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無心愛著的人就不是她,既然無心要選擇的人是喬紅娘,那麼就讓無心選下去的吧,於她來說,是疼。

可是疼痛一陣後,就會慢慢的舒展,那些感受,自然也就慢慢的消減。

「秋水,我希望你今日對為師的應話並不是敷衍。」

琉青玄並沒有因為秋水的點頭而開心,而是朝著秋水再度的叮囑出聲,也可以算是警告。

秋水的脾性看似不好,可是她卻是那個最心軟的人,就好比當日無心帶著南宮貝貝上到雲山。

如果不是秋水率先出手相救為南宮貝貝爭取到時間,哪怕是她到了南疆,也是無力回天。

「師傅,你放心,秋水這話絕對不是敷衍。」

今日,她秋水對天發誓,從今以後,所有的感情,事情,都不會再牽扯到無心,無心就真的只是她的師兄,再無其他。

她不能因為無心個人而放棄南疆所有的人,南疆是她的責任,她必須要擔負起。

「那就行,言盡如此,你明白就行。」

琉青玄抿著唇,朝著秋水說完這句話後,便不再朝著秋水說話。

而秋水看到琉青玄的神情,卻是下意識的抿住了唇角,琉青玄和紅菱,也是愛了那麼長時間最後走到一起。

世間,怎能有這般陪伴長久的愛情呢?

秋水是想朝著琉青玄詢問,可是想了想剛才她做出的決定,還是慢慢的把那些想法給逼退,現如今的她,不該去問哪些。

有關於無心這個人,她必須慢慢的剔除,至於愛情……以後也慢慢會找到的。

身為南疆國主,哪怕是不願意放棄,也必須要放棄一些,自己覺得很珍貴,又不想放棄的東西。

-

粘稠的鮮血從兩腿間汩汩而出,世界的黑白開始顛覆。

莫名的恐慌席捲而來,南宮貝貝看到這個世界,卻忽然察覺有些害怕。

然而,有聲音由遠到近,再由近到遠:

「你既然選擇要回去,那你肚子中的孩子定然是不能留,這個世界裡的東西,你一樣都不能帶走――」

南宮貝貝恐慌著,她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肚子,可是什麼用都沒有。

疼痛,鮮明的感覺都在衝擊著她,哪怕是她不想,她也無法做出什麼來……

真不能帶走嗎?

好似又想起剛來這裡的時候,怎樣來的,就怎樣回去。

她來到這裡的時候,什麼都沒帶來,那自然就要空無一物的回去,不,哪怕是她死,她都不願意再放棄掉這個孩子了!

她掙扎,她彷徨,可是什麼用都沒有!

「不――」

南宮貝貝尖叫出聲,然後,她就忽然的醒了,額頭上面早就已經濡濕一片,原來,這是個夢。

而阿酒,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面上卻噙著一絲戲謔的笑。

「有那麼好看嗎?」

南宮貝貝抿著唇,情緒早就已經恢復了過來,但是她的心還是無比的慌亂。畢竟,這個夢太過於真實。

怎樣來,就怎樣回去?

如果真的可以回去卻要付出這樣的慘痛,她寧願不回去,肚子裡面的孩子,那是鮮活的一條生命,她不能讓孩子就此死去。

所以,不願意看到孩子死。

她不能放棄孩子,不能……

「沒那麼好看,但我只是好奇,你居然會有鬆懈的時候。」阿酒對上南宮貝貝的視線,卻是冷冷的笑出聲來。

對,從同行到現在,上次那是設計,南宮貝貝並不知曉,可是設計過後,南宮貝貝警惕心卻是十足。

而此刻,南宮貝貝居然是失神做夢,如果早知道,阿酒一定會一劍結果了南宮貝貝,不會有絲毫猶豫。

「你不是也有鬆懈的時候嗎?」

南宮貝貝沉著臉,淡淡的朝著阿酒說出聲。

然而她還是心有餘悸,那個夢真的好真實,她借用的身體是毒素兒的,那麼……她的身體還在那個山洞裡面?

如果真的回去,孩子定然是不能保留的。

哪怕是她不想放棄孩子,可是想到諸多的前因後果,南宮貝貝卻也知曉一點,有些時候,命運所安排的事情,是不能被更改的。

南宮貝貝怔了片刻,面對這樣的狀況,她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是啊,人人都有鬆懈的時候,可是南宮貝貝你不要忘記了,這裡是哪裡――」阿酒冷冷的朝著南宮貝貝提醒出聲。

就算阿酒不說,南宮貝貝也知曉這裡的所在,這是虛空。

所以就是說,在虛空,如果阿酒有那個鬆懈的話,那這裡是阿酒的地盤,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影響。

但是她南宮貝貝不同。

她不是這裡的人。

「那我可真要謝謝你的提醒。」南宮貝貝冷哼一聲,拔劍而起,肅冷之勢從身上散發而出,無比的銳利。

對,南宮貝貝的身上,的確是有王者般的氣息,可是到了這裡,她到底還要處處小心,稍有不慎,就會死亡。

眼下,她的確無法殺了南宮貝貝,但是並不代表之後是沒有時間的。

「還有三天的路程,就要到玄重宮了,緋夜一般不見人。」阿酒冷哼一聲,言下之意,就算她把南宮貝貝給帶到這裡來了,知曉了緋夜的所在,緋夜不見南宮貝貝,南宮貝貝也是無計可施。

南宮貝貝抿著唇,因為阿酒的話,稍稍的楞了一下。

但是,很快她就勾起了唇角,輕輕一笑,「如此,那是我的事情了,就不勞你這麼的費心了,眼下,你只需要好好的帶路就行。」

點到為止,南宮貝貝說話,也是淡漠無比。

阿酒是什麼意思,南宮貝貝再也明白不過,尤其是曾經,阿酒還想要殺了她,對此,南宮貝貝可不會輕易放鬆自己的警惕。

而阿酒剛才說的那些話,南宮貝貝也是察覺到莫名的好笑,就算阿酒因為她的鬆懈而起了殺心,還有小白在這裡。

阿酒殺不了她的,而那些話,也不過是白費口舌。

阿酒冷哼一聲,淡漠的掃了一眼南宮貝貝,不再說話。

南宮貝貝也沒要求阿酒一定要說話,但只要阿酒能好好的帶路就行,其他的那些事情,哪怕是她能管,她也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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