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兄妹還真是一個德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說沒影就沒影了。有時候要找你們簡直比請神還難。」

淺汐把手機丟到一邊,看著她就無奈的笑了笑,慵懶的躺在沙發上,一邊揉著肩膀一邊說道:「穎兒呢?」

「睡覺呢。對了,昨天一天都不見你,你去找南宮絕了吧?」念水兒眼神突然變得尖銳起來,嘴角帶著笑,一副你的小秘密被我知道了的表情。

卻是念水兒意料之外的,風淺汐的表情立馬暗沉了下去,眉頭深鎖,腦袋頂上像是有許多散不開的陰雲一樣,周圍都蒙著黑色霧氣似的。

看起來氣氛好是壓抑。

念水兒嘴角的笑意也停在了臉上,變得有些僵硬了起來,在這樣氣氛中僵持了好幾分鐘,見風淺汐遲遲沒有反應,她才帶著幾分尷尬道:「不,不會吧?發,發什麼什麼事了?你和,南宮絕吵架了嗎?」

「就是沒有吵架呀。」淺汐無奈的笑了,眼裡流落出來了的是太多的傷心。

「那是怎麼了?怎麼一提到他你就不高興了?」

「他要結婚了。」

「你們要結婚了?」念水兒下意識的說道,在她的觀念里,南宮絕好像跟淺汐求婚過吧?不對呀,這才反應過來:「南宮絕要跟誰結婚了?」

風淺汐搖了搖頭:「別人。」

不需要說那個人是誰,一個別人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道明了。

念水兒表情都僵在臉上了,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身:「南宮絕搞什麼呢?你才離開兩個多月而已,他就和別的女人搞上了?還要結婚了?有沒有搞錯!」

「我一直在想,真的是我離開兩個月的問題嗎?就算不離開呢?難道就會變成另一番樣子嗎?」淺汐沙啞的說著,腦袋疼的要命,她不得不一直撐著額頭,揉著太陽穴。

念水兒也慢慢的從激動,變得冷靜了下來:「你去維麗塔國之前,就和他母親和南宮絕鬧彆扭了吧?」

淺汐點頭:「我一直都知道,他母親,是我很難跨過去的一個門檻,那段時間,我們彼此冷靜。心照不宣,誰也沒有打擾誰,我想,我離開一段時間,或許他會解決處理好這件事,然後給我一個答案……但是卻沒有。」

「不,淺汐,南宮絕給你答案了,他要結婚了,就是給你的答案。你選擇他的母親,選擇了另一段感情,丟棄了你。」

風淺汐沒有說話,深知一段感情來之不易,深知愛上一個人,也來之不易,可能她真的沒有那麼容易接受,就這麼的放棄,卻身不由己。

念水兒坐到了淺汐的身邊,抓住了她的雙手:「我話說的重了,淺汐,你打算怎麼樣呢?她確實太過激動了,忘了去考慮好友的心情。

「緣、去,我、該、放。」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句話,緣分盡了,除了放手還能夠如何?即使我心結未消。

昨夜一夜酒醉,也夠了,夠了。

你不予解釋,我又能如何?

不知是你逃避了,還是我逃避了。呵……

「那,那小壞怎麼辦?」看得出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也不好受,念水兒擔憂的看著她,為情所困的痛苦,她可是輕聲經歷過,確確實實的沒有那麼的好受、。

風淺汐沉默了一下,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判斷這件事情,可腦子,總是亂的很,喃喃道:「就這樣吧。」

「就這樣?那是怎麼樣啊?」

「順其自然,我和他的感情,是一回事,小壞和他的親情又是一回事,我想我不必再把它歸為一類,就這樣吧。」

「哦……也好吧。哼,南宮絕這個混蛋,我真該去好好的替你要公道。」念水兒一想起來就咬牙啟齒,義憤填膺的捲起了袖子。

風淺汐這才笑了:「什麼公道不公道呀,感情這事,哪裡有公道可以言呢?緣盡了,就是緣盡了,不愛了就是不愛了。」

念水兒看著淺汐,也清楚,緣分盡了容易,不愛,卻是太難。氣氛不好,她立馬想了個茬說道:「你看吧,反正南宮絕也另尋新歡了,淺汐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我們軍長大人?」

「咳咳咳。」

風淺汐差點沒有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又亂扯話題。」

「我是說真的,你不會不知道,我們軍長對你一片情深吧?」

風淺汐皺起眉頭,藍子鳶做的,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她無法接受藍子鳶的愛,道:「他現在已經是維麗塔國的國王了,恐怕以後要忙的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了。」

「誒誒誒,到底亂扯話題的是誰呀?」

淺汐反抓著她的胳膊:「好啦,別說了。」

念水兒撅起嘴巴:「真不知道,我們軍長是倒了幾輩子的血霉,就是追不到你。哎……真可憐。」

「咦?小壞呢?」她迅速轉移話題,話題剛剛一轉,手機鈴聲響了。

念水兒還來不及回答她的話,就先閉上了嘴巴,示意她先接電話吧。淺汐點了點頭,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是哥哥。

她立刻興奮的把手機放在了耳朵上:「哥,你在哪兒呢?」

「在協會裡,剛剛在開會,怎麼了?」

「恩?協會裡?你不在中國嗎?」

「中國?我怎麼可能在那兒。」

「額……昨晚……」淺汐一下語塞,那昨晚的面具人是誰?除了哥哥之外,她想不到,還有誰會帶著面具出現,還是她喝多了眼花了?還是出現幻覺了?可是那個面具人明明十分的真是。

電話那頭,端玥十分緊張:「昨晚?昨晚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哦,沒有,哥,你確定你昨晚沒有來過吧?」她再一次不敢相信的問道。

「當然了。」

「哦……沒事了。」幾句之後,淺汐掛了電話。

念水兒看著她一臉愁眉不展的樣子,疑惑的問道:「怎麼了?看你跟你哥說話說得吞吞吐吐的樣子。」

「昨晚的人,不是我哥。」淺汐皺起了眉頭。

「不是就不是唄,你那麼緊張幹嗎?」

「那是誰?我昨晚喝醉了,確實是有一個戴著面具的人送我回來……」

「神秘英雄。哈哈哈。」念水兒笑著說道:「說不定是酒吧做什麼面具酒會的活動,你喝的那麼多醉醺醺的,沒有搞懂情況也正常吧。你剛剛不是問小壞呢?他幼稚園去了。」

「嗯?小壞怎麼又去幼稚園了?上次之後不是沒讀了麼?」淺汐的思緒一下從那個神秘的面具男神說轉移開了。

「你都走了兩個多月,幼稚園的大班都開學了,夏姐就帶著小壞去報了名。哎,你看你還當媽呢。連兒子的事情都不知道。」

風淺汐看了看時間,立馬站了起來:「我總知道,再過一個小時,就到幼稚園放學的時間了,我接兒子去。」眨了眨眼睛,拋了個媚眼。

這對母子倆,哎……

念水兒聳了聳肩膀,也好,看她沒有再繼續因為想南宮絕的事情,就稍微放心了一些,有事情,只要不去多想,慢慢的,就會淡了。

就算這傷口,還淌著血,久了,也該結巴凝固了。

或許這真是一個機會。

風淺汐走後,念水兒拿出了電話,要不要告訴軍長大人呢?要不要呢?拿著手機,念水兒糾結著。

風淺汐走在去幼稚園的路上,天氣有些涼,看起來要下雨的樣子,風也很大,吹醒了她的腦子,為了一段緣去了的感情,而喝的寧酊大醉,這樣的事情,她只允許一次。這一次後,再也不會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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