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的暴雨將夏日最後一點炎熱都洗凈了,這些日子出不了門,容儀也沒閒著,林嬤嬤每日都來,教她一些宮裡的規矩。

容儀原先當過丫鬟,規矩禮儀自然不會忘,但這和她現在的身份有所不同,要學的要記得也很多,好在她向來是個好學,也學得極快的女子,因而在教習方面,林嬤嬤沒下多少狠功夫。

只是一點,身子越穩了,容儀的瞌睡也越多了,有時候聽著聽著話就想睡覺,見她實在撐不住,林嬤嬤也只好放人去睡,回了榮華院後,還將這件事當做趣事說與長公主聽。

她道:「傅娘子到底年紀小,有時奴婢教她時看她睡懵的模樣就好笑,今兒也是,坐著坐著頭就忍不住往下掉,看的奴婢心驚膽戰的,生怕她摔了,忙叫娘子去睡了。」

而後又感嘆了一句:「雖說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如今肚子裡還有一個,可看著,就是一個小孩兒,殿下真應該去看看,保准樂開花。」

孟思敏聽得好笑,微微彎起嘴角,待林嬤嬤看過來時,頓時馬著臉,道:「本宮要你去教她規矩,她學了多少?」

見殿下一本正經的模樣,林嬤嬤偷偷地笑了下,亦一本正經的回道:「殿下放心,娘子是個聰明的,奴婢一教就會了,若殿下不放心,不若明日也去看看?」

這話一出,孟思敏愣了一下,表情微微有些彆扭。

林嬤嬤正經道:「奴婢說句實在話,長留被傅娘子打理的井井有條,看著像是個管的住事的模樣,下面的人對她也很是敬重,奴婢覺得,傅娘子的本事遠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所以呢?」孟思敏下意識的反問。

林嬤嬤嘿嘿一笑,看著她道:「所以奴婢以為,那時傅娘子說得想跟殿下學本事,像是真心話。」

孟思敏默了默,道:「可她一個妾,學那麼多有什麼用?」這一回的語氣,遠沒有上次沖容儀時的冷淡,只是清淡的複述。

林嬤嬤頓了兩秒,才道:「是啊,一個妾學主人家的本事著實不該,可若她並不止步於妾呢?」

這樣隱晦的意思,孟思敏如何不懂?可就算對容儀有所改觀,有些事,卻不是對她不厭惡就能承認的。

她不語,林嬤嬤也知道她想的什麼,只低聲勸道:「奴婢知道這件事可能性在殿下看來不大,可她如今正是驍少爺放在心尖兒上的人,依著驍少爺對她的疼愛,想必沒什麼不可能的,如今驍少爺有了自己的功名,也不需要萬事聽」

她是想說萬事都聽父母的,可明知這話說到殿下耳里會讓她不適,便吞了回去。

孟思敏眼神微閃,她沒看林嬤嬤,只是說道:「男人的感情又怎麼說得准?今天喜歡,興許明天就厭惡了,最吃虧的永遠是女人,他們都還小,又怎知明天這份感情不會變質?」

說完,她忽然自嘲一笑,又否定了自己的話,道:「不過,姜家人,倒是出些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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