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走在街上。

這裡人來人往,熱鬧而又繁華,在這個都城裡面,能夠看得出來,這裡確實是一個繁華之都,很富裕。

只是再富裕的國家,也會有窮人。

比如眼前就有一個乞討的老者,當三個人走過時,老者突然抱住了淺汐的腿:「姑娘,行行好吧,姑娘。」

藍子鳶只是聞聲停了下來。

而路易望了過去,立馬走了過去,這乞討的老者,身上又髒又臭,路易蹲了下身,掏出了錢,遞給老者::「老先生,給你,麻煩放開她好嗎?」

他的行為極為紳士,眼裡沒有任何的嫌棄,反而眼裡帶著幾分情緒。

淺汐有些驚奇,她從路易身上看到了這個國家的未來,雖然是一個紈絝公子的形象,但是這個人內在並非如此。

老者緩緩的抬起眸子,一雙震懾人心的蒼藍眼眸:「謝,謝謝……」

淺汐看著那雙藍眸,蹲了下身,把老者扶了起來:「您,還好吧?」

老者眯著眼睛看著她,盯了許久:「真是,善心的姑娘呀。」

她只是微笑,從身上掏出了手帕,放到了老者的手心裡:「老先生,我相信,人生除了乞討之外,還會有別的生機。您不必如此屈尊降貴低頭對待我們這些晚輩。」或許一絲同情犯上心頭,她被這一雙蒼藍的眼眸所吸引,她總覺得一絲莫名的好感。便把脖子上唯一值錢的項鍊取了下來,順著手帕放入了老者手心。

這項鍊無疑還是貝納給的那條,超級大的黃鑽項鍊,價值可是十分昂貴的。

路易看了一眼那個黃鑽,三克拉?這麼值錢的東西,就這麼隨便送給人了嗎?她還真是……

老者握著手裡的項鍊,看著風淺汐的臉蛋:「小姑娘……你……你……是……」

「走吧。」淺汐並沒有多做停留。便轉身走了。

「小,小姑娘……」老者喊著。

而淺汐已經和藍子鳶還有路易一起走遠。

老者在後看著,突然快步的追了上去,可是似乎身體上有硬傷,追了幾步便倒在地上,沒有辦法繼續追,只能夠遠遠的看著人走遠。

幾個人很快到了餐廳,路易卻一路都是沉默,竟然沒有說話,這倒是讓淺汐有些好奇了。這反應,讓人匪夷所思。

直到坐到了餐桌上,她才好奇的問道:「你怎麼了?想什麼呢?」

「想國家社稷。」

「社稷?一個老人,就讓你想到了國家社稷麼?」

「其實,我們國家也有不少的乞討著,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部分乞討者,都是外來人。」他說道。

「外來人?什麼意思?」

「就是像你們一樣,用手段混進來來我們國家的人,譬如你剛剛看到的那個老人,十有八九,可能是外國人。」

「外國人到了你們這兒,真的就要到乞討的地步嗎?遣送回國不就是了。」淺汐聽得有些生氣。

「每個國家都有每個國家的法律。」路易道。

「這個國家,簡直是封建透頂了,這樣的國家,再富有,也是腐敗不堪的!」一直沉默的藍子鳶卻突然開口。

路易看向了他:「你這語氣里,似乎很討厭我們的國家。」

「呵……只可惜,這個國家,現在沒有戰爭,若是有的話,我一定參與。」藍子鳶笑了,用那種開玩笑的語氣說著。

「參與戰爭?戰爭也不是普通人說參與就參與的呀,就算身手再好,在國家戰爭面前,也只是平凡人。」

「是麼……呵呵呵呵。」藍子鳶邪笑著,沒有再什麼。

而淺汐的眸光卻投向了藍子鳶,怎麼舉得他像是說真的似的,軍匪軍匪,先是軍人最後才會淪為匪!

藍子鳶可是坐擁軍隊的人呀!他是軍長,戰爭,呵呵,作為軍長,他是最有資格參加戰爭的人不是嗎?

總覺得,藍子鳶和這個維麗塔的國家,有著不解之緣,只是……究竟是什麼不解之緣,便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倒是安琪,你剛剛給那個老者的黃鑽,價值不菲吧。」

「反正而已不是我的東西,無所謂。」那個東西本來就是貝納給她的,對她沒有任何意義,丟了是錢,反而給了別人,也算是替那貨早點陰德吧!

「不是你的?琪琪你可真謙虛。我真是越來越看好你了。我的琪琪就是心地善良。」他雙手托腮,表情又變得豐富起來。

淺汐直接當做沒有聽到,側過頭去。

而這時,一把餐刀從路易的臉旁飛了過去,插在了後面的牆壁上,緊接著,又一根叉子從他的另一邊臉,擦過……也同樣死死的插在了後面的牆壁上。

路易如同雕塑一樣愣住了,回眸看了一眼那餐刀和叉子,都已經陷入牆壁里了,可想而知甩過來的力氣有多大。

「啊……抱歉,手滑……」藍子鳶突然帶著歉意說道。

「你確定你真的看不見嗎?」路易看著藍子鳶,那麼準確的從他的臉蛋旁邊飛過去,簡直就是故意的呀。而且想想竟然是一個雙目失明的人甩過來的,真是可怕。

「你說什麼?」他卻依舊笑著

「當我沒說。」路易垂了垂頭。

這邊上菜了,風淺汐也沒有急著自己吃,開始照顧起了藍子鳶。他失去了光明,而她答應過的,會在他看不見的時候,照顧他。

看著可愛的琪琪一邊給人夾菜,一邊喂人,雖然這個藍子鳶也太幸福了一點吧?

什麼時候,琪琪能對他也溫柔一點點呢?而且……她還要走……

想到這兒,路易竟不由的皺起眉頭。

「琪琪……我想到了。」

路易勾起了一抹笑意:「我想到了哪裡有針灸師傅,在我皇宮裡,就有專門的醫生,是針灸醫生,不如我帶你們去我哪兒吧?」

此話一出淺汐疑惑的望了過去:「你要帶我們去你家?」

「嗯啊,怎麼了?你不是很著急的想要給他治病嗎?」路易微笑的說著,看著她遲遲都不說話,便道:「怎麼,琪琪,你還害怕我陰你們呀?這兩天的相處,你還看不出我的真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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