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無痕和若夢在寧國府有一定的地位,坐在鏤空雕花文案椅上,桌上各色菜肴,眼前的白花花的米飯,若夢今天到了城外溜達,也餓了,支起桌沿邊的筷子向盤內的東西夾去,而雁無痕還未開用,一旁的夕顏瞪大了眼睛趕忙迎上前:「若小姐,還是讓奴婢來為你布菜!」

「隨她吧!」

夕顏聽罷又退到先前的地方。

「女子嫉妒起來真是可怕。」若夢看著夕顏的動作,不自覺地嘟囔了一句。

「哦,沒什麼,我餓了!」見雁無痕突然盯著自己問,若夢聳了聳肩,摸了摸肚子說到。

「那吃罷。」

這些小動作落入夕顏的眼裡,她知道若夢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可是在她看來舉止卻沒有富家小姐應有的婉約,和雁無痕根本就不配。

味道甚合若夢的胃口,正吃在興頭。

「百合之事發生在靠近京都的城內,現今將你牽扯進來,要是國候知道了,一定會怪你的,倘若事情平息,也就無事了。」雁無痕悠悠的聲音傳來。

若夢沒有說話,因為不知道如何說,雁無痕這是在關心她嗎?

想著,筷子不經意從手心滑落,掉在金屬盤上『鐺』的一聲。

試探的說到:「你會告訴他,我惹事了?」

雁無痕剛將食物放進嘴裡,聽完若夢的話,一嗆,『咳』。

只因剛剛她的聲音是那樣的婉約,讓他極度的不習慣。

放下食具,起身:「我飽了,夕顏,待她吃好,你便帶她去廂房。」

留下了兩個充滿疑惑的女子。

夕顏望著已離開的雁無痕,他,這是怎麼了,總有些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夕顏你和雁無痕比較熟,你說,他剛剛的表現是默許了麼?」若夢撐著腦袋,嘴裡咬著右手裡的筷子問道。

「這,我不知。」既然雁無痕沒有直面答應,她也不好替雁無痕回答。

「國候回來了!」說話的是雁無痕。

「怎麼就你,她人呢?」寧國侯邊進府邊問。

若夢就是個麻煩,尤其是她還特別的惱怒於他,如果若夢趁機逃走的話,那所有的不擇手段,也就成為一場白費。

自然,寧國候是要處處盯著若夢。

尤其是,若夢在府中,他可從來就沒有虧待過她,就怕會有那個萬一。

「若小姐和夕顏在一起。」

前面在走的人突然停下步子,雁無痕忙向後退。

「是麼,兩人這麼快就熟絡了?」夕顏是他府上的丫鬟,以前兩個人也沒有見著有什麼近距離的接觸,寧國侯懷疑道。

雁無痕看了看調頭向右方邁去的寧國侯,國候的寢房、書房不都是在左方麼?這方向好像……

廂房的門是敞開的,走進一看,無人。

裡面的屏風也收至一旁,浴桶里的水涼透,水裡也未撒入瓷盤裡的花瓣,想必還未洗用。

剛想離開,房外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

「夕顏,這樣洗澡可真舒服,一人一池,就是那裡的名字太傷感了。」

一人一池,雲夢池?她去了雲夢池。

還在說笑的兩人踏了進來,見到屋內負手而立的男子,愕然!剛剛在外面說的話這人是否都聽到了?

轉身望著除去昨日裝扮的若夢,身著紫色邊紋圖案的白色錦繡裙,頭梳流雲髻,發間零星點綴著珍珠,兩旁髮鬢排扣上金絲滕楠,腦後的青絲傾瀉於腦後,兩顆瑪瑙珠墜在耳下,唯獨兩彎眉間百合烙紋沒有拭去。

「你去了哪裡?」

若夢剛想回答,只見身旁的夕顏就在寧過後的面前跪下:「奴婢該死。」

「晚些和你算帳。」寧國侯說完緊接著踏出了廂房,語氣平平,字裡行間聽不出任何情緒。

若夢覺著他分明是生氣了,不然怎麼會說算帳這種話,不就是未經允許使用了他的雲夢池麼,他又沒有在用,想著,心裡生出了一股悶氣。

翌日,她剛出廂房的門,雁無痕就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拉住了她,卻隔著衣袖,他一直拉著她往外面走。

若夢瞧著他現在估計是要帶自己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啊!」他說要帶自己去一個地方,又不說去哪裡。

雁無痕拉著若夢穿過府邸中堂,夕顏在,望著雁無痕牽著若夢走來,還未弄清楚狀況

「你會騎馬麼?算了,你去備一匹!」邊放下若夢的手,邊道。

當時夕顏還以為雁無痕是問自己會不會騎馬,木然,和雁無痕認識這麼多年,這也問?最後卻看見雁無痕側頭看向身旁搖頭的女子,才知道雁無痕問的是若夢。

夕顏也未說話,靜靜的站在一旁,微抬頭,就見著若夢向自己擠眉弄眼,意思是,雁無痕要帶我去哪?

夕顏根本就不想理會若夢,小心翼翼的搖頭,回應,不知。

雁無痕淡淡掃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打眼示意的兩人,若夢感到他戲謔的眼神,輕咳一聲,挺直腰強裝無事,問夕顏也問不出所以然,只不過,若夢看了看四周,沒有看見寧國侯,難怪雁無痕敢出去。

府外『嘶嘶』的馬叫聲,有人已從馬廄里將馬牽好。

這是寧國侯在世之時賞給雁無痕的,一匹白色體型飽滿,步伐輕健的好馬。

雁無痕腳尖踏上鐙子,輕身一躍便坐在了馬鞍上。

下面的若夢仰頭望著馬背上英姿煥發的男子伸向自己的手,沉穩的聲音傳來:「上來,你不是說你不會騎馬麼!」

若夢轉頭望了望石獅旁的夕顏,見她臉上一臉不悅,女人心在作怪。

也不再猶豫,將手交給雁無痕,一個用力,自己便被拉上了馬背,雁無痕的懷前。

身後圈過他的雙手,與男子這般親密的動作說不尷尬是假的。

那手抓過韁繩,喝一聲:「駕!」馬向前奔跑起來,風拂過臉頰與身上,在這燥熱的夏日帶來了清涼。

望著遠去的雁無痕和若夢,在雨夕腦海閃過天生一對四字心裡不禁一陣難過。

沒過多久,寧國侯回來了,卻沒有瞧見若夢和雁無痕,問了夕顏才知道,雁無痕竟然帶著若夢出去了。

「這些天他都與那女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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