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兩柄飛刀破空而來,在夜晚的墓園帶起兩道寒光。

「小心!」

警長約翰高聲提醒,並且下意識的將那位中年人擋在了身後。

至於秦然?

見識過秦然的實力後,警長約翰一點都不擔心秦然。

相反,他更加擔心對秦然出手的人,

事實上,也是如此。

秦然的身影從原地一閃就消失不見,連帶著兩柄飛刀也是如此,瞪大了雙眼的警長約翰完全沒有捕捉到秦然的動作。

他看到的只是秦然再次出現時,一手捏著兩柄飛刀一手拎著一個陌生男子的身影。

約翰沒有看清楚,更不用說是維恩家族的中年人了。

「怎麼了?」

「發生什麼?」

這位中年人驚慌失措的喊著。

「沒事的,只是一點意外!」

警長約翰安慰了對方一句後,這才走到了秦然面前,看向了被拎著的昏迷男子。

對方身著黑色的勁裝,手腕、腳裸處的衣物被細繩捆緊,腰間皮帶上還插著兩柄飛刀和一柄短劍。

在腰帶的另一側則是一個包囊。

包囊內,有著一支手弩和燧發手槍,還有一些試管藥水之類的東西

而在對方的靴子內,還藏了一柄匕首。

看著這些東西,約翰眉頭緊皺。

一般人可不會隨身攜帶這些東西。

當然了,出現在這裡的人,也不可能是一般人。

「這傢伙是誰?」

「他跟蹤我們?」

約翰問道。

「是誰還需要一會審問,不過他可比我們早到達這裡。」

秦然將俘虜仍在地上,很肯定的說道。

第一,秦然有絕對的把握,對方是提前守在這裡的,不然以他的感知,對方跟蹤的話,不可能會沒有發現對方。

第二,對方應該和維恩家族沒有任何的關係,不論是裝扮,還是行為模式,更像是從事某些隱秘活動的傢伙。

某些從事隱秘活動的傢伙對即將破落的維恩家族感興趣?

秦然快步的走到了之前對方躲藏的位置。

在【追蹤】的視野中,對方留下的痕跡是清晰可見的

也就是說,對方只比他們早到一會兒。

「『復興會』的人剛被滅掉,就有人出現在這裡……有意思了!」

單手撐著下巴的秦然,目光在俘虜和初代維恩伯爵的墓室上來來回回的掃視著。

「怎麼樣?」

約翰問道。

「如果不是『盜.墓』這樣的事情,那麼,我們可能意外的抓到大魚了。」

秦然回答著。

然後,就徑直的走向了初代維恩伯爵的墓室。

沒有什麼困難,秦然就找到了開啟墓門的機關。

嘎。

一聲機簧轉動,墓室的門緩緩的開啟了。

看著開啟的墓門,那位維恩家族的中年人嘴巴張了張,好似要說點什麼,可當看到墓室里的情形時,中年人的嘴巴徹底的張大了,完全的合不攏了。

簡單卻家具齊全的起居室。

沒有棺材,更不要說屍體。

有著的只是床、書桌、椅子,還有以動物皮毛做成的毯子。

根據地面上散亂的碗盆來看,曾經在這裡至少有七八人生活著。

「這、這……」

中年人結結巴巴完全的說不出話來。

「這是凱特利那個混蛋的藏身之處!」

約翰冷哼了一聲。

雖然對方真正的死掉了,但就算是這樣,我們的警長也對參與、製造『瘟疫』的對方提不起絲毫的好感。

「可是、可是屍骨……」

中年人口齒不清的想要表達什麼。

「也許被清理掉了。」

約翰看著在墓室內來回走動的秦然,有些不太確認的說道。

剛剛秦然才說過的話,約翰可沒有忘記。

「大魚?」

約翰低下頭看著還在昏迷的俘虜,大腦不停的轉動起來。

我們的警長嘗試將他所看到的聽到的聯繫起來。

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魚是指?」

約翰走到了墓室內,向著同樣思考的秦然問道。

「你看看這座墓室。」

秦然答非所問。

「很正常,除了沒有屍體外!」

約翰回答著。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裡本應該存在的棺材、屍體去哪了?」

秦然又問道。

「應該是被處理掉了吧?」

「畢竟,凱特利一大幫人在這裡,有一具屍體的話,會很不在的!」

約翰說著之前自己的猜測。

「嗯。」

秦然點了點頭,沒有否認約翰的猜測。

因為這是眼前看到情形最合理的解釋。

假如不是沒有相應的痕跡!

一具裝有屍體的棺材,按照墓碑上的時間,放在墓室內至少四十年左右,就算是岩石的地面也應該留下痕跡了。

更何況是這種陰冷潮濕的墓室?

真要有棺材放在這裡,不要說壓痕了,光是生長出的苔蘚就不是後來者能夠輕易處理『乾淨』的。

至少會殘留一些洗刷後的痕跡。

可眼前乾乾淨淨的,就和沒有一樣。

「沒有棺材、屍體的墓室嗎?」

心底輕聲自語的秦然沒再和約翰多說什麼,而是走向了中年人。

「那位初代維恩伯爵是怎麼死的?」

秦然問道。

「死在了一次突發的疾病中,還有人說是瘟疫,所以匆匆的將屍體連同棺材送入了墓室。」

中年人回答道。

「是你親眼所見?」

秦然繼續問道。

「那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我怎麼可能會看到?」

「都是聽長輩說的。」

「能夠親眼目睹的人,原本應該還有,但現在經歷了那個混蛋的內亂,很多人都死得不明不白。」

中年人苦笑起來。

「是這樣嗎?」

秦然沉吟著。

他越發的發現維恩家族的不同尋常了。

隨著第二代維恩伯爵的死亡……不、不是隨著二代維恩伯爵的死亡,而是對方本身就有意識的推動著二代維恩伯爵的死亡。

不是凱特利。

凱特利也就是一個小卒子。

應該是隱藏的更深的傢伙。

一個不僅在算計維恩家族,還在算計晨曦教會的傢伙。

「會是誰呢?」

秦然坐在馬車內回程時還在思考著,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個俘虜。

此刻,被捆綁的俘虜已經清醒了過來。

當接觸到秦然的目光時,這位俘虜馬上低下了頭。

但下一刻,對方就又抬起了頭。

「很抱歉,用這樣的方式和你見面,2567。」

眼神渾濁的對方仿佛夢囈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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