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真的要謝謝女皇陛下了。」琉青玄雙手作揖,卻是朝著歐陽月恭敬的行禮,這就是區別。

「不用,你曾經也幫過我。」

歐陽月淡淡的一句話,卻也已經是說明了所有。

一來一去,也算是扯平的那種,有關於那些女屍,她會想辦法搞定,可是南宮貝貝麼?不能放的。

歐陽月回到月宮,珈藍此刻還身在月宮之中。

他還是沒有走的。

看到他,歐陽月就想到了被放走的南宮貝貝和冷風,怒氣卻是層層的往上長,那眉宇之間,卻有著濃濃的冷色。

「你怎麼還不走,還在這裡,硬是要逼著我對你動手嗎?」歐陽月那是一身的怒氣,她憤怒的言語就那樣直接的朝著珈藍道出聲,那冰冷的目光,卻是深深的絞看著珈藍。

而她從來都沒有想到,珈藍會執著到現在這個地步。

真的是為了她好嗎?

諸多種種,就好似是有一根倒刺,直接的卡在歐陽月的喉嚨處,上下不得,卻是無比的難受。

怎麼人都喜歡那樣呢?

不愛的時候,卻死命的要追上去,愛著的時候,卻又看不明白自己的感情,甚至是不想要。

而珈藍此刻不回答歐陽月的話,卻是朝著歐陽月表現出一副:如果你要動手就動手吧的表情。

卻是讓歐陽月看的更加的心累。

卻是恨不得就把珈藍給趕出去的那種。

「走吧,我不會因為你的這些做法而有絲毫的改變的。」歐陽月看著他,卻是淡淡的出聲,那眉目之間,卻是不再有絲毫的波瀾。

這是她最後一次來這裡了,如果珈藍還是不願意從這裡離開的話,那她就只能把讓人把珈藍給丟出去。

並在上到西丘的棧道上面設立關卡,也命人在那裡把守,這樣的話,珈藍就算是有那個能力上來,卻也是無法上來。

「我知道你不會有絲毫的改變,而我,更加不會改變我的態度。」珈藍是打算和歐陽月死命的碰到底了。

他說過要留下,那就一定要留下。

「呵呵~你說的這些還真的是很好笑,你不想走就可以不走嗎?珈藍,我讓你留下來的時候,你有留下來嗎?」

歐陽月靜靜的看著珈藍,朝著珈藍反問。

彼此都是最明顯的對比,而在珈藍沉默下去的那一刻起,歐陽月又趕忙的接起:「別再讓我看到你。」

冷聲的警告在珈藍的耳邊響起,而歐陽月臉上的孤高冷厲,卻是猶如一朵傲立開放的薔薇,帶刺。

「如果我硬要留下來呢?那殺了我的人,會是你嗎?」珈藍走到了歐陽月的面前,把歐陽月給攔下。

他慢慢的出聲,也慢慢的牽動著唇角,不再有絲毫的微笑。

那視線相纏,都是最為冷厲的色彩,哪怕是之前他們的關係並不是那般的深愛,可是相處的時候,也永遠都不會是這般的冷色。

這對於珈藍來說,也的確是痛了,可是痛了就要放手嗎?

「你就那麼想要我殺了你,是嗎?」歐陽月掌心朝著上方揚起,微微用力,那白色的光暈卻是在手上慢慢的擴大。

殺氣,卻是在歐陽月的周身流現。

這是深夜,寒氣四周都在冷厲的浮現,而對峙著珈藍的眼睛,眸子裡面卻也是殺氣沖沖,可是啊。

珈藍還是沒有半點的反應,沒有半點的懼怕。

「如果你願意的話……」

珈藍的話沒有說完,所有的言語都終結在了歐陽月那凌厲的一掌之中,她冷冷的笑笑,那眉宇之間,那是不可忽視的清高。

「想要殺你,的確是很簡單,可是殺了你又能怎樣?能讓南宮貝貝和冷風回來嗎?」歐陽月呵呵的笑。

此刻,和珈藍所說的任何言語,都是離不開南宮貝貝和冷風。

這是珈藍所犯下的錯誤,背叛。

至少她放棄珈藍的時候,珈藍還是知曉,而她呢?珈藍卻利用著她的相信,卻在她的背地裡,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而那些事情,還是歐陽月最想要做的,如此,她怎能不怒,怎能不心傷呢?

其實,也並不是說沒有挽留的方法,只是,要想挽留,就必須是珈藍將功補過,把南宮貝貝和冷風給找出來。

然而,那不可能。

潑出去的水,都沒有收回來的可能,更何況是珈藍都不想要把南宮貝貝和冷風給找回來。

所以,歐陽月給出的要求,他不能做。

然而,珈藍還是無所畏懼的朝著歐陽月走近,「我知道你殺我,很簡單。你想要殺的話,那就殺吧。」

看著珈藍一心赴死的樣子,歐陽月咬牙,卻是憤怒:「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此刻,寢宮裡面的氣氛冷靜詭異到了極點,只剩下那長長的呼吸聲,還有那深深的對望。

她敢,他從來都知道。

可是,明明知曉,他也不想要後退,而且,他更加的知曉,這是歐陽月最後一次朝著他說這樣的話了。

說完了後,她卻是永遠都無法出現在這裡了。

所以,他才會這樣的毫無畏懼。

「我知道,你敢,如果真的很想要殺我的話,那就殺我吧。我是願意死你的手中的,而我做的那些事情,我不後悔。」

珈藍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到這個,歐陽月就更加的生氣,整個人都沉浸在殺氣之中,而目光卻是在翻滾著濃濃的怒。

下一刻,珈藍就直接的被歐陽月給摔在地上,那一掌風朝著他直接的劈過去的時候,珈藍甚至是連思考都不再有。

他的唇角上,已經是有了殷紅色的鮮血,但歐陽月根本就不把這樣的珈藍給放在眼中。

「我說過讓你走了,可是你還是不願意走。真不明白,你怎麼就這樣的犯賤呢?讓你走的時候,你不走,不讓你走的時候你偏偏要走。口口聲聲都在說,希望我殺你,可是對你動手的滋味,你真的好受嗎?」

不,不好受的。

那天,珈藍還只是拿著長劍指著她,並沒有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她就已經無比的心痛,而且還伴隨著胸悶的感覺,就好像有一塊大石頭積壓在她的身上,那般的難受。

所以,她很能明白那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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