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爭吵聲,吵醒了隨行的傭人。

傭人們立馬沖了進來,看到淺汐正在和華芳夫人對峙,恐是病情發作了,便趕緊問道:「風小姐,這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激動的淺汐被傭人們的呼喊拉回了思緒,扭頭看了一眼衝進來的人,在落到早已經情況混亂到不行的華芳身上。這個樣子之下,也不可能問出什麼究竟出來。、

深吸了一口氣,我太激動了。

趕緊從身上掏出了搶來的迷藥,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了。

自己屏住了呼吸,迷藥往華芳的身上一灑。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華芳夫人的眸子就緩緩的閉上,整個人往地上倒的時候,淺汐一把接住了她。

「沒有什麼大礙,你們把夫人送回去歇息吧,晚上把夫人看的緊一點,我發現夫人有時候在晚上還比較精神。」她平淡的說著,早已經掃去了先前的激動了緊張,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似的。

「是的風小姐。」

「行了,你們也再去睡一覺吧。」

隨性的傭人把伯母帶走後,淺汐整個人幾乎是癱軟的躺在床上,大字型張開雙臂,望著黑乎乎的天花板。

我知道,那一刻我絕對沒有聽錯,唯一的可能只有是,伯母說的並不是她以為的人。蔓薇……

媽,我的生命總是與您的生命交錯在一起,總是會在不經意的時候,就會發現許多許多的事情。

這一次是否會與您有關?

看來想知道一切,還是要讓華芳伯母早點恢復正常,果然到了最後,還是得去找藍子鳶呀,即使我實在不想與他有交集。

卻也不得不……

中午炎日照在身上,她站在軍匪基地的門口,這裡是整個黑市城最威嚴,最具有權威的地方,聖神的不可侵犯。

她等了一會兒。

念水兒從基地里快步跑了出來:「哈,淺汐,讓你久等了。剛剛有點事耽誤了。」

「我等沒事,你跑的這麼著急做什麼,也不小心一點。」帶著一些責備的眼神,示意的看向了她的肚子。

「放心吧,肚子還沒有那麼的脆弱,走,我帶你去見軍長。」

念水兒領著淺汐朝軍匪基地里走去,有念家姐妹的帶領,看到她們的人,都是避而遠之,根本不敢上來問什麼。

所以比起以往要緊軍長住的地方,要千方百計,而現在就著實方便了許多許多……

大搖大擺的就橫著進來了。

主宅的門口。

念水兒道:「淺汐,我知道你對這兒也很熟悉,我就把你送到這兒了。」

「嗯。」也好,許多事情,也不想太牽連水兒,畢竟顯得她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呀。一個人朝屋子裡走了進去。

她對這兒能不熟悉麼?那斷時間還當了他的親衛隊呢。

他的屋子裡,少有人伺候,不像南宮家一樣,處處都能夠見到傭人隨從。空蕩蕩的大宅里。

「啊……淺汐,你來了,等你許久了。」邪魅的聲音從扶梯上的地方傳來。

她迎聲朝上望了過去,上一次見面是在獵人協會,真不知道和他到底是那根線牽錯了,怎麼就偏偏老扯到一起。

招牌式的微笑掛在嘴邊:「軍長好呀。」

「叫的這麼客氣,生疏了。」藍子鳶已然走了下來,此時的他雖然在軍營了,卻不是一身軍裝,而是普通日常的休閒衣服,頭髮也扎了起來,看起來好是嫵媚。

她還是一臉的笑意,跟著藍子鳶坐到了沙發上。

「喝點什麼?還是吃點什麼?」要說她在藍子鳶這兒受歡迎的程度絕對是至尊級別了,還沒有人來這裡能夠受到他如此的噓寒問暖呢。

趕緊搖了搖頭:「軍長你才客氣,我來你這兒也不是來討吃討喝的呀。」

他點了點頭,架起了二郎腿,身子斜靠到了沙發的靠枕上,看起來好是的悠閒:「你來的目的,我也挺水兒說了,是想要找鬼醫給你治病是吧?」

「嗯,對對對。」

藍子鳶無奈的聳了聳肩:「可惜淺汐,我只有很遺憾的告訴你,你見不到鬼醫了。」

「為什麼?為什麼見不到?難道連你這兒也要等一兩個月嗎?」

「時間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鬼醫他已經在數日前,去世身亡了。」他臉上帶著幾分惋惜和無奈。

風淺汐霍的一下站了起來,鬼醫死了?藍子鳶在開玩笑嘛?這個男人這麼的喜歡捉弄人,真的有可能。、

邪魅的眸子盯上她,笑道:「你這鬼心思,一定認為我是在騙你的吧。」

被看穿心思了,淺汐抿了抿唇,不語。說實在的,很多時候,藍子鳶是不是在說謊,她根本就看不出來,所以很多時候,跟他在一起都會吃啞巴虧,這也是不願意和他打太多交到的原因。

只是偏偏這個男人領域太大,哎……

藍子鳶靠枕下面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淺汐:「知道你要來,早就把文件給你準備好了,這是鬼醫的去世報告。」

「呃……」接過了文件,她一個字一個的盯著看。

上面寫是在接受訓練的時候,意外身亡。還有身體情況的明細報告。

眉頭深鎖,這看起來並不是假的,藍子鳶沒有說謊?鬼醫真的去世了?那她這一次豈不是白跑一趟了。、

藍子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的一拉,將她扯到了自己的身邊:「別露出這麼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你這樣,我也會不高興的。」

對於他這種戲謔的言語,風淺汐基本把他給當成耳邊風了,沒辦法,關於藍子鳶的話,如果太認真你就輸了。

從他的身邊移開了一點,保持了兩個人的距離:「既然鬼醫已經死了,我來這兒,實在是叨擾了。」

「怎麼?要走?不留下來吃個午飯,或者晚飯什麼的嗎?」

「不了,謝謝。」

「淺汐,我們好幾天沒有見過面了,你訂婚宴的時候,我也正忙著,沒有辦法脫身去參加,現在既然你來了,我又怎麼能輕易的讓你離開呢?這有違待客之道呀。」

風淺汐實在不想問他的待客之道是什麼,要是留下來,就是分分鐘找虐呀,還是趕緊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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