

對於白川凌花的手段袁無極並不介意,畢竟這點妖花之毒對他而言,毫無用處,同時還對著朱雀衣教育道:「衣兒,為父說過你的江湖經驗太淺,在苦境行走可是會隨時丟了性命。」

袁無極說著嘆息一聲,好似很是心累,「讓你跟著為父,也是讓你漲點江湖經驗,這回明白江湖險惡了吧?」

「哼!」朱雀衣只是哼了一聲,不過這段時日的教育,已經讓朱雀衣不敢輕易冒犯袁無極,因為那樣只會惹來一頓毒打,最重要的是打的位置讓朱雀衣不想再感受。

教育完朱雀衣,袁無極回過神看向對面身形搖曳、艷光四射的白川凌花,「吾好似與凌花姑娘並不認識才對,凌花姑娘要見吾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公子謙虛了,圓公子不認識凌花,但凌花可是久仰公子大名,當初一冊《神惶卷》至今為止都一一應證所言不虛,凌花請公子來的目的,又如何能夠瞞得過公子雙眼。」

白川凌花微微一笑,紅色的眼影,狹長的雙目即便足夠的莊重卻依舊給人一種誘惑。

「哦?看來你對吾確實下了功夫去了解。」

袁無極不否認,他的幾個化身不說世人皆知,但達到一定程度都有耳聞,只要花點心思,毫不費力便可知過往一切。

不過,也僅限從古原爭霸開始,再往前,早已是一片混沌。

「若是不了解,又豈敢相邀公子。」

「哈!」袁無極輕笑一聲,看著白川凌花的目光滿含深意,那種感覺讓白川凌花眉頭微挑,格外變扭,好似在對方眼中,自己毫無秘密,包括前塵,包括未來。

許久之後,袁無極才幽幽說道:「從花濺墨甘願成為夜叉梟王開始,你們的命運便已經註定,你現在,又想改變什麼呢?」

「是挑戰八岐邪神?還是讓蚩羅領悟生殺之道的最終奧義?亦或讓你們恢復自由?」

也不等白川凌花回答,袁無極自顧說道:「很可惜,這一切都需要蚩羅自己做出決定,吾所能幫你的,唯有逼迫蚩羅必須完成生殺之道。」

說到這裡,袁無極話音一頓,目光落在白川凌花的臉上,嘴角掛著一抹怪異笑容,「但,這需要你自己付出很大的代價。」

「嗯?」白川凌花沉疑一聲,一臉惑然的看著袁無極,想要蚩羅主動殺了自己,這可是連她自己都辦不到的,眼前之人真能有辦法?

生殺之道,必須是在最正式的對決中,讓蚩羅真正殺了自己,而非取巧。

不過,當初借斷天途之口請來袁無極一見,或許她心底里也確實認為對方或許能夠辦到這一切。

「白川凌花,等你什麼時候做出決定,可到此地尋吾。」

袁無極沒有再說下去,抬手一卷古卷落入白川凌花手中,隨後,帶著朱雀衣離開。

兩人一者沒有去說代價,一者也沒有去問。

到了決定之日,自會知道。

只是,白川凌花明白,這個代價決然不輕,「看來我果然沒找錯人。」

「你們究竟在說什麼?神神秘秘的。」

朱雀衣跟在袁無極的身後,既無法擺脫,只能暫時認命,待將來再找尋機會,同時這段期間,也能更好的打探袁無極的秘密。

至於無限之事,她終究沒找到什麼疑惑之處,覺得袁無極一定是危言聳聽,又想拿此事威脅自己或者聖母,去達成某種目的。

「你真的想知道?」

袁無極緩步而行,頭也不會的說道:「但你可知道,有些秘密知道了,就再也離不開吾的身邊了。」

「啊?算了算了,誰想知道你們再說什麼。」

朱雀衣連連擺手,說完,衝著袁無極的背影扮了個鬼臉,心中卻是氣哼哼的說道:「你不說,遲早我也能查出來。」

……

天宙之間內。

宛若鴻蒙之境,星河璀璨,絢爛多姿。

一身黑衣的眾天邪王運轉浩瀚之力,逐步蠶食體內破碎的封印,即將讓自己的元神徹底解放,恢復實力。

「九天玄尊,你終究無法困住吾!」

隨著眾天邪王驀然睜眼,眉心『天』字爆發璀璨光芒,一瞬掩蓋了一切光澤,只剩下巨大的光球。

而在此時,仙腳頂峰,君奉天背負正法孤身而來。

雲海仙門之內,劫紅顏安排好如夢令等人照顧冰少,也決議啟程前往地獄無常天,雲徽子心有憂慮,但暗有八部眾虎視眈眈,卻是不敢輕離雲海仙門。

芙蓉鑄客則在媧皇雲宮之內同樣神情沉重,她的手中多出暗紫光團。

「冥帝之禍終於降臨了,只是沒想到,竟是由天跡開啟。」

芙蓉鑄客低聲自語,目光一陣閃爍,「冥帝刀弓現在在義母手中,冥帝單鋒、與冥帝之槍之前聽袁無極口中之意已是落在他的手中,上一次他就在問我冥帝之精的事情,他究竟作何打算?」

芙蓉鑄客不覺得自己最親密的那個人會樂於助人,他收集冥帝兵刃必有其他目的,只是芙蓉鑄客不知道,究竟是為了自己使用,還是與眾天邪王有關。

同床異夢不過如此。

「恐怕不止我看不透他的心思,即便是紅塵雪與曼鯉也看不透吧?或許我該找機會回去一趟。」

在劫紅顏離開媧皇雲宮之後,雀雲台的水晶宮內,如夢令、臨江仙兩人照看的冰少也起了莫名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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