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所謂的禁區?」

我拎起牛頭人一族的少族長,直接將之從觀眾席丟了下去。

噗!

這位可憐的少族長本就被打的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又從高處墜落,在地上彈了幾下,徹底氣絕。

那頭老牛見此一幕,更加憤怒,它已經涅槃了,能和灰發老人坐在一起,必然是禁區當中最強的一列人,是涅槃中的頂尖強者,一怒之下,天地色變。

它已經按捺不住一步踏出,磅礴的威壓朝我席捲而來。

這頭老牛很可怖,若它執意擊殺我,我沒有任何機會,這不是天賦問題,我能擊殺它最出色、天賦甚至已經超過它的子嗣,而且打的對方毫無還手之際,卻無法跨境界伐它,完全是力量上的鎮壓。

「如果你們真的連最後一點臉皮都不要了,那就儘管出手!」

我沒有理會老牛,反而看向灰發老人,語氣平靜:「最早的時候,我對你們手下留情,你們卻從我背後下黑手,嘲笑我婦人之仁,還笑我懦弱無能,最終腆著一張逼臉告訴我,這就是所謂的規則,弱肉強食就是你們的生存之道。

好,我接受了。

現在,當我用你們的規則來對付你們的時候,你們又勃然大怒,欲除我而後快。

說來說去,這不是全都是你們的道理嗎?所謂百族戰場,不過如此,一個笑話而已。」

「狂徒,你若不死,禁區無顏!」

老牛憤恨咆哮,終究是按捺不住了,一步踏出,朝我走來。

這時候,一隻有些乾枯的手放在了它的肩膀上,這頭老牛頓時渾身炸毛,就像是被惡鬼盯上一樣,身軀僵硬,矗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說的有道理。」

灰發老人面無表情的說道:「百族戰場,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今天如果你對他出手,就是壞了老祖宗的規矩,我們的百族戰場將成為一個笑話。」

「族老!」

老牛大吼,眼睛猩紅:「他活活打死了我最喜愛的子嗣!」

「一入百族戰場,不問出身,只看實力。」

灰發老人閉上了眼睛:「你的子嗣已經對他宣戰,他雷霆出手將之擊斃,這沒毛病,符合規矩,死了的不可惜,活該。」

「我不服!!」

老牛情緒愈發激動了:「他本來不過是闖入我們禁區的一個進化者,按照規矩我們可以直接殺死他,為什麼要為他開百族戰場,讓我們的傑出子嗣被他屠戮?」

「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嗎?」

灰發老人睜開雙眼,眸子開闔間散發著恐怖的威勢,猶如一尊大魔在俯瞰老牛一樣,嚇得老牛一步步後退。

「他是當代黎明實權人物的唯一弟子,情同父子,而且他是九龍劍之主,資格足以夠的上重開百族戰場,黎明的那個人尚且同意,而且就此在不過問,你卻糾纏不休,是在說我們的氣量反而不如那個人嗎?現在又要壞了規矩去斬殺此子,你真當黎明是空氣嗎?我們已經在這裡安樂富足的生活了幾百年,再不用去和黑暗作戰,更不用將我們最傑出的年輕人不斷扔出去送死,你現在卻要和黎明重新開戰,讓大地上重新漂血,其心可誅!」

灰發老人一步步迫近,俯視著老牛,淡淡說道:「百族戰場的規矩究竟對誰有利,你我心知肚明,若如此仍舊被那個年輕人活著離開,那死在他劍下的那些人也好意思稱之為天驕嗎?死有餘辜而已!你現在最好安安靜靜的坐下來繼續觀看,再有冒失,我看你也不太適合做牛頭人一族的族長了,我聽說你們族內有幾個不錯的人,很適合這個位置。」

老牛徹底滅火了。

灰發老人的地位太高了,一言就能定它的生死,果真罷黜了它,它的下場不會比死去更好,那時他失去的會更多,將不再是一個子嗣。

「繼續!」

灰發老人坐鎮在高處,漠然俯瞰四方:「百族戰場是我們最古老偉大的傳統,誰再敢破壞規矩,逾矩出手,我必斬他!敢稱豪傑者,就給我下場真正斬殺他!」

「誰敢稱豪傑?!」

老人話音剛落,我立即一聲大吼,事已至此,我徹底破罐子破摔了,緊跟著老人的話茬威脅這些怪物,有點順杆往上爬的意思。

灰發老人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不再說話,倒是觀眾席上炸了窩。

「太囂張了,誰去把他打出屎來?」

一個膚色赤紅的大漢咆哮,這是異火族,最擅長控火之術,此刻他頭頂冒煙,火苗蹭蹭往上躥,被氣得不輕:「這到底是我們的地盤還是他的地盤?」

「弄死這個死撲街!」

艷妖一族一個女子指著我驚呼尖叫,方才我差點摔死一個狐狸精,可能和她有些血緣上的聯繫,格外的激動:「自古以來,進入我們的百族戰場,還從來沒有一個人類敢如此囂張。」

「誰敢一戰?」

我再次大吼,指著那個挨過我悶棍的戰族青年,大指頭都快戳到對方的鼻子上了:「你不是叫囂要跟我對決嗎?來來來,下場,咱倆過過手!」

戰族青年「霍」的站起身,額頭上青筋暴跳,怒氣已經達到一個臨界點,終究別過頭沒有說話。

我不禁有些失望,我早就已經積蓄力量了,就是為了激怒他,只要他敢言戰,我會直接撲上去轟殺,積蓄了那麼久的力量轟殺他,他倉促之下只能被斬殺。

可惜,對方太能忍耐了,明明都快爆炸了,卻不置一詞。

「這傢伙太缺德了,從頭壞到腳,缺德到祖墳都恨不得冒煙,典型的心機婊。」

有人在人群中罵我:「他是戰族的戰九幽,曾經和牛頭人一族的少族長對決過,被對方十招打敗,眼下這個混蛋活活打死了牛頭人一族的少族長,卻不挑厲害的挑戰,偏偏挑上戰九幽,只要戰九幽腦袋沒有被驢踢了就不可能答應,又不是上趕著找死,這就是柿子專揀軟的捏,是給我們施加心理壓力,讓怯戰情緒瀰漫開來。」

我聽後愕然……

這我確實是沒想到,我又不是禁區里的怪物,怎麼可能知道這種細節?

找上這個戰族的青年,純屬是對方曾經想和我打,很囂張,想強勢鎮殺他,立下凶威滔天的印象,誰知道卻背上了心機婊的名頭。

「我來斬他!」

忽然,一聲大喝,距離灰發老人不遠處的觀眾席里衝出一人。

不,準確的說那是某種生靈,騰空而起,像一隻大鳥,卻被金光纏繞,難以看得清它的本來面目。

「皇族!」

我眸光一凝,感應到了那種神秘又熟悉的氣息,心知雜魚不再出場,禁區里真正恐怖的怪物開始下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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