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藍子鳶推開。

拔腿就跑。

這樣就想跑掉,似乎是太天真了。

藍子鳶擋在了她的面前:「我不可能讓你去見到南宮絕的,淺汐,是不會放你離開的。」

風淺汐氣紅了眼睛:「用一個假的我,就想要取代我的一切嗎?那是我的家人,那是我的兒子,包括南宮絕,也是我喜歡的男人!而並非那個冒牌貨!!」

「不,她會取代你的。」

「我就是我。」風淺汐握緊了拳頭,從身上掏出了銀簪,在空中一揮,銀鏈的波浪被甩了出來,化作了一條銀鞭:「我一直認為,你並不壞,我一直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現在我才發現一切都是假的。你根本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偽善者!你說,莎莉公主是你的媽媽,你說我母親蔓薇是你媽媽的摯友,恐怕這一些都是你編造的謊言吧!什麼南宮家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我看你對南宮家,南宮絕的憎恨也是編造出來的吧,你不過是單純的為了自己的慾望和野心而已!!」

憤怒和無助沖昏了頭腦。

她的腦子裡已經完全亂了,只知道,自己不能夠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代替,不能夠被一個假的『自己』給取而代之。

那樣的話。

她就算活著了,又有什麼意義!

「為了自己的慾望和野心?哈哈哈哈,淺汐,你這句話,我很喜歡呢。怎麼?你打算和我刀劍相向嗎?」藍子鳶起手,指了指她手裡握著的銀鞭。

風淺汐眼裡充滿了敵意,看著他指過來的手指。

『刷……噗……』

藍子鳶伸過去的手指,手心裡握著的粉末,突然朝風淺汐的臉上灑了過去,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此時的激動亢奮呢?

這種情況,早就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了呀。

粉末散落。

風淺汐手裡的銀簪無力的落到地上,緊接著她的雙眼一閉,身體也失去了力量,噗通一身,倒入了藍子鳶的懷中……

藍子鳶抱著她,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你這麼倔強,可讓我很苦惱的呀。如果好好的接受現狀,呆在我身邊,不好嗎?非要……如此……!」

他的眼神,邪魅中夾雜著情緒,看起來蠱惑人心,卻帶著一些失落?!

柔軟的大床上。

風淺汐整個人縮卷在一起,似乎做了一個很不好的夢一樣,睫毛顫抖:「不要!!」猛地,她睜開眼睛。

手心裡全是汗,看到窗外的陽光,霎時反應過來,哦,原來不過都是夢。怎麼會做這種夢?

夢到,南宮絕死在血泊里,太可怕了,即使是做夢,都好像真正的經歷了一場生離死別一樣,頭很疼,心也沒有緩過勁來。

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呀?

大家都輕信了那個冒牌貨,如果真的遇到危險,也會渾然不知吧?起手,風淺汐揉了揉太陽穴……

她手指抓了抓頭髮,咦?為什麼我的頭髮,變短了!!

她不斷的用手指抓著頭髮,原本幾乎腰部的頭髮,現在竟然變短了,只剛剛到肩膀的位置?

誰剪短了我的頭髮?

這怎麼回事?

風淺汐看了一眼周圍,現在才注意到,她現在真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這兒是?像是酒店的環境。

從床上跳了下來。

她趕緊找到旁邊梳妝檯那兒照鏡子。

「啊!!!!」風淺汐一聲驚呼,聲音沙啞的如同烏鴉嗓一樣,她整個人跌坐到到地上,鏡子裡面的人是誰呀!!

這怎麼可能是我?!

頭髮齊肩,原本的中分,也被剪成了齊劉海,而且還是那種露出眉毛的齊劉海,能夠撐得起這種髮型的人,實在是少數。

而此時的她。

鏡子裡面的自己,眉毛被修掉了一半,看起來只有一小節的眉毛,而她的臉上有好多的紅斑,幾乎面目你全非,就連下嘴唇,也紋了唇線,也就是用唇線,稍微的把下嘴唇往邊緣擴大了一些,看起來唇形都變了。

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這裡面的人是誰。

坐在地上,她的身體不斷的往後縮著,這不是我,不是我……

「一醒來就照鏡子,會嚇到的。」藍子鳶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他從門口處的玄關走了進來。

朝摔在地上的淺汐走了過去。

風淺汐有些驚恐的看著藍子鳶,嘴角顫抖:「你對我做了什麼?」誒?我的聲音?好像要很用力氣才能夠說出來一樣,幾乎接近嘶啞,好像是從氣管里硬是吐出來一樣的,這聲音,簡直比烏鴉嗓還要粗啞。

捂著自己的喉嚨:「我,我的聲音……」

藍子鳶伸手觸碰到她的肩膀。

風淺汐下意識的躲開:「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那一瞬間,她甚至懷疑眼前的都是夢,這怎麼可能是真的?!

見她害怕的躲避,藍子鳶沒有在去觸碰她,而是收回手,緩步的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我原本想,就這樣讓別人代替你。可是看起來你很不甘心。」

她的心情無法平靜下來,還在因為自己容貌和聲音的變化而劇烈起伏著,抿緊了嘴唇道:「然後呢?你把我弄成這幅鬼樣子,你又在盤算著什麼呢?」

他輕輕一笑:「盤算著什麼?我是看在,你之前的那句情份上,也給你最後的一點情份。」

「情份?呵!你讓一個冒牌貨來騙我的家人朋友,把我弄成這個樣子,你告訴我,這是你對我最後的一點情份?呵呵呵,你到底是有多恨我呀?!」她自嘲的笑著,如同她自己說出來的聲音,聽著都有些作惡,好像是另一個人在耳邊說話一樣。詭異的聲音,就像是一個巫婆一樣。

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冷清了起來:「淺汐,你說這句話,我可以理解為,你並不願意再出現在你家人和南宮絕面前的意思嗎?」

「等等!你想怎麼樣!」她強逼著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籃子與深不可測,有時候完全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樣不可思議的做法,她一定要冷靜才行。

「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我在給你機會,要不要就看你的意願了。」

「什麼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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