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執拗的陸詩意,陸如意卻無力再與她辯駁些什麼。

而此時,身體里也竄出一股不太好受的火苗,讓她有些蹙眉。

她吞咽了口唾沫,忍住胃裡的酸意,道:「隨你怎麼想,我只要你一句話,以後,你再不能去打擾容儀,我的事,你也不要再插手了。」

陸詩意咻的看向她,卻矢口道:「我不明白姐姐的意思,我與她素來就沒什麼交情,何來打擾一說?」

陸如意看著她,捏緊了手中空空如也的藥包,聲音重了一些:「詩意,雁過留痕,你以為你做過的事能瞞過所有人嗎?這一次是我來找你,便是在給你退路,若是你再對她下手,再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你可知會是什麼下場?」

說到這個份上,陸詩意本就心裡不安,被她明示著暗示著也難受,她道:「姐姐究竟是什麼意思?」

陸如意眼皮微顫:「我只問你,你交給方明媚讓她下的藥,是什麼藥?」

說到此處,陸詩意目光閃爍,看姐姐一臉灰敗,她深吸了一口氣,便不打算再瞞了,她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說明她的藥已經下成了,只不過消息沒傳到我這兒來,浪費了我安排的這一齣好戲,不過……幸好我早有準備,那藥若是無人可解,她便只有一死!如此一來,就為姐姐日後進招懿院肅清了障礙。」

陸如意眼皮狠狠一顫,而這時,身體里的火也越燒越旺,好似在灼燒她的內臟,她的指甲陷進掌心,卻感受不到疼痛,她撐著力氣說:「究竟是什麼藥?!」

陸詩意沒察覺到姐姐的異樣,她一心以為傅容儀已被下了藥,而方明媚則被抓了起來,否則這個消息應當是夏心傳過來的。

她自認為這一次的安排很周密,提前得知表哥下山,這寺廟裡又沒有其他人,就算暗中有保護傅容儀的人,等他們趕來,那藥一下肚,人多半是廢了。

而這件事是方明媚做的,與她無關,本來沒想著這麼早收拾她,可惜如此一石二鳥,又何不痛快?

陸詩意簡直快要笑出了聲,她坐到姐姐身旁,拉起她的手,才發覺她手攥的緊緊的,她以為姐姐是被那場面嚇到了,便安撫道:「我知道姐姐一向無欲無求,也不愛爭什麼,但如今木已成舟,姐姐就算怨我,這事兒也已經做了,我也沒有後悔的餘地。姐姐不必緊張,這件事確然與我逃不脫關係,可自始至終,都只有方明媚一人,繞誰也不會想到會與我有關,畢竟,我和傅容儀又無冤無仇的,姐姐,這二人一倒牌,等你嫁進招懿院,表哥就是你一個人的了,到時候咱們也可以擺脫姨母的控制,有表哥的庇護,咱們一家會更加輝煌,表哥如今可是皇上眼前的紅人啊!姐姐就算瞧不起妹妹那些手段,也應該感謝妹妹,畢竟這樣的夫婿,可遇不可求。」

陸詩意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若不是表哥先前娶過秦家小姐,又死了原配,自家姐姐無論如何也當不成表哥的正房夫人,畢竟,這幾年陸家的勢頭一日不如一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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