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轉。

她心細計算著,現在要去的地方是哪裡。

即使眼睛看不到,但是她的心,還沒有被完全蒙蔽住呢這樣看來,是往城西的地方去嗎?

「要不要吃點東西?」耳邊突然傳來了聲音。是那個少主的聲音。

風淺汐的心神一下被打亂,該死,這個時候不要讓她分心啊!淺汐深鎖眉頭,恨不得把那個少主一腳踹下車去。

看出她臉上的厭惡。那人笑著說道:「看你那厭惡的摸樣,行了行了,小心思,別打了,我告訴你,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城西外。」

「呵……」風淺汐冷笑一聲,心裡卻全是咒罵,靠靠靠,這個傢伙,真是小瞧他了,竟然是真猜到了她心裡的心思。

呵,真該說,這人啊,確實是不簡單的。

淺汐笑道:「不愧是東霸天手底下的人,他們都叫你,少主,你會是東霸天的兒子吧?」

「哈,怎麼可能……他可沒有孩子、」

「哦,這麼說,你承認你是東霸天手裡的人嘍?」風淺汐笑道。

那人輕笑了一聲:「呵,承認了又如何?應該說,我承認了,你又能如何?現在你也是我階下囚哦!」

「哦,那不知道,我這個階下囚,對你而言,有什麼用處呢?」風淺汐一點也不著急的問道。

「我剛剛不是說了麼,就憑你和南宮絕的關係。」

「切,你剛剛不是還和秋清雪說了,這一次要殺了南宮絕,既然都要行動了,還抓我幹嘛?」

「失手,備上一招。也不差啊!」那人笑說道。

話語裡儘是趣味,風淺汐只覺得這人是在拿自己找樂吧,至少話語裡聽出來是這個意思:「放棄吧,我對他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

「哎呀,有沒有那也得看利用了再說啊。」

「到時候得不償失的,可是你們。」淺汐隨口說道。

「那也至少比你現在跑回去送信的好吧?」他也笑著說道。

這句話,竟然讓她無言以對。可讓她覺得奇怪的是,這個人讓她是一點敵意都感覺到,這個人真奇怪。

竟然還能夠悠閒的在這兒和她說話?就不怕她偷偷玩什麼貓膩嗎?而且,這個人說話的話語間,竟然讓她一點反感都沒有。

這是怎回事?

淺汐也猜不透。

然後在車上就睡了過去,完全是沒有防備的啊,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了,在這種該緊張的時候,都變得懶散了起來。

等淺汐醒過來的時候。

臉上還是被黑布蒙著呢,雙手也綁著,雙腿也是,沒什麼變化,可是她能夠清楚的知道,此時此刻,不是在車上。

而是在……一個房間裡。

她還躺在床上?

淺汐翻動了一下身體,這裡是哪裡?她睡了多久?又被送到了哪裡?意圖用手摘掉臉上的面罩,可手是被反綁著的,還是絕對的死扣,怎麼掙扎,也沒有用。

「少主,不把這個人送走嗎?要不要稟報東主?」

隱隱的聽到了那邊有人在聊天。

喔?

風淺汐豎起了耳朵。

只聽有人回答道:「稟報什麼?她的事情,我自有主張,又不是多麼重要的一個人,不需要弄到東主那兒費事!」

「是……」

「被一個個都那麼的長舌,這件事,不許透露半分!」

「是是。」

風淺汐聽著這些話總覺得有些奇怪啊。那個人,怎麼說話的話語間,還護著她啊?也不把她交給那個東主。

還不許人透露。

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啊啾!!」風淺汐打了一個噴嚏。糟糕,趕緊的閉上嘴巴,躺好,繼續假裝睡覺。

那邊的人也聽到動靜了,畢竟這麼大的一個噴嚏,能不聽到。只聽那少主說道:「都閉嘴,退下吧。」

人退下後。

少主朝風淺汐的床邊走了過來,坐到了床邊:「人既然都已經醒了,還裝睡什麼?」

風淺汐抿了抿唇,這個人說話還真是一點都不留餘地,就不能當她睡著了麼?反正她睡著不睡著,都與他利害關係吧。

「把我的眼罩摘掉。」

「你可是我階下囚,你還命令我做事?你認為這可能嗎?」他冷傲的說著。

風淺汐繼續說道:「你這樣蒙著我有什麼用?難道是心裡怕了我見到你的樣子後,咒罵你嗎?」

「你願意咒罵就咒罵我到是不介意,好好的給我呆著,我保你性命無恙,要是不乖的話……」

「嘁。」風淺汐不領情的輕哼一聲。

「嘿!你還嘁?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風淺汐不以為然:「信,信,我現在是階下囚麼。啊啾,啊啾,啊啾。」靠,誰在罵她啊?怎麼瘋狂的打噴嚏。

不過腦袋還有點暈。

不是坐車坐久了的暈車麼?她試圖坐了起身,卻有些頭重身輕的感覺,怎麼會這樣?該不會是……

生病了吧?

一定是睡久了。

「你臉怎麼那麼紅?」這時,那少主說道。

風淺汐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他,就一個噴嚏打在他的臉上,他感覺那個少主湊進來了,所以很確定自己那個噴嚏一定是噴在他臉上的。

他立刻縮了會腦袋,一抹臉上:「你還真是不客氣!」

「是你自己湊過來的!」淺汐理所應當的說道。

他的大手摸到了她的額頭上,她只覺得他的手有些冰涼,這顯得自己的身子好像更加熱了一些。

淺汐下意識的側過頭去,就算從這個人身上感覺不到什麼敵意和危險感,卻還是敵人事實。

「你有些發熱,感冒了吧。我去給你拿點藥來。」少主站了起身,不一會兒又回來了,把藥湊到了她的唇邊,溫水也遞給她嘴邊:「諾,吃下去。」

淺汐眉頭深鎖,這人是有病嗎?怎麼對她這麼好?

「我不吃藥。」

「怎麼,你害怕這是毒藥嗎?放心,沒有毒。」

「我很放心,你要殺我,又何必用上毒呢?我沒有感冒,我不需要吃藥……你要真可憐我啊,就放我走啊。」

「你想得美。我是不會放你走的。」他冷語說道,話語間卻十分的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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