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儀心想,哪有像你這樣當爹的,世間險惡……聽著讓人發笑。

容儀拍著孩子,道:「他那樣小,哪裡需要懂世間險惡?等他長大,我一定告訴他,最險惡的人是父親。」

姜舜驍問:「就因為父親和他搶糧食吃?」

容儀正想點頭,說「可不嗎?」,可一看到他眼底的狡黠,慢慢的好像回味過來他話里得深意了,頓時默了。

姜舜驍卻不依不饒了:「可你不覺得,是他在同父親搶嗎?這原本是我的。」

容儀驀的看了他一眼,又羞又惱的說道:「當著孩子胡說什麼呢?」

姜舜驍微笑,傾身歪在床頭,撐著頭看著滿眼防備的兒子,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他說:「怎麼想起來自己親自喂孩子了?」

容儀抱著大胖兒子,道:「自己的孩子當然要自己喂,這樣他同我也更親一些。」

姜舜驍微微挑眉,反著問:「那當父親的豈不是很吃虧?父親又不能喂奶,豈不是不能同他們更親近一些?」

說起這個,容儀莫名的看了他一眼,抿起唇笑了笑,說道:「要是男人能喂孩子會是什麼樣?爺要不要……」

像是得知她離譜的想法,姜舜驍咻的坐了起來,臉色有些臭,道:「你想都別想!」

容儀沒有因為他的冷臉而退縮,反而更想看看了,一隻手拉著他的袖子,語氣軟了下來,道:「爺,試試吧,感受感受喂孩子的感覺。」

姜舜驍眉頭微蹙,嚯的站了起來,臉色臭臭的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轉回來,看著容儀憋笑的神情,道:「等找到新的乳母,就不許你喂孩子了!」

容儀:「……」

看他轉身就走,容儀哼了一聲,低喃道:「哪有這樣霸道的人……自己沒有奶還不許我和孩子親近。」說著,低下頭看著盯著自己目不轉睛的兒子,奶下聲音說道:「你說是不是?爹爹好霸道!」

小傢伙喔著嘴,喔喔了兩聲。

……

夜裡,玉衡和昕蕊幫容儀擦了擦身子,又將孩子抱走了,若不是夜裡要給兩個孩子換尿布,容儀都想留下孩子,尤其是看著兒子被抱走時依依不捨的朝自己這邊使勁看的模樣,更加捨不得了。

可沒辦法,她尚不能自理,又如何照顧夜裡哭醒的小朋友?

只能狠心的、決絕的,讓乳母抱走孩子。

本以為這天夜裡爺不會過來了,卻沒想到在她睡得迷迷糊糊時他摸了進來,輕手輕腳的將自己攬入他的懷中。

容儀還在因為那會喂奶的事同他彆扭,頭一擺朝向里側睡了過去,姜舜驍知道她是故意的,大手過去扳過她的臉朝著自己,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低聲道:「睡吧。」

容儀有些不舒服,微微的犟著身子,動著動著,就發現他的手不太老實了,容儀一僵,睡意被磨去了大半,只好睜開眼看著他,無奈的說道:「爺,夜深了,早些睡吧。」

姜舜驍語氣有點惡劣:「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容儀微汗,看著他有點黑黑的臉色,道:「爺,我還不能……」

「我知道。」姜舜驍打斷她。

「那你這是……」

姜舜驍抬頭看了她一眼,表情有絲邪氣,道:「做我兒子做過的事。」

容儀沒力氣阻止,只能看他胡作非為,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了,若不是現今身子不好,她絕對跳起來就跑,絕對不蒙受這樣的「侮辱」。

頓了頓,容儀悠悠道:「那你也不會有奶水。」

姜舜驍:「……」

……

晨起時,一左一右都是孩子,容儀笑了笑,喚人進來,漱了漱口,容儀摸了摸被包起來的頭髮額頭邊緣,微嘆一聲,問白婆婆:「我能洗髮嗎?」

白婆婆連忙擺手,道:「萬萬不可,做月子期間頭上千萬不能碰一點水,娘子且忍耐一陣子吧。」

容儀頓時苦下眉頭,原本也不能洗澡的,在她強烈要求下,才讓昕蕊和玉衡答應給她擦身,否則這一個月這樣過去,坐月子沒憋死她,不洗澡不洗頭真的是要憋的她發病了。

容儀可憐兮兮的說道:「可是,再不洗洗,我頭髮里都要長蟲子了。」

白婆婆一臉嚴肅,絕無商量的可能。

容儀再次敗陣。

……

乳母的事很快就辦好了,新的乳母拜見容儀時,容儀都愣了一下。

她沒想過,新來的乳母長的這樣……勾人。

她的身材極好,胸前呼之欲出的糧食想必夠兩個孩子吃了,看起來也有幾分姿色,年紀也尚年輕……

乳母下去後,白婆婆微微蹙眉,道:「這乳母是否太嬌艷了些?」

雖然容儀也有這麼點感覺,卻還是搖了搖頭,笑著說道:「看她很健康,應該能喂好我的孩子。」

看容儀笑得輕鬆的模樣,白婆婆卻以為她是沒懂自己的意思,擺了擺手,說道:「娘子,老奴是覺得這個乳母長相太過出眾了,最初的兩個乳母是由韓女官親自挑選的,都還挺普通的……」

容儀微微一笑,看著白婆婆說道:「我知道婆婆您的意思,只是人家目前只是來做乳母的,咱們也不能因為她的外貌就對她產生多餘的想法。」

話雖如此,但有些時候,應當防範於未然。

聽說那年輕的名叫媚娘的乳母,剛開始喂女兒時,女兒還很抗拒,不要她喂,卻不知那乳母用了什麼法子,女兒又樂意吃她的奶了。

聽另一個圓臉老實的乳母秋娘說,她看到媚娘往自己上面抹了一點蜂蜜,味道甜甜的,自然讓孩子喜歡。

容儀覺得她很聰明,可白婆婆和茯苓卻更有微詞了。

對此,容儀還是好言勸之,人家只是來做乳母的,除了長相和身材上出眾一點以外,也沒做錯什麼,總不能說她用蜂蜜誘哄孩子就是有心眼兒了吧。

任何時候,都不該憑藉表面來否定一個人。

長相不是自己能選擇的,也不該成為別人口中的錯。

當初的容儀就在這上面吃過虧,才會有現今為媚娘發聲的舉動。

因為自己曾被這樣傷害過,就不想這樣的藉口再成為旁人討伐另外一個女人的理由,雖然她心裡清楚,她們的猜測都是為了自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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