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斯條慢理的將熱水倒入茶壺裡,每一個動作都十分的優雅,即使這裡並沒有外人,這就是天生的吧。

淺汐托著腮:「奇怪,你也不問我,和他聊了什麼嗎?」

「問你幹嘛?」

「以前,你明明對這方面很關心的呀,我和他聊了什麼你都要問,反倒是現在,我成了你女朋友,你倒是一言不發了,難道你就不會感到好奇的嗎?」她好奇的眨著眼睛,忽閃忽閃,眼裡儘是對他的百般疑問。

藍子鳶笑了,再一次給她的杯子裡倒滿了茶遞給她:「問不問有什麼關係?不過如果你想說的話,我倒是願意洗耳恭聽。」

她一邊喝著茶,一邊說道:「我昨天把我爸爸收集的獵人協會的所有機密都給南宮絕了。」

「嗯,難怪他會這麼著急的找來。」

「今天我也確定哦了,我哥早就知道我爸爸和東霸天有牽連,害死我哥哥的人是東霸天,可是……也……」

「也與伯父脫不了干係對嗎?」

她知道,以藍子鳶的聰明,一定是知道她想要表達什麼的,說到這兒,她便是嘆氣和無奈啊。

「我不知道我這樣做對不對。」

「世界上沒有真正的誰對誰錯,你認為這麼做沒錯就沒錯。」

「我覺得沒錯,那你覺得我有錯嗎?」

藍子鳶輕捂著唇笑了:「你做的很棒。」

「喂喂喂,你不會是在敷衍我吧?」

「你看我哪裡像是在敷衍你的樣子?」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她伸手把藍子鳶的鼻子眉毛眼睛全都指了一個遍。

藍子鳶啪的一下抓住了她動來動去,跟有多動症似的手指,緊緊的握住。

淺汐愣住了,睜大了眼睛盯著他:「你突然抓著我手指幹嘛?」

「想把它撇斷。」

「靠!」她忍不住直接怒罵了一聲。

換來的卻是他的一抹壞笑:「不管你做的是對是錯,你都要記住,有我在你身邊,對的也好,錯的也罷。你不是一個人面對。」

他的掌心從指尖傳來了溫熱感,她的心都被這樣的藍子鳶給暖化了,欣慰的點了點頭:「嗯,謝謝你。」

「不客氣,如果你非要謝我的話,就去洗個澡,在床上等我吧。」藍子鳶的語調瞬間又從剛剛的認真變回了那壞壞邪邪的味道。

瞎了眼的都能夠看得出來他是故意開得玩笑,她跟扯紅酒塞似的,噗的一下把手指給揪了出來。

看著她那不停翻白眼的動作。

藍子鳶就直接捏住了她的臉蛋:「你那小白眼翻得倒是夠勤快的。」

她白眼再一翻:「姐有練過。」

再沉悶的氣氛,有他都不會那麼沉悶了,她突然慶幸自己的那個決定,不是衝動,而是老天賜予的一個禮物。

或許曾經打死她,她都不會相信自己會和藍子鳶走到一起,或許曾經她千百個看他不瞬間。

但時間總是會讓人不停的經歷很多人,很多事。

或許和南宮絕一起經歷的事情,讓她一生難忘,或許他留下的印記,永遠也不會磨滅,但,人生的選擇總是那麼的多樣化。

他選擇了她。

她選擇了他……

各自的選擇,不管曾經經歷有多少,最後的結果,也都不一定會和曾經想的那麼的燦爛美好。

不過。

其實這樣也很好。

她猶豫了很久,這幾天還是暫時不回中國了,這個城鎮,從今天開始,才要展開一場腥風血雨。

南宮絕和蒼狼,不,準確的說,是蒼狼背後的東霸天,他們的第一場較量是從這兒拉開的。

接下來在這個城鎮的每一天,都過的十分的簡單,數數自己在這裡也呆了好久好久了。

藍子鳶甚至帶著她要去在這個城鎮買一棟房子。

但是都被她給拒絕了。

原因?

原因很簡單,她並不喜歡這個地方。

他問,為什麼。

原因很簡單。

「因為感覺,每一次來這裡,都不會有好事發生似的。第一次來,白虎死了,現在,哥哥也去世了。如果以後不是為了來看哥哥的話,我想我絕對不想要來這裡了。」這是發自內心的話,她是發自內心的對這個城市沒有什麼好感。白虎的事情,哥哥的事情,爸爸的事情,似乎這個城市,只會給她帶來無數的倒霉運氣。

如風淺汐所料。

南宮絕開始採取了對協會會長的正面攻擊,這一下,戰爭爆發,而且爆發的很快,立刻進入了白熱化。

終究她會看到南宮絕贏。

還是看到爸爸背後的東霸天笑道最後?

她在等著,等著看到這一刻。

這天晚上,藍子鳶和風淺汐去外面吃完晚飯回來,走在酒店的走廊上。在獵人協會打的這麼凶的時候,她倆就跟局外人一樣,看戲。

「打的可真激烈呢。」

「你說,南宮絕會不會贏?」

「有戲。」

「也不知道我爸到底想通了嗎,也沒有見他要離開獵人協會和東霸天的意思。」風淺汐嘆了一口氣,這幾天她可始終相信著老爸會回心轉意的。

她都不敢關機,總覺得,如果老爸想通了的話,一定會打電話給她的。

藍子鳶把風淺汐送回了她的臥房。

『噠噠噠』

玄關牆壁上的電燈開關按了好一會兒,燈依舊沒有亮的意思,淺汐皺眉:「怎麼回事?停電了嗎?」

那不科學呀,外面走廊的燈都還亮著,沒有理由就她屋子裡停電了的道理吧。

「我去前台找人來看看。」

「不用了,試試床頭燈行不行,行的話,就不去找了,都這麼晚了,等明兒再說。」淺汐說著,摸著黑,沿著屋子的牆壁去床頭的地方。

藍子鳶拉住了她:「慢點。」

「OK的。我在這兒住了那麼多天了……啊!」剛剛吹完牛,就自己給自己一巴掌,她腳下好像踹到床邊的角。

那是一個鑽心鑽肺的疼呀,疼的她嗷嗷直叫,直接滾到床上去。

拉著他的藍子鳶也被被她拉著摔倒床上來。

她躺在床上,而他正好壓在他的身上。黑壓壓的屋子裡,她停止了痛叫聲後,就聽得到彼此呼吸吐氣的聲音,是那般的鮮明。

他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的胸口。

溫熱將她包裹住一般。

夜深人靜……

孤男寡女……

共處一室?

黑暗中能夠感覺到彼此的眸光正盯著對方,心跳都在那一刻,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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