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儀抿著唇搖了搖頭,她說道:「爺不也是想看我生氣的樣子嗎?怎麼,只許爺詐我,就不許我詐爺嗎?」

姜舜驍挑了挑眉,剛想說什麼,她卻忽然撲了上來,摟住自己的脖子,身上的奶香一下子鑽進他的鼻子裡,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自己,聲音軟軟的說道:「好啦好啦,我們一人一次,也算是扯平了,爺不許太霸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爺莫再同我生氣了好不好?我今天確實有點不大舒服。想睡了。」

說不過,打不過,容儀便只好示弱。

她期待地看著姜舜驍,期盼著這一招對他能管用。

而事實上,看著這樣的容儀,姜舜驍心裡也確實有些飄忽,尤其是當他被容儀摟著的時候,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盯著他的時候,姜舜驍心中便默默的舉起了小白旗,面對這樣的容儀,他怎麼捨得發火呢?連一句重話都不捨得說。

見他神色軟化,容儀便知道自己這一招起了效果,她微微一笑,鬆開了他的手,站了起來,心情也著實高興,情不自禁的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笑著說道:「既然爺不氣了,我就回去睡覺了。」

姜舜驍拉住她,深邃的雙眼蘊含深意的看著她,沉著聲音說道:「在這兒睡。」

容儀微微一頓,眨巴眨巴眼,到底是留下來了。

……

一夜相安無事,就是姜舜驍抱的有點緊,直到他上朝去了,容儀才大方的換了個姿勢繼續睡去。

再醒來時,人還未睜眼,一股獨屬於孩子身上的奶香就飄到了她的鼻子裡,容儀未睜開眼,只聽著耳邊娃娃的奶聲,她勾起唇角,帶著晨起沙啞的嗓音道:「讓我猜猜,是哪個小寶貝?」

「喔喔……」

雙胞胎再像,也還是有不同的地方,尤其是嘉成和嘉韞兩個孩子長相上並不是一模一樣,而在聲音上自然也不會是一模一樣的,聽著這聲音,容儀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是不是……小糰子呀!」

說著,容儀睜開了眼,孩子面對著面,就在她眼前,正咧著小嘴,還流著口水的看著她。

見母親醒來,小糰子也更高興了,一雙小手一下一下的揮動著。

容儀把孩子抱進懷裡,用她脖子上的口水兜擦了擦她嘴邊的口水,說道:「是誰把你帶過來的?怎麼這麼乖,都沒吵娘睡覺。」

而這時,白婆婆端著熱水走了進來,見娘子醒了,笑著說道:「是爺帶小小姐來的,今兒個一大早小小姐就醒了,不知怎的一直在哭鬧,乳母喂了奶也還是哭,爺上朝之前去看兩位小主子,見小小姐哭得厲害,想來是想娘了,便親自抱著小小姐來了這邊。」

容儀:「我怎麼一點動靜都沒聽到?」那麼早就抱來了呢。

白婆婆又笑了,她說:「小小姐很聽話,來了以後見到娘親就一點也不鬧了,方才小小姐也睡了一會,這會估計也是剛醒不久。」

聞言,容儀看著小糰子,在她臉上香了一口,說道:「小糰子心疼娘親是不是?真乖,要是小傢伙在這,娘親就別想睡嘍。」

不知是不是聽懂了,小糰子咧嘴笑了,看的容儀更樂了。

……

洗漱過後,用了早飯,見外面還算清爽,容儀便抱著小糰子去了後院,坐在鞦韆椅上,將孩子放在腿上,目光掃到了一旁的桌案,忽然想起了萱萱,便問白婆婆:「這幾日怎麼不見萱萱呢?」

白婆婆說道:「大人請了夫子給萱萱授課,這些日子萱萱都跟著夫子呢。」

容儀愣了一下,看著白婆婆道:「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白婆婆道:「那段日子,娘子忙著看帳本,老奴沒告訴娘子,怕娘子分心。」

容儀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怎麼不早同我說呢?我是萱萱的乾娘,給她請夫子一事,應該早讓我知道啊。」

白婆婆微微一笑,說道:「娘子請放心,大人請的夫子自然是最好的。」

這一點容儀並不否認,但作為乾娘,容儀還是有些自責的,乾娘和娘雖只差一字,但也都是娘啊。

當初自己決心要做萱萱的乾娘,便是要對她的未來負責,對她人生中的每一件事,都要有參與,可如今為她找啟蒙老師自己卻缺席了,萱萱那樣依賴她,心裡肯定十分失落吧。

想到這裡,容儀抱起孩子,站了起來,說道:「萱萱在哪裡上課,我去看看。」

「就在梅軒呢,大人開恩,讓萱萱就在招懿院學,夫子也在。」

這倒是令容儀沒能想到,她原以為請了夫子,萱萱就要去府外,沒想到爺竟將梅軒騰了出來。

梅軒是個很不錯的地方,環境幽靜,陳設嫻雅,是個能學進去東西的好地方。

容儀和白婆婆來時,就聽到萱萱的聲音。

兩人在外面站了許久,這許久也只聽到宣萱一直在說些什麼,聽著像是興致高昂,那夫子的聲音卻偶爾才搭上兩句。

白婆婆說道:「老奴來看過幾次,那年輕的夫子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可萱萱在他面前卻十分放得開,也學到了不少東西。」

容儀點了點頭,抱著孩子走了進去。

忽然來人打斷了萱萱的話,而她看清來人是乾娘時,頓時更高興了。

她看了夫子一眼,小聲提醒道:「那是我乾娘,你叫她傅娘子就好。」

說完,萱萱蹦蹦跳跳的跑到容儀面前,就被白婆婆嗔怪的斥了一聲:「在娘子面前,怎的如此失禮!」

萱萱被斥,還是有些怕的,她貼著容儀的腿看著,小聲回道:「乾娘說過,在自己人面前,萱萱不必拘禮,這裡也沒有外人啊。」

聽到這話,容儀笑了,她點了點頭,道:「萱萱說的沒錯。」

得到乾娘的認同,萱萱頓時挺起小胸脯,有些理直氣壯了。

這時,那年輕夫子走上前來,向容儀行了禮,恭敬的道:「見過傅娘子。」

容儀這才看向他,看著他尚清秀的面孔,雖早知道他年輕,也還是忍不住詫異,這樣年輕……俊朗的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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