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一句『食言』,我就會放過你?別忘了當日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還記得那日,兩人站在山峰之頂,風逆染曾信誓旦旦拿生命向白塵保證,許她一生一世,絕不負她!可如今,他竟如此傷她!

見他無言以對,白塵揮手留下一封戰帖:「三日後,後竹林。」便拂袖離開。

收下戰帖,風逆染卻笑了……

「既然我的生命已經沒有你……」又有何懼……

見林仙兒回來,風逆染連忙將戰帖藏於袖中。

「風,喝點水。」

風逆染點了點頭,接過放在嘴邊,卻未飲下。

見狀,林仙兒誤以為他是怕水中被下了藥,慌忙說道:「你放心,我絕對沒有下藥!」

沒有回答,微微細飲,卻不小心被嗆。緊接著傳來猛烈的咳嗽聲,原本已經止住血的傷口,再次向外溢血……

「咳,咳咳咳……」

林仙兒慌忙拍背,可當看到身後那被鮮血浸透了的衣衫時,頓時變得恐慌起來:「風,該怎麼辦?傷口又在流血了……」

「沒,沒事……」

風逆染點了幾處穴位,才得以緩解。

「風,我們走,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大夫了……」林仙兒使出全力將他拉起,背在背上。

「我自己可以走……」

「不行,你別亂動,不然傷口又要流血了!」

林仙兒一再堅持,風逆染只能任由她背著。許久,來到一座醫館時,林仙兒已快累趴下。可她來不及喘息,慌忙拉著大夫的手:「大夫,你快救救他,他傷的很重,流了很多血……」

大夫見他傷的如此嚴重,竟還安然無事,不禁滿是驚愕:「看來這位公子體質非同凡人啊,這若是旁人,受了這麼重的人,想必早已是一命嗚呼了……公子還能保持頭腦清醒,也算是非常不錯了!」

「大夫,你的意思是……他的傷無大礙,是嗎?」

只見大夫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姑娘,不能這麼理解。他雖頭腦清楚,可這身體卻受損嚴重,也屬重傷!」

「那……」

「放心吧姑娘,這外傷雖重,可倒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只要他多加調養休息,切莫大動,扯動傷口。我再多開幾服藥給他,姑娘你每日煎來讓他服下,假以時日定無大礙。」

聞言,林仙兒這才鬆了一口氣,幫大夫打下手,幫忙清理和包紮。見此舉,風逆染又怎能再怪罪於她……倘若不是她,恐怕他早已失血過多,不知昏倒在哪裡又會發生什麼事。只不過,即便再好,也無法走進他的內心……

「風,你再多休息會兒,我去煎藥。」

三日,轉眼即逝。

風逆染趁林仙兒走開,穿好外衫,前去赴約。當他趕到時,白塵已站在一棵古樹之上,等候多時。

「沒想到,你還真的來了!」本以為他會當縮頭烏龜,和林仙兒一起躲起來。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會來赴約。「你的兵器呢?」

「你!風逆染,平日你武功確實勝我多籌,可現如今你有傷在身,仍高傲得意。今日我本想對你多多謙讓幾分,現在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

風逆染唯有躲避,後退了幾尺,背脊緊貼一顆樹幹。

白塵沒有收手之意,反而咄咄逼人:「為何躲避,還不快展露你的身手,與我抗衡!」隨即變招,筆直刺去!

風逆染無路可退,身子突然沿著樹幹滑了下來。只聽,白塵長嘯一聲,沖天飛起,鐵劍也化作了一刀飛虹,人劍合一。逼人的劍氣,摧得枝頭的紅葉紛紛飄落。

風逆染雙臂一振,掠過劍氣飛虹,瞬間,轉到白塵身後,給其重重一擊。可單單如此,他就已是滿頭大汗,扯動了傷口,鮮血瞬間浸透了衣衫。

只聞,白塵悶哼一聲,凌空倒翻,一劍長虹突然化作了無數光影,再次刺向風逆染。這一劍之威,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毒素兒突現,持刀迎了上去。就在這一瞬間,漫天劍氣突然消失無影,血雨般的楓葉紛紛落下。

素兒手中的刀鋒已被鐵劍折斷,她靜靜的望著白塵,眼神中湧現出一絲殺意。可是猛地,卻應聲倒地……

「素兒!」兩人異口同聲,紛紛圍上前去。

「你給我讓開!」

風逆染以掌風瞬間擊中白塵,只見他一口鮮血湧出,手捂著胸口,複雜地看向兩人不敢再上前。不是因為懼怕風逆染隱藏的實力,而是怕萬一素兒醒來,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他……會很生氣!

「素兒,你醒醒啊素兒!」

風逆染滿是不安,一聲接著一聲呼喚她的名字。見她緩緩睜開雙眼,這才鬆了一口氣:「素兒,你怎麼樣?傷的嚴不嚴重?」

這些話本應是白塵想說的,可現如今……他卻不敢再上前。因為他深知一點,既然他傷了風逆染,那麼素兒……定然不會放過他!

「我沒事……」可話才剛出口,嘴角便溢出血絲來。

「還說沒事,你傷的很重!」

「我……咳咳……」

「素兒,你的傷……」

以白塵對毒素兒武功的了解,剛剛的攻擊,她本可以輕易躲過。可是……很顯然,在此之前,她就已經受了重傷!

毒素兒緩緩看向他,冷笑道:「白塵……我曾說過,你若是敢傷他分毫,我便……不會放過你。你……咳咳……」

「素兒你別再說了!」

風逆染慌忙阻止,欲要以真氣為她療傷,卻被其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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