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流國,寧國候怕是要著手處理很多的事情,而對於若夢……女孩子都歡喜著這些,雁無痕是想著寬撫著若夢的心。

尤其是他之前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曾經用感情騙過一個女人。

所以,對於哄女人的手段,雁無痕還是有點清楚的。

若夢抿著唇,這……雁無痕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啊,不過,你要幫我找到那些解藥啊,如果那個時候,我……」從雁無痕的那句話中,若夢的確是詫異了。

但是,她也有所反應,她以為雁無痕的心中是對她有點意思的,如果真是要去到流國的話,那她剛好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逃跑。

雁無痕淡淡的應聲,算是應承了若夢的話,那解藥……不可能給若夢,他不會為了若夢做出違抗寧國候的事情。

然而,有些事情,卻永遠都不能夠定義的太早。

還有,那個後來……

那些人都在西丘山下圍繞著,南宮貝貝不能下山的,而歐陽月仿佛是對他們的圍繞,不曾有絲毫的後怕。

仿佛就好像那些,從來都沒有在歐陽月的眼中出現過一樣,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照舊的生活,一切都是風輕雲淡。

南宮貝貝一直都在想辦法,可是歐陽月也明確的表達出來那個意思,想下山,那是在痴人說夢。

她在西丘的皇宮裡面,一個人卻是相當的寂寥,無趣。

她坐在走廊的那裡,望著院落中的那些花花草草,卻是有些恍然,琉青玄讓她去南疆,是真的想她死嗎?

影響中,琉青玄可不是這樣的一個人,這……

「真要去南疆?」

略為清淡的聲音傳入了南宮貝貝的耳中個,這是忽然的一下子,的確是讓沉思的南宮貝貝嚇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

是冷風的聲音。

他出現在這裡,不曾有絲毫的意外,只不過是冷風面上的銀白色面具,倒是讓南宮貝貝的眸子,瞬間一疼。

「對,我要去那裡,怎麼?」

南宮貝貝掐住了自己的掌心,卻是把自己的那些情緒,悉數的給逼退。

都已經行走到這般田地,她就只能是繼續做下去,而看現在這樣的環境下,她除卻把冷風給推開,還真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你還沒有和歐陽月做出那個交易來,貝貝,你所說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呢?」冷風不接南宮貝貝的那句話,眉眼逼仄的看著南宮貝貝。

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冷風,他很冷靜,不說話,冷靜之中,卻是透著幾分逼仄,沉沉的陰霾之下。

或許,他此刻的心,也是有些怨恨著她的。

「沒,你從哪裡聽說的這些,你覺得我會在說假話嗎?」南宮貝貝笑了笑,她在說著假話,說著和心口最不真實的話。

沒辦法了啊。

「可是貝貝,你每次都是這般的執著,你所換來的是什麼呢?傷痛,那都是沉沉的傷痛,難不成,還想看到自己也死了嗎?貝貝,我不想看到你有事,也請你好好的照顧自己,哪怕是現在,我不能站在你的身邊。」

冷風的琉璃色眸子中,卻是無比的深邃,而在看向南宮貝貝的時候,卻是有幾分荒涼,不對,更是沉默的冷。

宛如夜色,幾分不見虛實。

「真好笑,我要做什麼關你什麼事情,就算你有那個疑惑,你看不下去,可是那些也都是我的事情,和你沒有絲毫的關係,不是嗎?」

淡漠的語氣,沒有絲毫念舊情。

冷風靜默不語,不接南宮貝貝的這句話,走廊裡面,南宮貝貝面容清麗淡漠,而冷風那張臉,卻是深邃猶如黑夜。

此刻的他們,在冷冷的對峙著,彼此都是緊抿著唇角,也不說話。

最後,是南宮貝貝那淡漠的唇角,最終掀動:「冷風,只有女人婆婆媽媽才不會想要放手,你能不能像個男人,我都已經不想和你在一起了,難不成我還要朝著你告知我的那些事情嗎?那樣,有用?」

哪怕這些是南宮貝貝不想說的話,可是在此刻,她也必須是朝著冷風說出來。

「是啊,沒有用。可是偏生自己想做呢。」

冷風薄唇輕然的一勾,卻是淡淡的微笑著,而那笑容之中,卻是有點點的滄桑,最後是越來越明顯。

沒有用啊,可是明明知曉沒用,她還是想要朝著他靠近呢。

就是,因為太過深愛。

「既然沒用的話,那就趁早的放棄吧。我現在要做的任何事情,和你沒有絲毫的關係,而我……現在並不想要和你說話,就先這樣。你說你不想出現在我的眼前,可是我看到你,還是會覺得心煩。哪怕是你戴上面具!」

南宮貝貝視線所過,停留在他的面具之上,卻是流露出來鄙夷的神色,更多的,那還是厭惡。

那般情緒,卻是深深刺痛了冷風的心,也是刮痛了南宮貝貝的心。

說話的人,最為痛苦,更何況,她所傷害的人,還是她一直深愛著,也深愛著她,願意為她放棄生命的人。

冷風薄唇緊緊的抿住,心好像又四分五裂開了呢。

可是啊,他並不打算就此放棄呢。

不能出現在她面前的話,那就等她不知曉的時候,再出現在她的面前吧,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安安靜靜的看著她了。

不會和她再有爭吵,也不會把他們的關係給鬧的更加的僵硬,更加的厲害。

果真,愛情真是這個世界上最不清楚緣由的東西。

冷風站在床前,清冷的月光從窗戶外投射而進,落在室內,卻是點點的漣漪。

雕花床上,南宮貝貝正安靜的躺在那裡,她的睡顏,卻是無比的安好,而小白就蹲落在她床邊,沒有絲毫的聲音。

冷風雖然是戴上了面具,可是小白還是識得冷風身上氣味的,所以,小白並沒有朝著南宮貝貝嗷叫出聲。

他看著她,忽然就想到了第一眼見到南宮貝貝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好似懵懂,而她的視線之中,也有好多的驚訝。

那個時候的她,說話也說的很開,不會這般,那個時候,她也曾心無城府的笑過,可是現在……

卻是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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