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零水仙香妃體(求月票)

黃天好奇了:「我可以看麼?」

「被列為禁書了。」簡仙笑呵呵:「前幾年文曲星君嚴打,書庫內許多這種書都列為禁書了。」

黃天更好奇了:「那這種文,大賣麼?現在行情如何?有嚴打的消息麼?」

簡仙:……

「你學好點,這種是旁門左道,不是正道。」

黃天無奈:「好了,我知道了。」

隨後默念三個回字,意識便從天帝書庫之中,回到肉身軀殼之中。

「真奇妙!」黃天恍忽一下,只見著年有餘,沒見著曹昴,便問道:「怎麼就只有你在這裡?已經過去了很久麼?」

「不到半刻鐘。」年有餘吃著忍三痴送的糕點:「人家很忙的好吧,剛剛又有人來送禮拜見了,不得接見接見?」

黃天嘖嘖一聲:「那打聲招呼走吧。」

「沒有必要。」年有餘道:「走吧,我們去堵那個練霓凰。」

黃天覺得有道理。

……

練霓凰出了別府,只覺得憋屈,暗暗罵道:惠蘭心那個婊砸,挺會裝啊,那曹昴也不是真男人。

不過想到父親的話,又默不作聲了。

蜃宗之前一直在東湖立足,在八百里東湖中,和東湖龍宮合作,開闢蚌場。

之前和東湖龍宮還是合作關係,但是自從之前一個叛宗弟子,捲走核心傳承,以及鎮宗法寶之後,就漸漸弱勢。

乃至於逐漸淪為東湖龍宮附庸,為其世代養珠。

東湖龍宮有一門「以珠養珠」法門,其中百年珍珠,可以用來蘊養魚龍之珠,千年珍珠可以蘊養蛟龍之珠,萬年珍珠可以蘊養真龍之珠。

如此蜃宗幾乎上貢頻繁,本身又在東湖龍宮有意打壓下,數代宗主,連金液還丹之境都突破不得。

不然雖然核心傳承《千幻蜃龍決》和蜃龍珠被叛宗之人盜走,做了一個以幻立派的大宗門鏡湖福地的上門女婿。

如今東湖龍宮內鬥得厲害,蜃宗雖然也受波及,但是也不失為一個機會,如何趁早脫離出來,擺脫東湖控制。

蜃宗宗主練玉華是蜃宗開派以來有數的善於謀算之士。

見著紀縣珍珠落地,靈境牽引,自覺得是機會,便將女兒派了出來,甚至還有自家壓箱底的千年珍珠,也打算作為籌碼。

練霓凰自覺美色不差,都已經委婉表示可以做曹昴的地下情人了,可這人油鹽不進,實在不是真男人。

練霓凰有些泄氣:封泥觀和玄晶洞沆瀣一氣,相互結盟,自家蜃宗的命運又何去何從呢?

正惆悵著,打算坐著車馬,繼續遊走,拜訪,希望那些肥豬一樣的長官可以為自己蜃宗說得上話……

練霓凰表面高冷清寂,可內里已經暗澹。

「父親為什麼偏偏選擇我呢?」練霓凰暗暗嘆息。

「咦?」練霓凰見著兩個童子十分主動的爬上自家的蚌殼車,卻是想起來,這是牽引靈境的五個天驕之二,一個是福神,一個是地靈。

微微神思一動:「兩位神子,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麼?」

年有餘指著車馬道:「打算蹭個車。」

黃天笑呵呵:「我們兩個自來熟,仙子不要怪罪就好。」

「兩位打算去哪呢?」

「食仙樓。」年有餘道:「食仙樓是本縣最有名的酒樓了,還參加本次廚神大賽,我們打算給三娘姐姐打探軍情去,點幾個特色菜吃吃,你想要一起吃麼?我怕點多了吃不完。」

練霓凰聽聞:「食仙樓倒是個好地方,我聽說八珍公對食仙樓讚嘆非常,說是得食之鮮,食鮮樓更合適一些。」

「練仙子出身東湖吧,東湖有什麼美食?」黃天好奇問道。

練霓凰搖搖頭:「我不知道,我自小喝的就是露水,只在十二歲以前,服食菖蒲,杜若,蘅蕪,水仙,蓮花,蓮子,十二歲以後,吃的不是珍珠,就是水晶,沒有吃過那些。」

「這是在養水仙香妃體,還有冰肌玉骨,你是要嫁給東湖龍王做妃子麼?」年有餘驚訝了。

練霓凰:……

黃天開口問道:「蓮子之類的還好說,這珍珠,水晶又是怎麼吃的?」

「這都不懂,服食之法唄,她十二歲之後必然已經築基完成了,開始修築爐鼎了,如此自然需要一些冰清玉潔之物,來搭建上乘爐鼎。」

「不過也難說,爐鼎再好,大藥被采,只採小藥也難成金丹。」年有餘點評。

練霓凰沉默不語,也不生氣。

黃天都想要捂住年有餘的嘴了:「你說什麼呢。」

年有餘哼哼道:「本來就是麼,孤陰不長,水仙香妃體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練霓凰嘆道:「二位有什麼話,不妨直說,不必激將於我,我之命運,是註定要為宗門犧牲的。」

