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著距離的差距,但是秦然的手勢,高空中的主教是看得一清二楚。

當下,這位主教的臉色就變得難看無比。

不過,隨即就又恢復了正常。

「只是一個破落的神子而已!」

「沒有了真正的神靈,你一個神子又怎麼能夠翻得起風浪?更何況……現在早就沒有了大海,只剩下一片沼澤了!」

「你難道以為,我是為了你而來?」

「你有些太看重自己了!」

這位主教緩緩的說著,然後,一抬手。

頓時,金色的光芒越發的濃烈了。

刺眼奪目且帶著絲絲的灼熱。

哪怕是站在地面上的人,也感到了全身出汗。

「這、這是什麼?」

「另外一個太陽嗎?」

看著空中綻放著光和熱的飛艇與人神秘側的人驚恐無比。

哪怕他們遠遠比普通人知道的多,但一旦遇到了未知的事情,和普通人相比,也就好了一點。

不過,也正是這一點,讓他們有著更多的機會。

例如:活下來。

在空中發生異變的時候,神秘側人士紛紛撤走。

儘管神情惶恐,姿態狼狽,可也比那些還在不停跪拜的人強多了。

因為,下一刻,這些人就全部的死了。

轟!

一支粗大的金色光線從飛艇中射下來,巨大的爆炸形成的衝擊波,第一時間就是撕裂了那些跪拜者的身軀。

地動山搖間,煙塵瀰漫。

當塵埃落定時,跑出老遠的神秘側人士們下意識的扭頭查看。

接著,他們看到了終身難忘的一幕。

占地碩大的聖保羅學校消失了。

留著的只是一個深達數十米,直徑數百的大坑。

但詭異的是,在這個坑洞上,一座小教堂憑空而立。

沒有任何的支撐。

也沒有任何的牽拽。

就是這樣的懸浮在半空。

目睹這一切的神秘側人士沒有再發出驚呼,今天看到的一切,早已經超出了這些神秘側人士的想像。

簡單的說,他們麻木了。

可這樣的麻木,隨即就被打破了。

無聲無息間,小教堂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

而是化為了齏粉。

被一股強大到令人無法想像的力量壓碎。

這股力量令帶著令人絕望的氣息,以颶風般的姿態橫掃全場,哪怕跑出了老遠的神秘側人士們,也一個個的被掀翻在地,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不錯的身軀。」

自言自語的誇讚中,被秦然丟棄在小教堂內的俘虜緩步走到了一旁的地面上,感受著腳下土地的質感,對方長長的吸了口氣。

「懷念的感覺。」

帶著這樣的感嘆,對方抬起了頭看著空中的飛艇和光明教會的主教,眉頭微皺。

「太陽嗎?」

「有點麻煩了。」

對方又一次自言自語著。

「是啊,你有麻煩了。」

那位主教無視著距離的限制,出聲回應著對方。

「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還有!」

「我不習慣仰視別人!」

「給我下來!」

俘虜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主教。

一道灰綠色的光芒在對方話音剛落的時候,就直直的射向了空中的主教,可還沒有真正接觸到那位主教就被一旁的金色光華擊潰了。

或者說……

是焚燒了!

感受著那金色光華中爆發著遠超他想像的溫度,俘虜身上開始聚集更多的『瘟疫之力』。

面對著這一幕,那位主教略顯憐憫的搖了搖頭。

「可憐的昂西蘭科啊!」

「被囚禁千年的你,早就不明白自己錯過了什麼,也不明白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是多麼的可笑和……」

「愚蠢!」

那位主教緩緩的說出了最後一個詞。

「你知道我的名諱,卻還敢侮辱我,凡人誰給了你這樣的膽子?」

昂西蘭科一眯雙眼,迅速收斂了憤怒,開始打量著天上懸浮的主教。

「假如是在50年前……不、不,用不了那麼久,即使是在一分鐘前,我都不敢這樣做,可現在?」

「您為了進入這具看似適合的身軀,不僅拼盡全力,還為此不惜受傷的借著『太陽』的威力撞破了『囚籠』,沒有了神職,神格粉碎的您,殘餘的神火恐怕也已搖搖欲墜了吧?」

那位主教嘆息著。

「就算這樣,你認為你就可以無禮的冒犯我?」

「還是你認為憑藉一件玩具,就能夠贏我?」

昂西蘭科感覺到了絲絲不對勁,但卻想不到哪裡不對勁。

這具身軀他檢查了數遍,沒有那個姦猾小子留下的印記,甚至,一丁點的『晨曦之力』也沒有。

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敢拼盡全力,冒著受傷的風險一試。

「在選擇這具身軀復生前,你一定檢查了數遍,你並沒有在這具身軀上發現讓你警惕的東西,例如:那位可悲神子的力量氣息?」

「是啊!」

「你又怎麼會檢查的到呢?」

「畢竟,自始至終做手腳的人,都不會是那位可悲的傢伙,而是……另有其人!」

那位主教似乎看出了昂西蘭科想什麼,十分乾脆的說出了答案。

昂西蘭科臉色一變。

這位掌管『瘟疫』的神祗,馬上就要做些什麼。

可,有些晚了。

一股奇異的力量從這具身軀深處漫延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吞噬了那搖搖欲墜的神火。

「呼!」

滿足的嘆息聲從俘虜嘴中傳來。

同時,一陣骨頭的脆響從這具身軀內部響起,好似炒豆子,又好似放鞭炮。

啪啪啪!

連續的脆響停下後,眼前的俘虜已經大變樣。

面容從年輕變得年老。

身軀也變得越發高大、健壯,灰白參半的鬚髮帶著一種異樣的魅力,配合著眼中的憐憫,讓人一見就會認為這是一位仁慈的長者,好似老修女那樣。

可只有觀察細緻的人才能夠發現,對方眼中的憐憫是多麼的虛假,隱藏其後的狡詐、狠毒又是怎麼樣的濃郁。

「好久不見,沃倫。」

老人面帶微笑的衝著天空中的主教打著招呼。

「是啊,我的老師!」

「光明教會的末代教皇、大祭司、騎士團團長閣下。」

「這樣的稱呼是不是有點陌生?」

「那麼……」

「我們還是換成曾經反叛貴族聯軍的幕後策劃者:初代維恩伯爵?」

那位主教面帶微笑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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