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書寒沒想到將朱蘇誤看成林小娟,看來自己確實是喝太多了,人都能認錯。

聽見朱蘇問自己是不是喝斷片了,苟書寒不好意思的說:「嘿嘿,我喝醉了。」

朱蘇沒搭理他,她心裡跟明鏡似的。

這苟書寒就是一個大傻子。

開幕式很精彩,萬飛舉行了一場別開生面的婚禮,大家也享用了一場與眾不同的宴席。

開幕式沒多久,苟書寒又睡著了,慢慢的,他歪著脖子靠在了朱蘇的肩上。

潘石龍看朱蘇個子也不算大,問:「要不,我來扶一下,靠我這邊?」

朱蘇還沒來得及回答,潘石龍就被韋小瓚幾個人說了一頓。

大家說的很含蓄,但是明白人都聽得出來什麼意思。

朱蘇當然也聽得出來。

她沒有理由像照顧自己的男人一樣照顧苟書寒。

但是,她又覺得不忍心將苟書寒推開,如果說,自己為什麼會對苟書寒有一種特別的感情的話,那就是他跟之間認識的過程。

當苟書寒背著她從十三樓下來,她就覺得這個男人與眾不同了。

後來,生日的巧合,讓她覺得這說不定是一種緣分。

再後來,看了他空間的日誌,她覺得現在這麼痴情的男兒已不多見。

兩個多月的網絡溝通,讓她在心裡已經把苟書寒當成很熟悉的朋友了。

朱蘇有著四川女人的火辣豪爽大氣,沒有那麼多的小心思。

苟書寒睡著之後沒多久,大學同學又來了五個。

這幾個遲到的大學同學,都是在附近城市工作的,一個從中山過來,兩個從珠海過來,一個從東莞過來,還有一個前幾日從武漢出差到廣州,也順帶跟著過來了,但是由於工作忙,他們有的是下午就出發了,有的是下了班趕過來的?結果碰上堵車。

一路堵著堵著就到了八九點鐘才到大梅沙。

這幾位大學同學風塵僕僕的趕到?給萬飛夫妻送上祝福,萬飛早有準備?知道他們要來?給他們又重新上了熱菜好酒。

新來的同學就跟大家擠在一起。

新來的同學藍海鵬調侃著說,怎麼酒量最好的狗哥反倒先趴下了?

他在中山上班?下午三點多就出發了。

從東莞下班了才趕過來蹭藍海鵬車子的女同學趙伊說:「那句話不是說了嘛,淹死的都是會水的?就是這個道理。」

大家嘻嘻哈哈低聲笑著?也不影響旁人觀看開幕式。

趙伊又主動問朱蘇:「你是狗哥女朋友麼?」

朱蘇也不覺得臉紅,大方回答:「不是女朋友。」

趙伊又問:「那是?」

旁邊人嫌她話多,又把她拉開。

苟書寒像迴光返照一般,又醒過來嘀咕兩句?說到不清不楚的?大家也沒多理會他。

奧運會開幕式很重要,但是結婚對萬飛來說更重要。

要持續到晚上11點半的開幕式,並沒有看完,到了十點多的時候,宴席就散場了。

按照萬飛的原計劃?宴席之後,就是大學同學集體K歌打牌等娛樂活動?當然萬飛他自己是沒法參與的。

結果現在苟書寒喝醉,沒法去。

周宇和老婆明天要上班不得不回去?邱斌後來跟程榮華斗酒,喝得也有點嗨?邱斌女朋友扶著他去睡了?張丹跟著自己男朋友去過二人世界。

剩下的?清醒的,商量了一下,就不出去玩了,就在酒店裡打牌。

萬飛給大家訂了房間。

還定了一套有麻將機的大套房。

留下來住宿的同學,扶著苟書寒到了大套房,想著好照顧一些,剩下的人都可以玩牌。

但潘石龍說他看看,不打,不太會打。

其實,是因為他目前壓力較大,怕打牌輸錢,還有兩個妹妹需要他負擔學費呢。

大家把苟書寒扔到床上就不再管了。

潘石龍雖然不忙,但是畢竟是個男人,他也沒去理會苟書寒,大夏天的,也不需要考慮給他蓋個被子什麼的。

朱蘇忙完之後,跑來看看苟書寒,結果發現他的同學們開了兩場牌局,在打牌,連好兄弟潘石龍都沒有理他。

朱蘇也沒有考慮到所謂男女授受不親,或者關係不熟不太好,又或者別人的眼光之類的,她大方的用毛巾沾了溫水,細心的幫苟書寒擦拭了手和臉。

苟書寒睡覺的房間跟打牌的房間客廳就隔著一扇門。

朱蘇沒關門。

等她幫苟書寒蓋上薄被時候,就像了老套的電視劇里的劇情一樣。

苟書寒突然伸出手,抓住了朱蘇的手。

朱蘇等待苟書寒的酒後胡言亂語,結果他沒有。

就這樣過了兩個多小時,累了一天的朱蘇靠在床邊上,睡著了。

她睡著的時候,苟書寒還抓著她的手。

潘石龍看牌看累了,想返房睡覺,看見苟書寒拉著朱蘇的手,他躡手躡腳的走回去,跑到另外一間房去睡了。

其他同學們,都以為朱蘇來看看就走了,誰也沒有在意這個事情。

到了凌晨快兩點的時候,苟書寒突然醒過來了。

他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外面打牌的興奮聲給吵醒了,又好像是被渴醒了。

醒來發現自己居然抓住朱蘇的手,他一點記憶都沒有。

他輕輕的講自己的手鬆開。

然後掀開被子,看自己身上。

然後又放下被子,看來沒有發生什麼。

抬起頭時,看見朱蘇正惺忪的看著自己。

苟書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朱蘇說:「怎麼,你是打算檢查下自己有沒有穿衣是吧?」

苟書寒心想,這妹子咋平日聊QQ好像蠻矜持的,雖然囉嗦了點,但是見面,怎麼好像蠻大方,蠻像個兄弟的啊。

他回答:「確實,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對吧?」

朱蘇被他逗笑了,說:「防誰都不用防我,我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苟書寒打算起身,發覺自己好像沒有太多力氣,他說:「有水嗎,我有點渴。」

朱蘇忙去外面廳里幫他倒了一杯水,倒水的時候,打牌的同學們瞬間不說話了,只有麻將和紙牌的聲音。

等朱蘇回到房間,他們小聲嘰嘰喳喳說著。

苟書寒喝完水,跟朱蘇聊了許久。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

聊到後來看朱蘇直打瞌睡,苟書寒才意識到,現在已經是凌晨很夜了。

也不知道自己犯了那根神經病,苟書寒看著眼前得這個單身四川妹子,突然開口道:「喂,想談戀愛嗎?」

說這話的時候,苟書寒覺得自己舌頭有點不聽使喚,看來還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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