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把藍子鳶晾在那兒就若無其事的走了。

藍子鳶泡在溫泉里,無奈的看著她的背影:「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讓人想掐死她了。」他是看著淺汐的背影,就像把她給按下水裡來虐一頓。

淺汐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回屋子,雖然說早上,但是看看現在時間點,已經都半夜4點了,再過兩個小時就天亮了。

所以也睡不了多久麼。

第二天那隻雪鹿還在,被藍子鳶的腰帶綁住了雙腿,哪兒也去不了,只能夠乖乖的在那裡等著被宰。

風淺汐看著拉只被拉回來的雪鹿,左看看,右看看,別人刀都磨的鋒利了,她卻還坐在一旁,盯著它。

「怎麼了?不願意殺了?你不是吵著要吃鹿肉嗎?」

風淺汐撫摸了一下鹿的背部:「沒什麼。」

「心軟了?」

「殺吧。」她站了起身。

藍子鳶眸光一冷,揮了揮手,讓人把雪鹿拖走了。

淺汐一個人坐在原地,雙腿一蹬一蹬的,藍子鳶走到了她的身邊:「同情那隻鹿了?」

「我哪裡有那麼多的同情心?天天吃豬肉牛肉雞肉的,要是真有那份豐富的憐憫心的話,自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知道就好。不過偶爾,放縱一下自己的同情心也可以。你沒有必要逼自己做一個絕情的人。」

風淺汐抬起腦袋:「只是一直鹿而已,看你說的,好像我要同情心泛濫了似的。我只是覺得,那隻鹿的眼神很奇怪,好像通人性一樣。大概是我沒有見過雪鹿吧。」

閒聊著,忘了雪鹿的事情。

直到後來,宰鹿的人,傳來了話,那隻鹿原來有身孕了,一直拚命的想要護著肚子。這實在是讓人感嘆不已。

動物尚且如此,那人呢?

讓她想到了小壞,結果是一口鹿肉也吃不下去。是呀,她真該回去了,回去看看自己的家人和孩子了。

風淺汐在這兒一呆就一個星期,出奇的,肚子上凍傷的皮膚,真的慢慢的在好了,加上擦藥,現在已經沒有呈現出那種可怕的顏色。只有一些淡淡的痕跡,倒是相信,這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痊癒的。

這幾天裡,她除了泡溫泉外,在最後的兩天也有和他出去,他像是早就知道她的好奇心一樣,早把周圍的一切地形,甚至是有什麼東西都探索了個清清楚楚,所以走在這兒一點都不會迷路。

回了維都。

藍子鳶一回去,就被一堆王公大臣問東問西的。

畢竟離開那麼久,連加冕大殿都特意推遲了,實在是讓人,滿腹的好奇心,打都打不消。然而藍子鳶的態度,比較冷淡,幾句話就解決了。

加冕大典決定在三天後。

回到王宮,倒是有種久違了的舒適,雪山畢竟空氣稀薄,周圍冷颼颼的,不比這兒那麼暖和。

風淺汐睡的特別好。

但是第二天起來,卻被吵醒了,這兒後院平常沒有什麼人來,今天早上怎麼會這麼吵?帶著倦意走出房間,才剛走到樓梯時,就被下面的客廳里來的人給驚了一下。

幹嘛幹嘛呢?

藍子鳶是打算在這兒開會議嗎?怎麼這麼多的王公大臣都聚到這兒,有外公,還有公爵,子爵,侯爵。幾個爵位的人都聚齊了。

除了路易死時出現過這種場景之外,從沒有再出現過這樣的場景了。

風淺汐站在二樓的扶欄上沒有出聲,只是盯著下面的客廳,沒有搞清楚什麼事,他實在是不願意打擾。

「殿下,還請您搬離後院去,正宮殿里住吧。」

「是呀,殿下,您不能夠總是住在這兒呀!」

原來是勸說藍子鳶不要在繼續住在後院了,也對,好歹他現在可是光明正大的未來國王,馬上就要加冕了,也該去那種地方住。

「殿下,您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和王妃住在一起,成何體統呀!」

「王妃可是路易殿下的王妃,是您堂弟的妻子呀。」

「您這次和王妃一同出行去雪山溫泉的事情,眾人皆知,雖然您和王妃要好,但這關係,實在是引得民眾也跟著猜忌,她畢竟是您的弟媳,是不是應該稍微保持一點距離呢?這樣對大家的名聲都不好。」

聽到這兒,風淺汐揉了揉腦袋,感情原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她呀!

緊接著外公說道:「這倒也是……畢竟淺汐是王妃。是路易殿下的遺妻。」

別人說還好,外公這麼說,風淺汐就不禁的捏了一把汗了,她從未往那個方面想過:「一大早的,大家都熱鬧呀!」她緩緩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收回了鬱悶的眼神,目光一掃眾人。

眾人齊齊忘了上去,恭敬道:「王妃。」

唯獨藍子鳶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也沒有朝淺汐看一眼,只是嘴角那邪魅的笑容始終停在臉上。

「你們剛剛說的事情,我都聽到了。」淺汐走了下來,先走到了自己外公的身邊:「現在國家安定,王室血脈回歸正統,那麼有一件事,我就不得不說了,本來是打算在他加冕之後,再提起的。既然大家現在都在這兒,也都說起了這件事,我也就搭個順風車,一起說了吧。」

「王妃要說什麼?」

「淺汐你要說什麼?」將軍也跟著問道。

風淺汐不冷不淡的道:「大家都是知道的,路易殿下是在去世時,臨時給了我這王妃的頭銜,我和他並沒有結婚,也沒有任何的儀式。那段時間以來,我都只是以朋友的名義,替他照顧維麗塔國而已。說罷了,王妃不過就是一個虛名,現在你們的王回來了,那麼抱歉,我的使命也結束了,我將不再是你們的王妃。」

這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就連將軍也愣了好一會兒。

風淺汐看向了藍子鳶。

「她說的沒錯,既然所有事物已經交接,她風淺汐就只是將軍的孫女,不再是維麗塔國的王妃。」藍子鳶一句話,打破這沉默。

「可是……可是……這,這讓我們如何向民眾交代呢?王妃不是王妃。」

「該怎麼交代就怎麼交代!這種事,還需要我來教你們嗎?」藍子鳶力度極重,話說出來時,十分有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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