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意識到娘子不太想要自己了,秋娘便一直不能安心。

當初她和媚娘兩個人在王府時,她有意識的想要媚娘離開,便是因為她不想有人成為自己的威脅。

雖然有兩個孩子,可她自覺自己一個人也能喂養好,當初使計讓媚娘離開,便是想長久的在這裡做下去,可誰知……主子已經不需要自己了。

難道還是因為上次照顧小主子們不力,差點釀成慘事這件事?

可她不都說了要給自己機會,自己也不曾再做什麼了啊?

為何,還是不要她?

秋娘越想越陰鬱,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

按道理來說,那件事已經過去許久了,娘子要是想發作,早就該發作了,為何要等到今天?

之前娘子的不發作,是因為她需要自己,兩個小主子也需要自己,可如今她都要給孩子斷奶,也不讓孩子接觸自己了,想來,她也是有退路了……

那她的退路,會是誰給的呢?

一直不曾聽說要再招一個乳母,所以,這個退路不可能是另外一個乳母給的,那麼……便只有一個人了。

秋心。

自從她來了以後,秋娘就不覺得安心,原先長留也沒多少事做,幾乎所有的事也都是圍繞著孩子的,可秋心的突然到來,著實讓她空閒了許多……

這種空閒是她不想要的,更是她恐懼的。

換而言之,是不是秋心的到來,讓她有了被清算的可能?

想到這裡,秋娘的眼神更陰鬱了,想到之前秋心那無辜的模樣,和現在因她發生的事,秋娘便覺得她不像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一個來頂替自己的人,如何能簡單?

想到此處,秋娘忽然心生一計,她哼笑了一聲,眼裡滿是算計。

誰都不能成為他的攔路石,有則必除!

……

許是昨夜窗戶沒關好,睡在外間的秋心吹了涼風,此刻正搖撥浪鼓逗著孩子時,沒忍住連打了兩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才見兩個小主子看她的眼神呆愣,而後學她的模樣,「阿嚏阿嚏」的打著噴嚏。

秋心笑了,將撥浪鼓給了小少爺。

……

這一夜,兩位小主子依舊和母親一起睡,只是上夜的人變成了玉衡。

這一夜,孩子依舊哭鬧,秋娘卻沒過來了。

容儀又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去哄著,哄到崩潰的時候便無奈:「怎麼白天裡不鬧,每次都是到了夜裡就鬧不停了?」

一說,孩子哭的越大聲了。

容儀無奈,只好抱著起來邊走邊哄:「當然了,白天也別鬧,乖乖的好不好?把奶戒了,還有很多好吃的呢。」

這麼小的孩子,從生下來就吃奶,便會有來奶癮,怎麼會理解到母親口中的還有別的好吃的呢?對於孩子來說,奶就是命,不給她吃,她就一定會鬧,不管你是多麼親近的人,都要準備接受好暴風雨的來臨。

本來只是小傢伙哭,到後來小糰子也被感染到了情緒,毫不保留的哭了出來。

再堅強的母親,在這樣的深夜裡,被孩子哭得焦頭爛額,沒人能來幫她一把時,也會無助,也會崩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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