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

之前類似『墮落者』的黑影還能夠解釋為崗哨之類的,但眼前突如其來的一隊鍊金改造戰士是什麼?

送死的嗎?

秦然眯著眼通過經驗與氣息判斷著眼前鍊金改造戰士的實力後,心底越發的不解了。

鍊金改造戰士或許比正常人強得多。

但和他相比較,卻是完全的不夠看。

以巴里表現出的狡猾,不可能在明知道這一點的情況下,還派出手下來送死。

除非……

「對方不能夠徹底掌握眼前的情況!」

「或許因為那個崗哨的死亡,他發現了新的入侵者,但是卻不知道入侵者是誰……不,不對!」

「如果是我搭起了這麼大的舞台,必然會對這個舞台了如指掌才行,根本不可能出現這丫的紕漏!」

「但這隊鍊金戰士的出現……」

心底的疑惑,讓秦然向著奧哈拉打了個手勢,然後,拎著【狂妄之語】就向著這一隊鍊金改造戰士衝去。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來判斷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線索自然是眼前的鍊金改造戰士。

砍瓜切菜一般。

秦然橫掃了眼前的一隊鍊金改造戰士。

然後,他細緻的檢查起來。

從最基本的隨身物品,再到胃袋。

所有,秦然認為需要檢查的東西都沒有放過。

當他看到某些東西時,秦然雙眼一眯。

「是這樣嗎?」

對於眼前的收集到的線索,秦然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哪怕是他親手找到的。

……

身著紅色皮甲、布衣的神秘側成員忙碌著。

他們一些在地面描繪著魔法陣,而另一些則將或大或小的瓶瓶罐罐搬入到剛剛畫好的魔法陣中。

當然了,這個畫好,只是單純指著某一部分。

一個完整魔法陣的某一部分。

但即使是這某一部分,也足足占據了整個錫蘭市的中心廣場。

原本屬於這裡的噴泉、雕塑、長椅、路燈、花園、草坪等等設施,早已經在五天前被拆除。

平整的地面上,被一層厚重的好似油脂般的東西鋪滿了。

魔法陣就是在這層油脂上被描繪而出的。

當手掌划過,油脂上立刻出現了一個凹陷,多餘的油脂湧向了兩邊,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著。

淡淡的惡臭,隨著這樣的凝固而出現。

而凝固的油脂中,一個個若隱若現的人臉則開始浮現。

掙扎、茫然。

祈求、絕望。

每一張臉上的神情都是那樣的真實。

但卻根本無法打動這些神秘側成員。

參與布置魔法陣的每一個人,神情冷漠、且認真。

甚至,他們在某些的動作都有著驚人的相似。

再加上那相同色調的衣著,看起來就好似機器人一般。

唯有一個人例外。

同樣的紅色外套,完全由麻布縫製而成,三根從後腰而起的皮帶將衣物間的多餘之處繃緊。

在他的腰間有著另外一根較寬的皮帶。

左側掛著兩個皮質的口袋。

右側則是一把短劍。

他的手中握著一根等人身高的金屬長棍。

一道一指寬的傷疤從光禿禿的頭頂開始漫延到下巴上。

單從那猙獰的傷疤看,就仿佛是眼前人的頭顱被砍下,然後又以縫合在一起般。

「我們的盟友怎麼樣?」

他問道。

「和前幾天一樣!」

他回答著。

「我們的客人呢?」

他繼續問道。

「正在向著陷阱而來!」

他繼續回答著。

傷疤隨著眼前人嘴角的開合而不停的抽動,就好似一條碩大的蜈蚣在扭動身軀一般,但更讓人驚懼的卻是對方本人。

一問一答間,都是出自同一個人的同一張嘴。

這足以讓常人感到駭然的一幕,周圍的人卻是視而不見。

似乎,早已習慣了。

……

錫蘭市,市中心。

地下某處房間。

巴里小心、認真的修剪著手中的雪茄。

並沒有使用雪茄剪,而是用了更為小巧的剪刀,和女士們修剪眉毛的眉剪差不多。

喀嚓、喀嚓。

以特有的方法,巴里將雪茄修剪成為一個尖錐型。

然後,直接用小號的松油火把點燃。

巴里的嘴裡哼著一首古老的小曲,拿著雪茄的右手則是不停的捻動著。

因為,特殊的修剪方法,雪茄很快就被哄熱、點燃。

沒有急於感受煙霧內的香氣。

巴里將點燃的雪茄夾在左手的食指、中指之間,他的右手端著一個裝滿了冰塊的酒杯。

金色的酒液在冰塊的縫隙中流轉、盤旋。

巴里目不轉睛的看著酒液的流淌。

然後,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液,連帶著冰塊也含在了嘴中。

嘎吱、嘎吱。

冰塊隨之被嚼碎。

火辣辣的酒液與冰塊相互交織,令巴里的舌頭、口腔都陷入了一種麻痹感,而在這個時候,他將雪茄叼在了嘴中。

香濃的煙霧被吞吐而出。

不一會兒,整個房間中,就充斥滿了雪茄的煙霧。

而巴里卻是仿若無覺般的繼續大口大口的吞吐著雪茄。

那模樣根本不像是一個享受雪茄的人,而是一個莽撞的、根本不懂得欣賞雪茄的莽漢。

尤其是他右手的酒杯。

混雜著上等龍舌蘭與百根的烈酒,正在不停的被注入其中。

正常人根本無法扛過一杯的混酒,卻被巴里一杯又一杯的喝了進去。

直到酩酊大醉。

啪!

酒杯摔在了地上。

隨後就是酒瓶。

夾雜在一連串的俚語、辱罵中,剛剛點燃了一半的雪茄從巴里的嘴中跌落地面,火星子四濺間,連續彈了數下,就一動不動了,和醉倒在地上的巴里一模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大約兩分鐘後,當巴里的呼嚕聲連綿不絕響起的時候,房間的門開啟了。

一扇是普通的木門。

而另一扇?

卻是由精鋼打造的鐵柵欄。

兩扇門合在一起……

牢門!

任何人看到,都會下意識的這樣的想。

而很自然的,巴里所處的房間,自然是牢房了。

一個很別致的牢房。

兩個高壯的男子走了進來。

面無表情的將巴里抬到了床上,然後,轉身就向外走去。

整個過程沒有任何的話語交流,也沒有任何的手勢交流。

唯有抓著巴裏手臂的那個壯漢的勁道似乎有些不同。

一邊略重,一邊略輕。

但從外邊上看卻是根本看不出來。

房門再次關上,仰面朝天的巴里繼續在酒精的作用下,打著呼嚕。

而且,那呼嚕聲越來越響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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