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只有祝你好運了,可別死在裡面了。」念水兒一臉抽搐的說道。

「對了,這幾天你有沒有見過我師傅?」

「見過呀,天天都見到。」

風淺汐一下撐起身子,她每天相見師傅都見不到,念水兒倒是天天都能夠見到:「師傅他在幹嘛呀?」

「我哪知道,他每天都會給我拿藥過來,你現在屁股上擦的,每天吃的,都是他拿來的。虧了你,我倒是能夠天天被他找上門來,哎……什麼時候他能夠替我拿一下藥呀。」念水兒說著就諸多感嘆。

風淺汐若有所思。

中午的時候,她杵著明凈送她的檀木拐杖,一隻手撐著腰,一隻手撐著拐杖,走在禪月寺里,好久沒有吸收過陽光和外面的空氣了。

禪月寺很平靜,和以往一樣的平靜,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她一路去了道空大師的屋子,輕輕叩門。

「請進。」

淺汐走了進去:「道空大師。」

「是你呀,過來吧」道空正坐在蒲團上打坐,手裡正拿著敲木魚的東西,看到風淺汐來,便停下了動作。

「道空大師近來可好?」

道空笑了笑:「這些話,應該是我來問你的吧,怎麼樣,傷勢好了嗎?」

「呵呵,你不怪罪我?」道空淡淡的道。

淺汐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我知道,這些也並非您一人就能夠說了算的,那個時候,我早就是眾矢之的了。我也自知,我自己錯了。」

道空沒有說話,或許在他看來,她也不知道這個姑娘做錯了什麼,只是寺里的規矩嚴格,有時候不得不做下一些決定:「這一次,你受苦了。」

「沒什麼,該受的。」頓了頓,她道:「道空大師,這一次我來,就是想要請問一下,我師傅的情況怎麼樣了?上一次說他身中劇毒昏迷不醒,現在我師傅已經清醒過來了,身上的劇毒是否也已經解了?」

道空臉色瞬間變得沉重:「這……」

「道空大師,您就不要拐彎了,趕緊告訴我吧。我臥床的這幾天,也沒有見到師傅來找我,一直看不到他人,我也著急呀。」

「毒性早已經擴散到了經脈,要解,恐怕……」

「恐怕什麼?難道還是解不了毒嗎?」不會的不會的。師傅那麼懂藥理,又怎麼可能解不了身上的毒素呢?

「這……我也不是要蠻著你什麼,實在是事情已然成了定局,這屬於混合毒性,就算尊主他也無能為力。」

淺汐有些緊張了,忍不住心都嘭嘭嘭的快要跳出了喉嚨口,混合性毒藥?只不過是魅藥加瘴氣,怎麼就變成什麼了什麼難纏的混合性了?那該怎麼辦?這毒是還能不能夠解呀?她也有些頭疼了。

「那這毒該怎麼辦?」

「不知道,不過現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只是……」

「只是什麼?」

「尊主的身體狀況十分的差,需要經常服藥。克制體內的毒素,至於什麼時候才能夠解讀,這個,我也不清楚。」

道空的話,迴蕩在她的耳邊,淺汐離開他的禪房時,還一直心不在焉的,師傅在為她坐著太多的事情了,而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不論什麼時候,都做不了。

究竟要到了何時,她才能夠替師傅做一點什麼呢?不想這麼一直無用下去,看著自己的身體日益變得好轉,而師傅卻要日益的衰弱嗎?

「去哪兒了?」

剛步入東苑,就傳來墨幽的聲音,淺汐猛然抬起頭:「師傅!」哎呀,兩天沒有見到師傅了,沒有想到會在這兒,看到師傅。

剛激動了一下,下一秒,她便皺起了眉頭,師傅的臉色依舊很蒼白,嘴唇也是如此,雖然不是那種病怏怏的,卻給人感覺很憔悴,讓人打心底的覺得有些心疼。

「師傅……最近兩天怎麼不見你?」

「去忙些事了。咳咳咳咳。你剛去了哪兒?怎麼不在房間裡休息。」他淡淡的說著,眸光看了一眼她的拐杖。

「我出去走走,現在身體恢復的不錯,已經能夠走路了。」她微笑的說著,笑容像是春日的陽光一般爛漫。

「身體還沒好,少走動。」

「師傅,您最近咳嗽的還厲害嗎?」

「還好,你不必擔憂我。」他平淡的說著。

每一次,墨幽這麼淡淡的說著,她便是感慨萬分,您總是不讓別人去在意,計較你的身體,哎……這樣的您,讓人看著更加的心痛呀。

師傅,您是不願意,讓別人過多的擔心嗎?她只好深吸一口氣,微微一笑道:「嗯,只要您沒事就好,對了師傅,前些天念水兒去闖了禪月塔二樓,被打出來的。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夠去呢,現在身體又這幅不中用的摸樣,哎。」

「你想去?現在便可去。」

「啊?師傅,您不會是又想懲罰我吧?我這個樣子進去不得被打成肉渣渣。」她還記得第一次進禪月塔一層的時候,師傅就鼓動她進去,讓她是那個信心十足的被打成了豬頭。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而且聽了念水兒把禪月塔給說成那樣子,她敢進去才怪哦,那個地方,真不知道是不是魔鬼呆的地方,想起來,她就心裡都有些心虛,誰知道裡面是什麼妖魔鬼怪在等著呢。

「只需要一顆平靜的心,就夠了。」

淺汐鄙夷的看著墨幽:「真的嗎?」師傅,不是我不相信您呀,而是哪裡貌似真的沒有那麼簡單呀,好怕在那裡被打成渣渣。

「你可以去試試。」

她不禁的扭頭看了一眼自己屁股的位置,心裡都不禁的猶豫了,師傅真的確定沒有問題嗎?連她自己都不敢想像呀,擦了一把汗。

墨幽沒有再說話。

淺汐看了一眼他,師傅既然都已經這麼說了,那要不,她還是去試一試??鼓起了勇氣,她吞了一口唾沫道:「要不,還是去試試吧!」

他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拼了!風淺汐心裡這麼祈禱著,不怕不怕:「那師傅,我過兩天再去也行的吧?」

為了安全考慮還是等屁股稍微再好一點去吧,說起來這些日子,都停滯不前呢,雖然在師傅的幫助下,她已經能夠運用珍珠弦線了,但是還是差的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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