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你替做了嗎?」

風淺汐將烤好的麵包擺好,端著盤子轉過身:「你沒說,我就多做。」

藍子鳶看著她:「那我吃你的。」

「霸道!你的在那邊。」淺汐瞥了一眼廚房灶台的另一邊,早已經弄好了另一盤比她手裡這盤分量還要多上一倍的食物。

他嘴角掛著邪笑。

風淺汐不予理會,走了出廚房,掃了一眼客廳,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那些人都走了,就好像從沒有來過一樣。

兩人坐在餐桌上吃著東西:「要喝點什麼麼?」她一邊給自己的杯子裡倒牛奶,一邊自然而然的問道。

「酒。」

風淺汐放下了牛奶,看了一眼他:「一大早的要喝酒,你想幹嘛?不會是想買醉?」

「我為什麼要買醉。」

「那些人不是要讓你加冕之後娶王后麼?關於這件事,之前路易也是痛苦了很久,現在輪到你了,看來你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嘍。」這種情況,她也聯想不到別的了,只能夠是認為藍子鳶疼結婚的事情。

他手裡把弄著刀叉:「這種事,有又什麼值得煩惱。我已經答應了他們了。」

風淺汐正喝著牛奶,差點全部噴了出來:「咳咳咳。」嗆口的咳嗽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藍子鳶:「你說真的?」

「我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跟這規矩點頭了。」確實不可思議,連路易都拚命的想辦法逃脫這宿命,他到好,直接就點頭了。

藍子鳶遞過來紙巾。

「謝謝。」風淺汐也不客氣的接了過來,擦了擦嘴角上殘餘的牛奶:「你真的把我給嚇到了。」

「這你就嚇到了,那我說下面的話,你豈不是要嚇暈過去?」他拖著下巴,盯著她,笑容里竟是玩味。

「還有什麼重磅炸彈?難道是你不僅僅要結婚,而且連孩子都有了?帶球滾?」

風淺汐稍微整頓了一下心思緒,這個應該不可能吧?這幾天藍子鳶也一直和她呆在一起,好像也沒有見他去泡妞呀。

又端起了牛奶杯,喝了起來。

只見藍子鳶目光如炬,盯著她道:「我告訴他們,我要娶的人是你。」

風淺汐抱著杯子點了點頭,一下愣住『噗……』一口牛奶噴了出來,這回是真嗆著了:「你剛剛說什麼?我?」

「你一大早的,就開這種玩笑,你無不無聊。」風淺汐擦著嘴巴。

「淺汐,這是真的哦。」他笑了,嘴角還是掛著那種遊戲人間,絲毫不將世間一切放在眼裡的神情。

淺汐盯著他,左歪歪腦袋,右歪歪腦袋,仔細的打量著他的眼神。

藍子鳶並沒有做出動作,便就是坐在原位上,任由他盯著看。

這樣的對視持續了整整一分鐘,這一分鐘,過的十分的緩慢,好似沒走動的一秒,都過了一個世紀一般。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安靜的一分鐘對視,或許能夠讓人從中看出什麼究竟出來,可這一分鐘的對視後。

風淺汐笑了:「行了吧,你這種套路,我早就看爛了。飽了。我先上樓去了。」自然的放下了手裡的東西。

推開椅子站了起身。

她像平常一樣,轉身便朝樓上走去,一邊伸著懶腰,毫無任何的異樣。

藍子鳶看著她的背影,眸光卻有些黯淡了下來,玩弄著手裡的刀叉,在風淺汐上樓之後,咻的一聲,將手裡的東西當做飛鏢扔了出去。

臥房內。

風淺汐不再是一身休閒的居家衣服,已經換好了平常出門的衣服,也梳洗完畢了。早上上樓來後,便沒有下去過,一個人在屋子裡收拾起了東西。

『咔噠』是門被推開的聲音。

淺汐並沒有轉過身去,在這王宮裡,會不敲門就直接進來的人,就算是用頭髮絲去想也該知道是誰:「什麼事啊,藍子鳶,你進來也不敲敲門,你說萬一我正在換衣服什麼的,豈不是壞了你的一世英名??」

像往常一樣,字字句句都帶著打趣之味。

「你在收拾什麼?」

「行李呀。在這兒住了這麼幾個月,雜七雜八要帶走得東西,還怪多的。」顯然收拾東西收拾的有些累了,她說話間,都帶著些許的喘氣。

「既然今天早上已經和那些人都說清楚了,那我也就不用在以王妃的身份在繼續住在這兒了,所以我打算今晚就回去將軍府。放心,你過兩天,加冕大典,我肯定是如約到,決不食言。」

話剛剛說到這兒。

她的雙臂,猛地從後面被人拉了起來,因為這股拉力,她也不得不轉身對向藍子鳶,四目在空中交匯。

灰色的眸子,從未有如此的認真和尖銳過。她見過藍子鳶嚴肅的表情,一種是他生氣的時候,另一種是在面對敵人的時候。而現在這種,卻是從未見過的。

沒有了邪魅的笑容,他的容顏還是那麼的妖孽如初,可是,神情卻震人心弦……

甚至會讓人霎時間的因為他這眼神停止心跳,難以呼吸。

淺汐皺起了眉頭:「怎麼了?有什麼事嗎?」她極其平淡的說道。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她的眉頭只是越皺越濃:「我不知道。」掙了掙手臂,他卻是握的更加緊了,除非打起來,要不怎麼也沒有辦法從他的掌心裡將手臂掙脫出來。

藍子鳶握的死死的:「淺汐,你是一個聰明人,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就算你逃避,也躲不開的。」

他的話,悠悠的飄過耳根。

風淺汐咬緊了牙,低下了頭,沒有在用力的和他比較手勁,放鬆了下來,她重重的呼吸了好幾口氣,抬起頭……

又一次與他的眼神對峙。

「藍子鳶,你的選擇有很多,我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你不可能治不了那群王公大臣,你不想娶,誰也逼迫不了你。」

從早上吃飯的時候,與他對視的那一分鐘時,她就感覺到了,感覺到他並不是在開玩笑。可寧願這是一場玩笑,便選擇了離桌。

「你說的對,沒有人可以逼迫我,所以我要娶你做我的王后。」他近乎是一字一句的說道,沒有了任何玩味之意。

越是這麼認真,便越不知道如何將話題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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