年有餘呵斥道:「放屁!為什麼就犧牲女人?他們怎麼不犧牲一下?」

黃天也點點頭:「你這話說得倒是不差。」

年有餘哼哼道:「那是。」

練霓凰道:「兩位神子說這話倒是輕鬆,所以只是說說而已,食仙樓不算遠,很快就到了,我便不陪了。」

「我們兩個又不占你便宜,真是奇怪,占你便宜的你湊著上去,不占你便宜的,你端著一副臉。」年有餘有些不樂意了。

黃天道:「我覺得我們可以談一談,開設蚌場也不一定非要在靈境麼,其他地方不成麼?」

練霓凰面色一變:「神子你可有辦法?」

年有餘哼唧道:「先陪我吃飯。」

食仙樓如今生意更加火爆,黃天坐著練霓凰的肩膀上,低頭一看就能看見白花花一片。

年有餘哼了一聲:「難怪叫黃天。」

食仙樓的夥計是一個灶頭鬼,烏漆麻黑,見著這麼一位神仙妃子,只是帶著兩個娃娃,不由得心道:這是哪家負心漢作孽?叫著人家帶著娃娃來尋親了。

「來一個雅間,把你們食仙樓最擅長的菜,上四個熱的,四個涼的,再來四盤糕點,一個湯,主食也看著上。」

「這麼多?」夥計遲疑了:「吃得完麼?」

「吃不完打包帶走,不浪費。」黃天說道:「你上菜就是了,怎麼還怕我們付不起錢?」

「那倒不是。」灶頭鬼道:「幾位一看就是神仙妃子,少爺公子。」

掌柜的一把拉開他,賠笑道:「他是新來的,不懂規矩,腦袋也不怎麼靈光,是我老家親戚,幾位神尊多擔待些,待會我送一壺暗梅香。」

這掌柜乃是一頭白狗精,看起來比那灶頭鬼也沒好看到哪裡去,也不知道是哪門子親戚。

此時食客們紛紛看了過來,其中不乏認得黃天等人的。

「咦?程奎!你怎麼也在這裡,好巧哦!」

年有餘對著一個角落就笑道:「你們鬼神不是吃香火就行了麼?怎麼也來食仙樓啊,要不要一起吃啊?我們點了好多菜呢。」

程奎一僵,神色迅速鎮定:或許只是碰巧而已。

「好巧啊。」程奎道:「兩位天驕神子,怎麼也來食仙樓吃東西啊,按道理兩位也不需要吃東西啊。」

黃天小聲道:「廚神大賽,給三娘打探軍情來的。」

程奎鬆了一口氣,不是發現自己就行了。

那位給的經費很足,程奎吃住都在食仙樓。

「這食仙樓味道確實不錯。」程奎道:「不過我還有事,我就不和你們一桌了。」

說罷翻身走了。

「心虛什麼。」年有餘努努嘴。

練霓凰冷眼看出一絲端倪,不過也不言語。

等著食仙樓上了菜,年有餘吃上了,還一邊吃一邊點評:「鮮是鮮,可是沒有特色。」

練霓凰開口道:「有什麼事情,現在應該可以說了吧。」

「先吃飯唄,食不言寢不語。」年有餘故意吊著,不像黃天那麼單純。

黃天開始懷疑自己:我還說他是個憨憨,原來我才是憨憨。

練霓凰只好放下仙子架勢,原本不食人間煙火,現在也開始嘗嘗別的。

結果一下快子就停不下來,眼睛都亮了,人都有光了。

年有餘對著黃天道:「水仙香妃體,就是只能吃些水晶珍珠什麼的,挺可憐的。」

「那現在吃了這些會不會破功?這樣不好吧……」

「吃一次兩次倒是不會破功,吃多了就不行了,體內氣息就濁雜了,具體什麼情況,她自己應該也清楚。」

「確實不錯。」練霓凰吃著東西:「現在我吃也吃了,你們總得說正事了?」

黃天便切入正題道:「你知道丹鼎派封泥觀和玄晶洞兩支合為一派,打算入駐靈境的事情麼?」

「知道啊,那又如何?」練霓凰冷笑道:「與虎謀皮,我看他兩家內鬥。」

「要是他們立馬就能出一個金丹呢?」黃天開口道:「而且極為可能是一品金丹。」

「不可能!」練霓凰直接搖頭:「封泥觀自丹鼎派出身,燒練外丹,雖然有上品結丹傳承,但殘缺不堪,聽聞解密靈文的秘鑰寶冊在某次煉丹中炸毀燒掉了。」

「玄晶洞更是地仙道統,培育靈根,坐鎮大地,營造靈境,福地,和你們這種地祇十分類似,結丹也是結的自然清凈之丹,雖然前途不差,但最重悟性,便是前代洞主也只結成中品金丹,哪裡來的一品金丹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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