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飛機早已經在這兒等待了。

她和他一起上了飛機,估計能夠飛行進入黑市城的也只有藍子鳶的專機了吧,平常是不允許外來的飛機進入的。

豪華的機艙內。

藍子鳶拿出一瓶紅酒:「和喝點嗎?」

「不必了,謝謝。」拒絕道。

風淺汐按著額頭,不停的揉著太陽穴,事情來的有些突然,真是可惜,暫時不能夠讓他們父子相認了。

藍子鳶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紅酒在酒杯里輕輕搖晃著:「前幾天在日本玩的開心嗎?」

「嗯,挺開心的。」魂不守舍的點了點頭,然後猛地抬起了腦袋:「你怎麼知道我前兩天在日本。」

「我要是不知道的話,怎麼這麼恰好的來接你呢?」

「等等,等等,我是問你怎麼知道我去日本的」風淺汐皺起了眉頭,難道自己身上被裝了跟蹤器麼?

左右看了看身上,應該沒有啊。

藍子鳶邪魅的笑道:「呵,我可一直都是很關心你的啊。」

「喂喂喂,關心?你這根本就是在窺探我的隱私麼。」

他聳了聳肩膀:「你又沒有做什麼偷偷摸摸的事情,我也是光明正大的知道了而已,怎麼能夠算的上窺探呢?而且……對於你又用了『安琪』這個名字,我可是一直很驚訝呢。」

「改太多假名沒有意思,隨便用了一個而已。」她皺著眉頭看向外面的天空,有些鬱悶和煩躁,這麼看來,藍子鳶真的知道好多事情呀,有一種自己的行蹤被他定位跟蹤了似的!

重重的喝出一口氣。

「不高興了?」他嘴角總是揚著邪魅的笑意。

眼神瞥了過來:「我要是整天窺探你的生活隱私,你高興?」

「求之不得。」他眨了一下眼睛,眼睛放電。

風淺汐打了一個哆嗦:「無聊啦你!」

藍子鳶喝了一口紅酒杯,透過晶瑩剔透的玻璃,眸子微微半眯著,看著她的臉龐:「從剛剛,你就焦急不安的樣子。今天和你有約的人,是誰呢?似乎放下這個約定和我走,你很不安呀。」

「沒什麼。」她托著腮不說話。

「不會是南宮絕吧。」

淺汐看了過去,真不知道他所知道的東西有多少,有時候真不願意和他談論太多關於自己的問題,因為藍子鳶總是知道很多事情,包括她的身世都是被他揭開的。每次和他聊天,都覺得,我並不了解我自己,反而是他更加了解我。

話鋒一轉道:「小言要和離灝結婚了,你知道嗎?」

「嗯哼,為什麼要和我說這個?」

「就是提醒你,以後可以不要打小言的主意了。」

「哈哈哈哈哈,我可一直都是在打你的主意。」他眸子一樣,放下了紅酒杯。

「你又在跟我繞彎子,胡扯了。不過上一次的事情,倒是要多謝你。」她說道。

「多謝我?什麼事?」

「就是你告訴我,有人要圍殺南宮絕的事情呀,其實,你還是蠻關心他的麼。雖然嘴巴上說著是仇人是敵人,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

「好了哦,淺汐!」藍子鳶眸子裡迸射出幾分威脅,似乎不願意在聽她說下去。

她抿了抿嘴唇,既然他不願意接受這個說法,那就不說了,不過的看法始終是這樣的,只是她不接受罷了。

見她閉嘴了,他的表情才稍微緩和了一些,微笑也變得好了起來:「我只是不想南宮絕死在別人的手上罷了。能夠毀滅南宮家的人,只能夠是我。」

「是麼?」淺汐眸子一抬,比較冷靜,然後道:「如果你真的有那種想法的話,無論如何我也會阻止你。」

「哼?看來你現在和南宮絕的關係,真的很好呀。」

她勾了勾耳鬢的髮絲,平淡而又冷漠:「我只知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就算是親兄弟的你也不可以。」

「呵呵哈哈哈哈。」藍子鳶大笑了起來:「你太認真了。」

風淺汐冷漠的表情也瞬間露出牙齒的大笑:「我認真的表情,還不錯吧?」

「啊,是呀,應該用相機拍下來,作為留戀。」

「我的照片是要收費的。」

「嗯?貴嗎?」

「你個腎就夠了。」

從剛剛的嚴肅氣氛,一下又變得歡脫起來,她一掃冷漠表情,嘻嘻哈哈起來,而他也沒有那種邪魅的話中有話。

就好像剛剛的那種氣氛只是一些玩笑話而已。

至於有沒有真的放到心裡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稱作飛機,他們很快就到達了黑市城,幾乎是趕在了天黑之前。不知道南宮絕怎麼樣了,雖然突然爽約了,下一次回去的時候,再和他解釋清楚吧。

相信,就算是為了白虎,他也會理解的。

「下來吧。」藍子鳶先走下飛機。

「哦。」她跟著跳下飛機。

回來了,這裡的空氣,還是瀰漫著一股沉重的氣氛,或許真的和環境脫不了關係吧,黑市城,軍匪的管轄地,魚龍混雜,各式各樣的人都有。

一下來,她就有些迫切:「水兒在哪裡?」

「已經到晚飯的時間了呢……」藍子鳶看了看時間。

只聽他道:「我讓人帶你去看一眼她,給你們稍微許久半個小時,你就得回來吃飯了,知道嗎?」

「OK!!」風淺汐立馬露出笑容。還以為他會說,該吃飯了,明天再去看水兒呢,要知道她現在可是已經心急如焚了。

藍子鳶揮了揮手,便有一個穿著士兵衣服的女性走過來,然後畢恭畢敬的帶著淺汐往軍匪基地的另一處走去。

這裡很大。

走了好一會讓,才到了一處住宅的地方。

「風小姐,這兒是念小姐的房間,我在門外等您,請您注意時間,別讓軍長等候太久。」軍匪說道。

風淺汐點了點頭,這才緩緩的打開房門,屋子裡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周圍的燈都開著,她一眼便看到床上半日躺著一名女人。

長發披散在一旁,一身肅衣,蓋著被子,肚子的地方大鼓了起來。念水兒的手裡正拿著毛衣線。

聽到開門的聲音,她緩緩扭過頭。

「水兒。」淺汐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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